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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告知家里人她有孕之事,他们恨不得时时刻刻围在她身边转!

    生怕她饿着、渴着、摔着、冻着。

    前几日不过是手撞到门框……

    爹爹宣府医。

    二哥紧张地仿若她断了手臂。

    大哥可倒好!

    直接命人将那门换成门帘!

    哭笑不得的同时,风水清亦深觉感动……有家人与魔王如此疼爱。

    她应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思及至此,恰好也用过了午膳,风水清打算回王府午间小憩。

    怀着身子,总觉困乏。

    她与嫂嫂告了别,由春枣搀扶着往门外走。

    却无意闻得大哥二哥的对话……

    风水浚:「段伯祺那个老东西!简直是空口白牙,凭空捏造!难道皇上也不相信咱爹吗?区区几份年久失真的卷案而已!岂能将罪名直接扣在爹的头上!」

    风筠之深深叹息:「皇上知晓此事后盛怒,爹已被关押进大牢。方才我想求见皇上,他都未能见我。而且一月前太子殿下的东宫不明原因起火,太子妃娘娘与瑢儿生死未卜,接二连三的怪事,看来……」

    风水浚:「宫里要变天了!这些事千万要瞒好清清!她怀着身子本就辛苦,万一被她晓得……」

    然而,还未等听完大哥言语,风水清急忧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清醒时,已躺于王府寝间榻上,身旁是眼眶熬红的大哥二哥与嫂嫂。

    「爹爹他……爹爹他怎么了?还有嫂嫂与瑢儿?你们为何瞒着我!为何不告诉我?!」

    风水清不过刚刚睁眼,顾不得意识仍旧恍惚,连忙挣扎着坐起身子,焦炙问道。

    瞧着风水浚面色铁青,踌躇难言,风筠之温和劝慰:「大哥,大嫂,你们先回府休息吧,我来对清清讲。」

    待二人走后,风筠之为妹妹递了杯温水,又喂她用了餐膳,这才缓缓开口:

    「次辅大人段伯祺,不知从哪搜罗出陈年旧档,诬陷爹爹建造浔江堤坝时,贪污受贿,偷工减料。」

    「并且,太子殿下与四皇子殿下遇袭之罪,也被段伯祺扣在爹爹头上,讲之他要杀人灭口,销毁浔江证据。」

    风水清越听心越沉,忙不迭追问:

    「当初爹爹确实经手过浔江堤坝建造一事,但主要负责此事的人与爹爹并不相熟,就连建造之时,亦鲜少有信件往来,何来受贿之说?」

    「所以,事情怪就怪在这里。」风筠之眉心愈发凝重。

    「想必是段伯祺伪造了那些信件,而当年那位监理御史,于家中畏罪自尽。还写了封遗书,指正是爹爹当年用权力胁迫他。」

    闻言,风水清更觉此事颇有蹊跷……

    浔江堤坝垮塌一事,伤亡惨重不说,还致使大片农田、房舍被洪水淹没。

    百姓们流离失所,身处于水深火热,尸殍遍地,哀鸿满城。

    皇上本就对此事极度痛心。

    更何况,那浔江

    城乃大耀边境,属至关重要的兵事战略位置。

    若未能妥善处理此事,定会遭敌国暗中窥觑!

    因而,皇上这才遣了身为太子的三哥,与四皇子殿下去赈灾抚民。

    一来施以皇家天恩,二来可对外敌起到强悍的震慑之力!

    未承想,他们竟遇刺!四皇子泫宸杰更是直接殒命!

    段伯祺选在这个节骨眼儿,用此事陷害爹爹,无疑是直接触及红线!.

    如今爹爹被下了大牢,便证明皇上完全相信此事乃爹爹所为。

    滥用职权,营私舞弊,杀人灭迹。

    罪罪至死。

    加之二哥下午提到的东宫起火,更加坐实爹爹做贼心虚,想要以此胁迫三哥放弃调查。

    看来此计先从爹爹下了手。

    而最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