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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欢欢出院当天,迎来了一拨特别的客人。

    “欢欢小妹妹?”

    闫欢欢已经能活动,烧伤的皮肤还敷着纱布,此刻正在和远道而来接她的父母清点药品。

    看到秦漫来了又惊又喜,“姐?!”

    秦漫跳到她面前,把藏在背后的康乃馨亮出来,紧随其后又进来一大波人,分别是江练,赖明杰,陈琦和杨雨贺。

    “来,送给你的,祝贺你出院。”

    闫欢欢接下鲜花很是欣喜,“还是粉色的。”

    闫欢欢的父母疑惑道,“你们是?”

    闫欢欢:“爸,妈,他们是警察。”

    秦漫接道,“这位是我们队长,江练。”她指着后面三位,“赖明杰,陈琦,杨雨贺。”

    “欢欢,那天,就是他们几个救了你。”

    江练与闫父闫母礼貌握手,朴实的闫父一听,立刻准备下跪磕头以示感谢,江练双手拽起。

    “别这样,闫爸爸,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闫父闫母没有什么文化,抹着泪,千言万语也只有一句谢谢,不断重复着。

    秦漫摸摸闫欢欢的头。

    “小欢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闫欢欢:“我也不知道,我在兴津也没个住处,如今工作也工作不成了,先回老家吧。”

    秦漫真心实意,“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过来跟我住,我帮你找医生,烧伤的皮肤一次性治不好,就慢慢来,总能治好的。”

    闫欢欢:“不用了姐,我知道你是好心,我很幸运能遇到你们,酒店那边也来找过我了,他们会负责我后续的治疗,所以姐,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在兴津飘也没有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我爸妈也担心,索性就回去住一段时间好了。”

    闫欢欢都这样说了,秦漫也不好再坚持。

    “好,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想再来兴津,你就来找我。”

    闫欢欢泪眼婆娑得点点头。

    一行人走出病房,秦漫在最后,心事重重越走越慢,对着前面的江练。

    “江队长。”

    江练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

    秦漫:“我想请半天假。”

    江练以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详细问什么事。

    “需要车吗?”

    秦漫走过他们中间,“不用了。”直直穿过去。

    杨雨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好像有心事啊。”

    他们都不知道秦漫为何事所困,只有江练知道,那份错录的录音他一字不落得听过,他知道她那些哽在心间的陈年旧事。

    闫欢欢婉拒了她的好意,她那个没有做到的承诺,就算是补偿,都补偿不出去。

    她需要自行消化。

    “随她去吧,我们回局里。”

    秦漫离开医院后,坐公交车去了一个地方,足足坐了一个小时,她都怀疑这是出兴津的车。

    “望仙园站,到了,请乘客带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依次有序下车。”

    公交车的报幕声响起,她确认了一眼站牌跳下了公交车,眼前气势恢宏的中式陵园风格建筑上,用石碑刻了三个大字。

    望仙园。

    这是城市中的一块商业坟地。

    站在门口的销售一看有人来了立刻迎上去。

    “女士是来买坟头位的吗?”

    现在又不是什么扫墓时节,来人心情平和,且只有一个,也不像是家里刚死了人来奔丧的。

    那就是来买坟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