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4

    热的时候都想想我吧,我最近有点冷。[o╥﹏╥o]

    ——楚小怪兽的备忘录

    -

    贺谆拿着试卷从讲台上走下来的时候,班里同学皆是一副吃惊的神色看他。

    任谁都没想到的是,这次小考的第三名,居然会是贺谆这个转学生。

    新同学。

    高二三班的同学没想到,楚新枝更是万万没有想到。

    她这会儿极其心塞。

    想到考试那天她还安慰小胖子来着,谁曾想人家居然是个隐藏的学霸。

    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帮助他?就她这上不了台面的数学功力,简直荒唐可笑。

    说不定贺谆那会儿,还在心里笑她天真呢。

    当然,这些都是楚新枝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因为贺谆同学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人。

    不过她不开心了,她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直到放学,楚新枝依旧处于一种,自我凌乱的闷闷不乐。

    陈可可也发觉到了这一现象,但她追问了几句之后,楚新枝只说是考的不好,影响了她美丽的心情。

    但以楚新枝过往的考试经历,陈可可深知她摆烂的心态深入骨髓,压根就不相信她这不靠谱的借口。

    她不愿说,陈可可也知趣的没多问。

    “明天去滑冰吗?你上周可是说,这周要陪我去的哦。”陈可可抓着书包背上。

    楚新枝点头答应:“去啊,明天下午去呗,上午我起不来。”

    她爸这两天出差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哄的,祝女士这几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美妙起来。

    所以它就不需要担心,出去玩会被祝女士莫名审问了。

    教室里还有几个同学没走,她们俩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人听到了。

    夏锦背着书包走了过来。

    他俊秀的眉眼间,带着点点的温润:“你们明天要去滑冰吗?”他仿佛随口问道。

    楚新枝没什么情绪的收拾着书包,见到是他,微微顿了一下。

    虽然夏锦的名字,在他们学校很有人气,但是在高二三班里,他还是非常好相处的一个人。

    基本上班里的每位同学,跟他的关系都还不错,包括楚新枝他们。

    楚新枝嗯了一声,继续往书包里扔了本书。

    一旁的陈可可接话说:“你要一起去吗?我们可以组队。”

    夏锦笑了笑,目光看向楚新枝,他语气里带着询问:“我可以吗?”

    楚新枝也没问题,反正去滑冰,人多点也好玩。

    “可以啊,一起呗。”

    闻言,夏锦盯着她继续笑,“不过我明天下午还有奥数课,怕是来不及了。”

    果然公认的三好学生不是白评的,这作为学霸觉悟这么深,她是体会不到了。

    楚新枝遗憾道:“那以后有时间在一起去吧。”

    夏锦:“行。”

    “楚新枝。”

    楚新枝拿着书包的手一顿,茫然的回头。

    是贺谆喊她。

    楚新枝没说话,她这会儿只要看到贺谆,就会想到,在小考上对他说的话,尴尬到让她头皮发麻。

    贺谆看着她,垂下眼眸:“对不起,你是生气了吗?”

    只有楚新枝明白他这道歉的意思。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楚新枝感觉更不舒服了:“我……我干嘛要生气,放学了,我要回家了。”

    说完拿起书包,也不等几人反应,拉着陈可可就往外走。

    夏锦表情若有所思,转头看了眼贺谆,对他点头招呼了一下,也跟着出了教室。

    -

    想到楚新枝走的飞快的脚步,贺谆站在原地静默了下来。

    片刻后,他低头收拾着书包,也准备走人。

    把书包拉链拉开,里面突兀的,响起手机的震动声。

    这时教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面无波澜的放好东西,然后扯上书包拉链,踏步走出教室。

    直到出了学校门口,才从容的把手机从书包里拿出来。

    找出通话记录,回拨了过去。

    刚接通,对面就有了动静。

    “哥哥、你怎么能不接我电话呢?”

    一男音粗糙的从听筒里传来,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屡屡的哀怨。

    贺谆拧着眉,把手机拿开了一些:“有事说?”

    听到他的声音,男生顿时正经了一些:“我这不是想慰问下你老人家,在新学校待的还适应吗?”

    贺谆单肩扣着书包,一只手拿着手机往前走:“挺好。”

    通话里的男生,絮絮叨叨的,仿佛跟他有说不完的话:“你从出院到现在,咱们多久没聚了,贺哥哥你行行好,就见见我们这帮小弟吧,齐三他们怕你不开心,都不敢给你打电话。”

    贺谆扯了扯唇角,语气漫不经心:“那你还给我打干什么,欠骂?”

    男生在那边嘿嘿的笑:“我这不实在太想你了嘛,又怕你在新学校呆不惯,特想来给你送送温暖。”

    贺谆浮胖的脸上顿了下,微微挑眉:“不用,我待的挺好,你们别来烦我。”

    他这话让对面的男生尤为不满:“不是,那我俩总要见个面吧?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你不见他们可以,别不见我啊,咱俩这关系不能够哇。”

    “蒋季恒。”贺谆喊他名字。

    “嗯?”

    贺谆说:“别恶心我。”

    “…………”

    蒋季恒像是习惯了他的态度,还是不饶的问他:“那你给个准话呀。”

    说完,他在听筒中沉默住,语气也忽然低了下来,“阿准、其实我们都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