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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风筠之一时无法辩白,许云舟的嘴皮子更加利索:

    「想风家那般大的家族,平日光是打点家事便需不少银两,更别提百十来号奴仆!」

    「若草民未记错,那票据之名乃风筠之母亲姓名。整座皇城皆知,风家二姨娘宁槐玲身弱体虚,每年的药钱就需万余两!风筠之贪心不足,为了母亲怀黄握白也说之不定啊!」

    「你的脏嘴不配讲我娘亲!」风筠之起身直接将许云舟按在地上!怒拳重击!

    旁里侍卫眼疾手快将他拉扯下来,反架住双臂,他再也动弹不得。

    许云舟一番话,皇上仍在深思熟虑,暂且并未作何反应。

    风麓山的心内此刻亦泛起波澜……

    他兢业辅政多年,清洁廉明,拿着干干净净的朝廷俸禄,养活风家一大家子人。

    平日里,风府各项开销确实如流水,加之槐玲常年请医吃药,他的俸禄仅刚够,并无存余。

    近几年,槐玲年岁不断增长,身体愈发衰弱,还需得经常请名医来为她治疗,更别提那些金贵药物一批一批得换。

    筠之是个孝敬的好孩子,平日里所得俸禄皆上交给他,自己留不得多少。

    若说当真是为了给娘亲治病而一时金钱蒙眼,确也是个合理之由。

    但以他对这个二儿子的了解,儿子绝不会做出此般龌龊之事!

    他这做爹爹的!相信自己的儿子!

    思及至此,风麓山声如洪钟,正义凛然地开了口:

    「皇上,老臣愿为犬子作保!不过既然人证物证俱在!老臣请皇上将筠之先押入大牢,彻底查清此事!若当真是筠之犯浑,老臣甘愿以职谢罪!届时筠之任您处置!」.

    方才闻得许云舟一番话,泫睿竟心有动容。

    若是方筠之当真为母亲做得此事,倒也让人理解。

    可毕竟涉及国之大计,就算天大的理由,也不该行至于此。

    风麓山又是国之顶梁,他将话讲得那般诚恳,并未以自己多年政功为儿子求情。

    看来此事……的确要好好彻查清楚!

    「来人,先将风筠之押入大牢!待此事调查清楚再做决定!你们都退下吧!」

    泫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边由公公搀扶着离开金龙殿,边厉声吩咐。

    「微臣恭送皇上。」

    由侍卫押送之前,风麓山拦在风筠之面前,一双炯目矍铄绽彩,坚毅不绝,「筠之,此事可是你而为?」

    「爹,儿子没有。」风筠之不卑不亢,身处窘境,不见窘态。

    「好!爹相信你!待事情调查清楚,光明正大地回家!」

    风筠之重重颔首:「嗯!」

    ……

    顾府。

    顾思贤负手在前厅踱步着来回徘徊,此刻他心内如爬了千万只蚂蚁,急痒难耐!

    明明篡改登举成绩是要立即砍

    头的死罪!

    都怪风麓山那个老东西!

    装得义正词严!讲得冠冕堂皇!

    这下若当真查出来!他这脑袋岂能保得住?!

    况且,许云舟那个怂包也被关进大牢!

    这小王八羔子胆儿比针别儿还小,若将他供出可如何是好?

    焦心灼虑半晌,顾思贤招来心腹侍从,「将许云舟与他家人做干净些,此事万不可牵连到本官!」

    侍从颇有踌躇,脸色犯了难,「老爷,许公子的母亲可是您亲堂妹,您……」

    「堂妹不还挂个堂吗?他们不死,本官就得陪着他们死!少啰嗦!赶紧去!」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