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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

    暮池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这位矜贵的国师大人。

    季景言分明是看不见的,但他似乎能够想象到小家伙儿看向他的目光,不觉用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既然决定将你留在身边,关于你的事情还是要了解一下的。”

    季景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正经,不过,如果暮池看到了季景言耳尖的红晕时,大概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季景言说得也在理。

    作为一国之师,季景言不可能这样轻易地相信她,她如果想要取得季景言信任的话,还是要跟季景言保持沟通。

    想清楚之后,暮池一脸英勇地看向季景言。

    ——亲一下又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没亲过!

    心里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暮池的两只前爪又搭在了季景言的胸前。

    季景言薄唇微抿,这一次,却没有用手再遮挡住自己的唇。

    暮池听到了心跳声。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道是谁的。

    真的是,之前又不是没亲过,不过,这好像是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

    暮池不觉咽了口唾沫。

    怎么办,有点紧张。

    季景言担心小家伙儿的后腿再受伤,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腿,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身子,嘴唇还是抿得很紧。

    暮池看着季景言漂亮又湿润的唇,眨巴眨巴眼。

    不得不说,就算是当初跟季景言有过节,暮池也不得不承认,季景言确实是好看的。

    终于,眼睛一闭,暮池抬头去碰季景言的嘴唇。

    意料中的温软并没有传来。

    暮池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便看到季景言的手又挡在了两人中央。

    “喵?”暮池疑惑出声。

    季景言抿唇,待身上的重量消失,季景言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偏头,声音染了几分哑意:“快到国师府了,我们还是改日再谈这件事吧。”

    说着,季景言掀开马车上的车帘,似乎是在透气。

    暮池歪歪头,可是,距离回府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啊。

    见季景言似乎不愿多言,暮池便想着,今天季景言似乎确实是劳累了些,还是改日再聊吧。

    其实她已经将说辞准备好了,就算季景言询问她,她也能圆回来,如今季景言不问,她自然也是不会强求的。

    思绪飘远,暮池看着季景言掀起车帘露出的一角月色,微微眯了眯眼睛。

    孔桉明日便要进京了。

    也好,害得沈宴受伤这件事,暮池还没找他算账呢。

    --

    月色如水。

    “王爷。”某处,一个黑衣人来到男人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男人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遇刺重伤?”男人缓缓开口,语气中没有什么情绪,声音十分低沉。

    “是,安插在朝中的人是这样说的。”

    男人勾唇,看着夜空中高悬的皎月。

    朝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月亮变得越来越黯淡无光。

    “你看,”男人勾唇,语气不明地开口,“月亮终归是要西沉的。”

    即使能够短暂照亮黑夜又有什么用呢?

    月亮啊。

    终究还是要隐于那无尽黑暗的。

    跟他作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地虎符,是他的。

    --

    季景言和暮池刚到国师府,季景言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把暮池都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