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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渐渐入寒,阿春裹紧单薄的衣服;这些天阿春下班后径直回到宿舍,不再在外面逗留。宿舍里的同事也都各自忙自己的事,这让阿春没有被孤立着的尴尬。袁可欣攒够了钱买了一步新手机,每天看着手机傻乐到最后一个洗漱,不知道手机里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让她这么着迷。邹楠每天都是第一个洗漱完毕,她穿的是高跟鞋每每站一天脚酸痛的不行,阿春听到她与袁可欣的谈话,今年要去男朋友家过年。迟钝如袁可欣也嗅到到了离别的伤感气息。徐海娇不是例行每天洗漱的,拿着白静的手机,在玩着麻将的游戏。白静催促着洗漱完毕就要把手机归还给她。年纪最长的马丽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今天她有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静静,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卖出那么多白酒,传授一下呗?”马丽冲着床下坐在徐海娇床上泡脚的白静问道。

    “你一个礼仪又不用卖酒,你问这些干嘛!”

    “礼仪的工资是固定的,每个月就那些。我跟梁虹说了,我想转服务员。”

    “服务员的活那么累,哪有礼仪那么轻松。”

    “但是挣得多呀,那个。。。”马丽再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看了阿春一眼又马上改口说道:“那个你每个月都是销冠,没人能撼动,可是像海娇她们每个月的酒水提成也不少尼。”

    白静明白马丽为何突然心动,销售白酒的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神话,既然有第二个人能做到,那么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梁虹和老板的新政策的实施,让大家都跃跃欲试了起来。

    “你跟人家可不能比,你有人家会聊汉子吗?”

    “啊?”马丽先是蒙住紧接着立刻会意,“那是比不了,但是多少卖出去一些,想赚些提成。”

    “你转服务员吧,我带你。”正在玩麻将游戏的徐海娇说道。

    白静将旁边的暖壶提起,加了些热水。宿舍狭窄,阿春每次都是在外屋洗漱,只是这会儿夜寒,外屋实在有些寒冷。阿春打算快速的洗漱完毕,赶紧钻进被窝。

    “哎。。。有些人看起来单纯,手腕比谁都长,先是切墩的,后是上炭的。。。。”

    白静再说“上炭”的时候,阿春正好推门进来,听得真真切切。阿春不想惹事,直想钻进被窝,一蒙头与世隔绝。

    马丽和徐海娇面面相窥,马丽收回自己的头躺回床上,白静被人撞破有些尴尬,可又不甘就此闭嘴。“有一件事你们知道不,那个炭工大哥叫杨丛林的离职了。我就不明白怎么他一直离职,某些人就天天回来那么早?没人约了吗?不能啊?不是还有一个切墩的吗?哈哈哈。。。”白静为自己的幽默笑的前仰后合。徐海娇玩着游戏憋着笑,马丽躺回床上看不到笑还是没笑。袁可欣和邹楠同时斜视了大笑着的白静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看着停在梯子半道准备上床的阿春。

    阿春从梯子上退了回来,转过身对白静说道:“这屋子就这么几个人,谁都听得出来你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