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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祝余这话一说出口李崇就不接声了,纯属是给自己找罪受了。

    李崇闷着头吃拉面,一个用力呲溜,鲜美的汤汁溅了自己一身。

    李崇被烫的呆呆的看着自己狼藉的外套,又呆呆的祝余对视了许久。

    李崇脸色瞬间变得爆红。

    太丢脸了!!

    李崇连忙手足无措的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圈吧圈吧放在了隔壁座位上,还心虚的说:“哎呀!这家店汤也太足了吧?汤汁都溅我身上了……”

    祝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孩子……

    “好~都怪汤太多了,赶紧吃啊。”

    李崇就差把自己头埋进碗里了,哼哼唧唧的回她:“吃着呢吃着呢!”

    可能是李崇实在受不了自己了,所以吃的特别快,一个十九的人吃个饭还能溅自己一身。

    丢脸!丢脸!

    他吃完就正襟危坐在座位上,乖乖的看着祝余,等她吃完。

    祝余瞥了一眼李崇,将筷子放下擦了擦嘴,举了下胳膊,喊道:“服务员,结账。”

    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着说:“好的,一共一百二十元,请问两位是现金还是刷卡?”

    祝余掏出两张钱递给服务员,礼貌的说:“麻烦给我一个袋子,谢谢。”

    然后又朝李崇挥挥手,“拿过来吧。”

    李崇愣了愣才明白,连忙把自己衣服递了过去。

    祝余瞧着他那难得害羞的小模样,打趣他说:“好了,客气什么,我是你老师,照顾你是应该的。”

    李崇跟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刚出了店,李崇瞬间被冻的打了个喷嚏。

    祝余将自己围巾递给他,“快点带上吧,别感冒影响发挥了。”

    李崇红着脸带上围巾,藏在围巾上的嘴轻轻呼着气,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不是那种故意模拟草药的香水味,像是那种不断在大山中行走,春夏秋冬在身过,时过几年,才熏染的天然香味。

    李崇小心翼翼的看了祝余一眼,那道清冷的身影,倒是与这股草药味很般配。

    “姐姐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我好像没见过姐姐的母亲。”

    祝余启动着车子,回想自己好久没见过的母父,太久远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祝余眼里带着回忆,“……我的妈妈?是写书的,爸爸是个种草药的。”

    只不过写书写的是皇帝言行,是跟在皇帝身旁的起居郎,所以母女俩不怎么常见。

    父亲种草药种的是百年难见一株的“仙药”。

    她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药理,跟在母亲身边学皇帝如何治理国家,要是两人都没时间带她的话,就在宫里和那些文将武将一起学习。

    这么想起来,她还真是赚了。

    李崇托着腮,觉得写书的和种地的怎么也不可能在一起啊?

    怪不得能培养出来姐姐这种看似出淤泥而不染实则很有真实感的仙女呢。

    祝余拐了弯,“我们就不回酒店了,下午前几场就是你了,你先去赛场坐着,里面有暖气,我回去给你拿个衣服。”

    李崇啊了一声,“我跟姐姐一起回去吧?”

    祝余将车停下来,揉了揉他脑袋,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不行,你要先进去感受一下氛围,就算你有百分百的信心也决不能掉以轻心。”

    李崇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他怎么没发觉出来自己这么需要人陪呢?

    明明之前也参加过一些小型的比赛,都是他自己去的。

    祝余朝他做了个鼓励的手势就离开了。

    “快点进去吧,你比赛之前我肯定会赶过来的。”

    李崇将头埋进围巾里就走进去了,果真是开着暖气呢,刚走进去温暖的气息就扑了他满脸,整个人瞬间暖烘烘的。

    比赛还没开始,观众席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了,李崇拿着选手牌到了前面的位置,周围有一些记者在进行采访。

    正巧一个记者走到了李崇面前,话筒差点直接怼到李崇脸上,李崇满头黑线的用一个食指把话筒推的离自己远了些。

    记者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想采访一下您对于今天下午的比赛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崇想起那个气势汹汹的菜鸡,顿了一会儿。

    嘲笑、不屑、真是庆幸自己运气好?说他有百分百的可能赢得这场比赛?

    不不不!

    李崇微笑的说:“每个人都有赢得可能,只要重在参与就可以了。”

    这话一说,一股祝余的腔调。

    李崇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两句,不愧是他,祝余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