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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迹需要很多很多爱才能重塑性格里的软弱,那就给他很多很多的偏爱,让他知道他不可替代。

    “你才没有最喜欢我…前两天你还说你最喜欢豆豆。”陈迹有理有据地反驳。

    祝岁在他身上笑了半天,“你跟狗比什么,傻不傻。”

    陈迹一赧,没有回答。

    “好,那我以后不说了,我只说最喜欢陈迹。”祝岁撑起身对上陈迹眼睛郑重承诺。

    “嗯。”

    祝岁低头要亲他,陈迹别开头解释:“会传染。”

    “可是…”祝岁移到他耳侧亲了一下,语气黏得拉丝,“你起反应了。”

    陈迹难耐吞咽了几下,脸色通红,生理反应不是他能控制的。

    “要我帮你吗?”

    祝岁一问完陈迹喉咙干痒咳嗽了起来。

    她翻身下去,坐在床沿给他拿了水,顺便拉上了帘子,隔绝旁边假装睡觉的大爷视线。

    果不其然,她一拉上帘子,旁边便传来翻身的动静。

    陈迹止了咳,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薄薄的被子下一只手刚滑下去另只手赶忙追过来制止,“不要。”

    “真不要?”

    “…嗯,这样不好。”

    “好。”

    祝岁收回手窝在陈迹怀里,“那我陪你聊天。”

    “好。”

    两人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开始聊一些没营养的废话,但聊的很开心。

    祝岁翻了个身,陈迹从身后抱住她,两人一齐看向窗外沉沉夜色,祝岁突然笑了一声,随后说:“没想到你生日我们真的是在外面过的。”

    陈迹也跟着笑。

    祝岁把玩着搭在她腰上的手指轻声说:“陈迹,生日快乐。”

    颈后印下轻吻,有些痒,她缩了一下脖子,“虽然没有蛋糕,但还是许一个愿吧。”

    “一直陪着我,好吗?”

    最后两个字是犹豫了几秒才加上的,祝岁抓紧他的手指应允:“好啊。”

    求之不得。

    “祝岁,你大概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不是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陈迹说的很诚心,背对他的祝岁流出泪来,紧扣住他的手,贴在他怀里望向窗外皎洁的月亮,“谢谢上天给我这个机会。”

    两人最后相拥睡去。

    陈迹平时很少生病,一直到27号他的感冒才算好全,这一病延后了他们25号去缙北的计划,最终定了29号的机票。

    28号宋巡脚能下地了,他们决定出来聚最后一次,不然去了缙北,不一定随时能聚。

    地点选在那次的公园河滩,几天没看到豆豆的祝岁牵着它去买火腿肠,没一会儿人就跑远了。

    “兄弟,你女朋友果然还是最喜欢我家的狗。”崔正青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调侃道。

    “她最喜欢我,别拿我跟狗比。”陈迹底气十足反驳,随后转向宋巡,“脚好点了吗?”

    “没什么大碍,我妈天天给我敷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宋巡这些天一直在家养着,难得出来一趟,出来前安千琴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小心。

    “那就好,宋巡,谢谢。”

    “这么诚恳?真要谢我就把…”宋巡在陈迹诚恳的眼神下一顿笑着吃了颗蜜饯,“没什么,谢我做什么,谢你女朋友吧,她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

    “对,得亏祝岁敏锐,不然我们真没发现。”骆容在一旁接话。

    “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女朋友。”崔正青刚感慨完陈迹一记眼刀扎过来,让他不自觉后背发凉,他揽着陈迹肩打哈哈,“我开玩笑呢,你放心,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敢有。”陈迹占有欲十足宣誓主权。

    “陈迹,你变了,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崔正青捂胸口做悲痛状。

    “不是,我不喜欢男的。”

    “你之前还不喜欢女的呢,清心寡欲像个和尚,你看看现在”

    崔正青指责着,却见旁边的人忽然笑了,循着他视线望去,是牵着豆豆渐行渐近的祝岁,他哽喉叹息一声,这红尘啊,谁也不能免俗。

    “给你们带了荷叶薄荷凉茶。”祝岁把四杯凉茶放到桌上。

    “怎么买四杯,你不喝啊?”骆容拿过吸管喝了一口,清清爽爽。

    “我和陈迹喝一杯,他感冒刚好,不能喝太凉的。”祝岁边说边给陈迹插好吸管,让他喝第一口。

    崔正青看她这样,啧啧摇头,“祝岁,陈迹马上二十了,不是十岁,有生活自理能力。”

    “哦,那又怎么样?”祝岁一句无辜反问堵了崔正青的嘴,转头跟陈迹说,“今年我都没吃到莲蓬。”

    “等会我们去买。”

    “还有卖吗?”

    “有的吧。”

    “要是没有我又特别想吃呢?”

    “我去荷塘里摘。”

    不止是祝岁,连一旁的几人都被逗笑了,崔正青朝祝岁比了个大拇指,“祝岁,牛逼。”

    “是你们不懂陈迹。”

    宋巡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个人,捏紧手里的塑料杯,刚刚吃的那几个蜜饯竟然是酸的。

    “对了,我带自拍杆来了,我们来拍照吧。”骆容从包里抽出折叠自拍杆,“不然等开学我们肯定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了。”

    八月夏夜,夜晚光线在漆黑河面流动,河滩吹来凉爽的风,吹动店家挂在小桌前用来照明的钨丝灯泡,他们五人在昏黄灯光里在镜头里笑的灿烂。

    那时的他们尚不知道,那是他们最单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