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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余心里难受了一瞬,不过还是很快将自己心情调整了过来。

    安慰自己道:曾应裴在这里,她的爱人在这里,哪怕现在有机会回去,她大概也是不会回去的,她现在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而已。

    想到这里,祝余舒心的将曾应裴头换了个姿势,自己也顺势靠在了玻璃上,好让两个人都在这趟漫长的飞机旅程中休息的安稳一点。

    到了机场,曾应裴被满地的雪晃了眼睛,到处都是洁白的雪。

    这里有那种一年四季都不会枯萎的树,长年都是青翠的,白天的时候,雪落在上面,阳光也落在上面,等到夜晚降临,挂在树枝上红色和绿色的小灯就在薄薄的一层雪中透出微弱的灯光。

    曾应裴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朝着自己手心哈了一口气,冷的将手缩进大衣口袋里。

    两国不仅时差大,气候也不一样,国内还晚秋,这边已经大雪纷飞了,只能冻死人的程度。

    祝余戴着手套,拉着行李箱往前走,路边看到有流浪汉,或者是拉大提琴的街头音乐家,会顺手给一张钱。

    曾应裴扭头看她,“我还以为你换纸币是干什么呢。”

    祝余笑了笑,“上次来就看见街上有很多人都在乞讨,挺可怜的。”

    曾应裴叹了口气,“唉,真是仁慈的商人。”

    “我爸让人来接我们没有?”

    祝余在手机上找酒店,“不回去,咱俩找个酒店睡一觉再说。”

    挺困的了,现在在国内都是凌晨了,虽然在飞机上稍微睡了一会儿了,但睡的不舒服,现在肩膀还是又酸又疼的。

    曾应裴嘴里嘟嘟囔囔的,祝余凑过去听。

    ……这都什么啊,天天都不回家住,跟个流浪儿一样。

    曾应裴确实很不满,比起到处都是房产,曾应裴更希望有一座房子可以居住到老。

    可惜因为两人天天世界各地到处跑的缘故,他们的婚房根本没有住几天。

    反倒是祝余公司还没有做大做强的时候,他们住的那所小公寓,满足了曾应裴对一家所有的期待。

    祝余托着下巴深思,觉得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曾应裴嘴上偶尔说这些碎话,祝余也没有太较真。

    祝余进了酒店之后,先检查了一下酒店房间,然后用一个大柜子把房间门堵上。

    这边的酒店离机场比较近,房间的门也容易打开,有不少没有工作的人就逮着他国人使劲褥。

    祝余还是要把防护措施做好的。

    两人洗了个澡,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第二天清晨,曾应裴的生物钟也醒了。

    他抬眼看祝余,懒蛋……

    还不醒。

    等到中午,曾应裴跟祝余提起这件事,“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天睡懒觉的次数太频繁了?”

    祝余头也不抬,“嗯?怪不得感觉这几天这么幸福,原来是懒觉睡多了。”

    曾应裴拿筷子把碗敲的啪啪响,“怎么回事啊你!你才多大啊!就这么懒!这是碌碌无为你知道吗?你知道吴奶奶这么大年纪还经常各地乱跑吗?去的地方还是条件艰苦的地方。”

    祝余吃饭的手一顿,“现在成为有为青年了?”

    “那记得把敲碗这个坏毛病改改哦,有为青年大概是不会做这个动作的。”

    曾应裴脸一红,腮帮子一鼓,硬是一天没有搭理祝余。

    接下来,祝余趴在窗边看雪看了一天,看雪花从天上落在石板砖上,落在树枝上,落在杂草堆成的鸟窝上。

    曾应裴就看着祝余的背影生闷气。

    等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曾应裴没有离祝余,祝余也没有哄曾应裴。

    曾应裴气的不行,觉得两人之间没有爱了。

    于是一个鲤鱼打挺站在床旁边不动,等祝余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瞟了一眼站在床边跟个木头人一样的曾应裴,眼里带着笑意。

    ——这是准备干什么呢?

    就在祝余准备开口问他的时候,曾应裴手疾眼快,心狠手辣,拿着枕头就压在了祝余脸上。

    “……混蛋!让你一天不理我!让你逗我玩!”

    祝余被曾应裴压的喘不过来气,用力折腾了两下突然就不动弹了。

    曾应裴心里一慌,连忙从祝余身上下来,怎么不动了?难道是被他摁死了?!

    曾应裴慌张的将枕头拿了起来,然后就看见祝余眨巴眨巴眼朝他笑。

    “小公子,下次记得不要用枕头,按照科学来说,一个枕头是不足以把一个人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