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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蔓被折磨坏了,她眼里都快冒出火光,她圈住许苒苒的胳膊质问:“所以你们延伸了?快说啊。”

    “救命,快说啊。”冯蔓心里快要被几百只猫挠得受不了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她一副狂喜又好奇的表情,许苒苒看得哭笑不得。

    ……倒是给机会让她说啊。

    “真是,想什么啊。”她坐在床上,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无情的打破她的幻想:“我们真的就是很普通的去见个面吃个饭啊。”

    外加抱了一下。她没说这个,免得冯蔓失控了。

    “那干嘛这么大费周章。”冯蔓不信,捂着脑袋,她坚信直觉:“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人家不是心里有喜欢的女生了么。”许苒苒也还算淡定,这个事就是没办法忽略啊。

    她再怎么样也不能捷足先登?

    不对,许苒苒觉得自己的想法都被冯蔓带偏了,她按了按太阳穴。

    “那要是没有呢?”冯蔓紧追不舍。

    许苒苒顿住,心里怪异。

    看她满脸感情新手的标识性苍白表情。双眸空空又迷茫,冯蔓咂舌摇头,她思忖几许问:“先不说你了,你那赵哥哥什么态度啊?不会一边吊着你,一边追别人吧。”

    “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说实在的,她感觉自己比赵桓宇还过分。

    人家规规矩矩的,自己倒是被一个拥抱乱了分寸。

    许苒苒也挺愁的,自己怎么会这样恬不知耻了起来?

    小脸愁得同萎了的花。见状,冯蔓知道这人多半拉不回来了,她寻思着,“那你见过他口中说的那个心仪的女生了么?”

    作为知情者,冯蔓觉得自己站在理智的悬崖边缘,她要是不戳破吧,许苒苒一直不懂,要是戳破了许苒苒见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秀恩爱得多难受。

    许苒苒蹙眉,“没见过。可能是工作以后认识的吧?”赵桓宇工作之前朋友圈里的人她都认识,没见有什么特别惊艳让他留心的女人出现。

    冯蔓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问过她跟赵桓宇的进展怎么样了。”

    “人家私事,我问那么多干嘛?”许苒苒心里闷。

    这事越想越酸,就酸得很像山西老陈醋。

    冯蔓撑着下巴:“那你以后还偷偷找人家不?”

    许苒苒不说话。

    “虽然都是好朋友,但是要是人家真有什么了,避嫌也是要的。”冯蔓也不想这么打击她,可晚痛不如早痛。不如趁一切没有被戳破赶紧按灭。

    这让许苒苒心头重击,有了纠结和心事。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知道了。”

    她赶紧转移话题:“不过你怎么没在剧组啊?”

    “害,别提了。”冯蔓一说到这个,立即愁眉苦脸,咬牙切齿,火冒三丈:“那个楚小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火药,一定要把所有跟蝴蝶有关的元素全改了。”

    “本来我能进组也是手艺好好吧。不就两只蝴蝶么,能碍着她什么。”

    “不过人家大牌,背后有靠山,说停工到把这些蝴蝶都撤了才开工。现在这不,听说现在调行程拍综艺去了。”

    冯蔓一顿吐槽,为了修改元素,他们服装组连夜赶工好几天以后终于扛不住的请假跑出来了。

    她躺在许苒苒的床上,累得像一条咸鱼。双目无神,被生活榨干了精气。

    许苒苒:“这么难伺候啊。也为难你了。还有多久啊,这部戏。”

    “两三个月吧。”冯蔓想到了什么,“不过我拿到男一号的签名了。来给你看看我偷偷拍的男一号的照片,太帅了。”

    “好。”许苒苒把心里的事压了压,陪她聊天。

    冯蔓在许苒苒家玩了两天,许琢没什么意见,就是冯蔓要走的时候呜呼哀哉的不愿离开被窝,一直磨到不行了才离开。

    她回来以后赵桓宇和她一如往常的联系,没有表现得太过。

    许苒苒不一样了,她总想着靠近他,知道他在干嘛,见不到的时候总是心思思。会翻他的微博,看着每一条评论,保存他的照片,和他每天的聊天也在睡前偷偷再翻阅一遍。

    这么过了两三天,许苒苒猛然醒悟,自己怎么跟变态一样,视奸人家生活还格外迷恋。

    “不行。”她一狠心关机了两天才把这股劲压下去,但还是有一个叫赵桓宇的q版小人时不时从她脑海里跑出来蹦跶。

    她隐约能感觉到事情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了。多少是不愿意承认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夜里,窗边,她吹着冷风想清醒。

    心里一直记得冯蔓的建议,问赵桓宇和那个女孩如何了。

    她捏着手机,每每一到开口时总问不出口,打了一大堆字又删掉。她怕听到一些不太好的答案。

    “为什么这么难。”许苒苒叫苦不迭,她捂着脸,臭男人等于烦人精。

    一周后,她拿着名片简历来到了要面试的剧院。剧院挺大的,每天都有歌舞台剧或者话剧演出。

    许苒苒打扮得干净利落,扎着高马尾,长发柔顺乌黑,额角有些小绒毛。青春洋溢,模样粉雕玉琢的,不比进出的演员差。

    乌黑的眼睛四处打量,她慢慢走进去,有路过的工作人员看到她问:“你有什么事?”

    许苒苒:“通知我来面试的,不知道芳华楼在哪?”

    “哦。最后面哪一栋。”工作人员好奇的问:“陈老先生叫来的?”

    “嗯嗯。”许苒苒点头。

    工作人员见她长得精致讨喜就给她带路了。

    剧院有好几栋矮楼,两个大院子,装饰很复古,有种老上海的感觉,前面是圆顶的一个大剧场。

    占地还算可以,养了一班的人马,平时也会租借场地给别人演出。那陈老先生是这边很老的话剧编导了。

    因为年纪大了,找个助手分担任务。

    许苒苒脾气温和,工作人员给她讲了些注意的事情,也算小小的给她塞了加分的纸条。

    许苒苒笑着致谢,敲门进去就看到一个衣着干净的老者正拿着话本研究,旁边还有个话梅罐。

    看样子像是手工制作的。

    “您好。”许苒苒鞠躬示意。

    陈老抬眼打量了一下她,表情严肃,看着不是好相处的人,“嗯。”

    许苒苒紧张,只见陈老放下手中的本子,“平常看过话剧么。”

    “看过的。”许苒苒乖乖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