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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清被这巴掌扇得不清,太阳穴嗡嗡作响,只觉这老贱奴手劲儿真大,而且她的掌心粗糙至极,刮在脸上像被枯木刺进肉里。

    “嘴硬是吧?柔柔你说!”皇后拉着风婉柔的手拍了拍,慈眉善目道。

    风婉柔佯装怯怯瞧了眼风水清,忙乖顺垂首回答:“回禀皇后娘娘,臣女这位三姐姐从两年前开始,便一直倾慕五皇子殿下。爹爹即使三令五申,她都完全不当回事,仍旧每日跑去桐语书院偷偷看他。后来,她同我私里讲,五皇子殿下天资欠优,难以继承大统,还是九皇子殿下更有希望,所以就去勾搭九皇子殿下,不知用了什么狐媚之技,引得九皇子殿下上门提亲。”

    “风婉柔,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风水清冷漠问道。

    “三姐姐……正是因为你待柔儿好,所以柔儿不想看你错下去。五皇子殿下那般温柔儒雅的人,你怎么能这般贪慕虚荣,弃他于不顾呢?”

    风婉柔只觉胜利在望,原来在风水清打了她母亲陈秋华的第二日,她偷偷进宫与皇后递了消息。

    恰逢泫宸魈向皇上提出赐婚之事,无疑是在为她推波助澜。

    果然,皇后知道此事后震怒无比,昨夜又听眼线讲,自己的儿子半夜将那风水清背回拂晓宫,还未成婚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想着风水清当真好手段。

    所以这一早,便匆匆赶来,想要将这段孽缘,扼杀于摇篮里。

    否则日后风水清与自己儿子当真成婚,她不就顺利爬上国母之位?虽然这风家地位显赫,乃大耀中流砥柱,但这种攀富求荣,厚颜无耻的女人怎能配得上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地孩儿?

    风水清见风婉柔的做作模样,方才吃得三大碗粥都快呕了出来。

    就在她快速思考该如何接话时,小甜甜的提示音在脑海内响起:“宿主,信件已拟造完毕,你身上现有一封,风婉柔房间内有四封,够了吧?”

    “够了。”风水清垂下头,咧开嘴角笑了笑。

    皇后见风水清仍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火气冒得更盛,拍案厉喝:“看来柔柔所讲没错!你就是贪慕虚荣,又用狐媚法子勾引我儿!林嬷嬷,将她手脚捆了去面见圣上,这种德行,怎配做清晖郡主!?”

    令毕,林嬷嬷嘴角一歪,从婢女手中接过绳子后迅速将风水清手脚捆了起来,到底是宫中老用刑嬷嬷,这种捆人的活对她来讲早就信手拈来。

    被捆得功夫儿一过,风水清脑内思路也终于彻底清晰,恰巧手脚被绑得痛不堪言,几乎毫不费力,就让她挤出两行眼泪。

    风水清仍旧垂着头,肩膀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继而,百结愁肠般的啜泣声也随之传出。

    风婉柔见跪着的三姐姐一副伤心欲绝之模样,还以为她竟怕哭了,此时心里不知有多爽:哈哈哈,我就说嘛,这三姐姐平日性子软弱蠢笨,前几日还以为她变聪明了。如今一看,不过区区小计就将她吓破了胆子,枉费我这几日浪费的心机与时间。

    皇后本正津津有味瞧着手上金光璀璨的黄金凤凰护甲,听到风水清抽抽噎噎之音后,感到这姑娘不仅唯利是图又平庸懦弱。同时,也更觉自己此事做得当机立断,可谓是尽善尽美,否则自己的儿子当真要受这小贱人所迷惑。

    风水清酝酿好情绪,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只瞧她眼底潮红,惨然不乐,满目凄楚,当真是一副受尽委屈与侮辱之相。

    “宿主,待有空您教教我演戏呗?”小甜甜的声音带了些考究。

    “你先闭嘴。”

    风水清在意识内回了句,终于开口惨惨道:“皇后娘娘,臣女的心真是被伤得透透哇!”

    语落,风婉柔心内骤然有了些不好预感,忙抢先打断:“皇后娘娘,臣女觉得事不宜迟,应快点将此事告知皇上,莫要让三姐姐胡乱狡辩,罪加一等,柔儿心疼啊皇后娘娘!”

    皇后觉得风婉柔所讲有理,方才本没来由软了下的心坎子骤然恢复坚硬,转头对林嬷嬷命令道:“林嬷嬷,堵了她的嘴!看这小贱人还如何辩解!”

    林嬷嬷随意团了块帕子,刚要塞进风水清嘴里,一道沉冷怒音,如闪电般直劈而来:

    “本殿看谁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