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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花洒的声音停了下。

    姜颦觉得他应该挺快就出来。

    “新买的沐浴露放哪了?”他出声问。

    姜颦:“盥洗台下面的第三个抽屉。”

    时厌:“内k没拿,拿一下。”

    姜颦转身去给他找时,瞥了一眼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等时厌出来,已经是五分钟后。

    他身上一身的玫瑰香。

    “味道太香了,下次换一个。”他钻进床。

    姜颦:“那瓶薄荷的才是你的。”

    玫瑰的是她用的。

    时厌斜眸问她:“你秋天怎么不用薄荷的?”

    姜颦:“我嫌凉。”

    时厌:“我不嫌?”

    姜颦:“你皮厚。”

    时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心眼多。”

    姜颦把他的手从自己臀上移开,闭上眼睛。

    时厌一开始跟她睡的时候,没见多喜欢抱着她,但现在每次睡觉都几乎是要将她塞到自己的怀里。

    让她贴着自己。

    姜颦不乐意,可每次醒来一睁眼,他也都是把她给扒拉到了跟前。

    “你不给苏情打个电话?”她没忍住,还是问了句。

    时厌:“困了,明天再说。”

    姜颦抿了下唇:“林牧承认了跟苏情有关。”

    时厌手搭在她的腰间:“睡吧。”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

    姜颦往旁边挪了挪。

    时厌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的举动。

    柔顺娴静都是表象,姜颦实际上是那种不被顺着就不高兴的性子。

    ——

    姜颦失眠了。

    她这一生,除了今年碰到点男朋友出轨的波折,其他的时间都过得太顺。

    遇到要面临牢狱之灾的这种事情,自然是辗转反侧。

    稍微睡过去的那一个小时,还梦到自己戴着手铐,被押上了巡逻车。

    一下子就给她吓醒了。

    她起身,一个人去了客厅,蹲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

    酒劲儿早就过去了,现在头有点疼,又困又睡不着,人特别难受。

    如果没有睡前苏情那通电话,她跟时厌做的那么累,早就应该睡着了。

    半夜时厌伸手无意识的往旁边捞人,没摸到那柔软的身体。

    他凝眸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

    他起身。

    在客厅看到了昏暗的灯光。

    她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人真是又脆弱又可怜。

    时厌看了挺久。

    缓步走到她跟前,站定。

    姜颦看着面前出现的拖鞋,没吭声,也没抬头。

    “八点左右,你口中的针管找到了。”

    姜颦猛然抬起头。

    时厌:“加上林牧的验血报告,你暂时处于安全状态。”

    姜颦拉住他的裤腿:“怎么找到的?”

    时厌:“窗外花丛。”

    但范围的查找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算是运气好,今天楼下花丛的护理员病了请假,这才没有被处理掉。

    姜颦站起身:“警察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