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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墙有耳,窃语穿心。

    泫宸魈驻足,眸光骤凛。

    以他们的位置,刚好可听清宫婢们的嚼舌之音。

    风水清心内坦然,并未有太大反应,借着幽幽月光,她能瞧清魔王的脸已黑了下来,甚至比他身上那件墨色狐裘大氅还要黑!

    而那两人的讹言仍在继续……

    「啊?就是那个叫风水清的?方才宴会上我见过那郡主,确实生了副好皮囊!可她不都与大耀清凛王结了婚约吗?」

    「是呀!依着大耀规矩,立国本之前封王便不能做太子!那清凛王还沉睡了五年呢!八成是身子骨儿不好!而且谁不想做皇后呀?咱们东昌可是三大国之一!若能做上皇后,那权势不比做个小小王妃强?」

    「听你这么说也有理!可你怎么晓得皇上要立她为后啊?」

    「之前我在御前伺候,大概两年前,咱们皇上给那郡主写了封信呢!我偷偷瞄过一眼,那上面写着皇后俩字儿!啧啧……懂了吗?」

    「懂了!看来那郡主可真贱啊!定是嫌清凛王没出路、身子弱,隔这么远还能勾搭咱们皇上!」

    ……

    「裴刈。」

    泫宸魈沉声低语,醇磁嗓音冰冷至令人发寒。

    一墙之隔的两名嚼舌宫婢似乎也闻得动静,再不敢言语半字。

    「属下在。」

    裴刈头垂得极低,即刻应声,不敢看主子神色。

    那些污言蔑语他在旁边亦听得真切,以他对殿下的了解,心知殿下此刻定是在极力隐忍怒火!

    而那两个长舌妇,想必……

    会死得极惨。

    泫宸魈:「将那两人捆了带回去。」

    「是,殿下。」

    ……

    回到宅院,风水清忐忑不安,她与舒凌翼之间本就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半分私情。

    可方才那对宫婢讲得有鼻子有眼儿!.

    魔王这醋缸……会不会相信?

    胡思乱想之际,风水清被泫宸魈抱回房间。

    她愣愣地坐在榻上,瞧着男人绞了个温水帕子,为她轻柔洁面净手。

    风水清刚要开口解释,却被他直接抱在怀里,搂坐于他大腿上。

    泫宸魈拉起被子,将她的小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唇印在她额头,「方才那些话,我半字都未相信,你不必向我解释,现在你该乖乖就寝。」

    风水清心头松泛下来,胸口暖意淙淙,「舒凌翼确实在两年前给我写过信,也提过皇后之位一直为我而留,可我……」

    话音未落,她的嘴被魔王用吻封住,他的吻绵绵糯糯,甜甜地令人上瘾。

    泫宸魈抬起身子,眸海尽是温柔诚然,「我相信我的小姑娘,不过是些讹言妄语,也是故意说与我们听,意图让我对你心生嫌隙。」

    「你的意思……」风水清语落半句,开始于脑内暗暗忖量……

    婚宴之时,她虽饿了许久,但那些膳食皆属清淡温和之物,不该起了顶胃反应。

    又偏偏赶在她难受时,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莫非……

    风水清猜出个七七八八,用手覆上泫宸魈的棱俊侧脸,「你是说……有人在挑拨我们的感情?」

    「嗯,想必此人已在暗中盯我许久。」

    魔王口中之言,风水清颇感疑惑,她歪歪小脑袋,「此人是谁啊?难道你已知晓?」

    「应该是泫宸泰。」

    「啊?!」她讶然惊声。

    那男人确是给她种奇怪感觉,可素日里甚少有交集,魔王怎会想到他?

    泫宸魈疼爱地吻了吻她脸蛋,耐心为她解释:「能做出此事唯有二人,一是舒凌翼,二是泫宸泰。」

    「据我所知,舒凌翼御前从未用过婢女伺候,而是清一水儿的太监,所以那婢女讲亲眼见他写信,定是撒谎。排除他,便仅剩泫宸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