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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 你糊涂啊!哪里就用得着做到这般地步!”东珠听到房间内额娘悲痛的哭声,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深了。

    “额娘,妹妹到底发生了何事?”东珠将暗一留在门口, 快步入内室。

    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睛闭,白嫩的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淤痕。

    钮祜禄夫人用手帕擦了擦脸上止不住的泪水, 见到自己的大女儿, 一把将东珠搂进了怀里。

    嘴里哭诉道:“珠儿,你妹妹她太傻了, 竟然一只白绫想不开要上吊自杀……有什么事儿不能家里好好商量呀……”

    东珠扶着额娘在床边坐下, 拉起明月妹妹垂在一旁的双手,脑子里呼叫系统:“用寻人道具帮我看看我妹妹的身体状况!”

    【确认目标人物, 目标任务身体扫描中……】

    【宿主, 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在迅速下降,有生命危险!】

    “强身药剂在在服用还可以起到作用吗?”

    【不确定, 不过宿主可以试试。】

    “给我两只强身药剂, 包装伪装一下, 别让人发现异常。”

    东珠装作从衣袖里掏东西的假动作,将强身药剂拿了出来,在钮祜禄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捏开妹妹的嘴喂了进去。

    遏必隆拿过放在一边的空瓶子,好奇地问:“珠儿, 这是何物, 难道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钮祜禄夫人狠狠锤了遏必隆一拳:“胡说什么!明月还好好的活着呢!哪里用的着起死回生!”

    遏必隆被锤地咳出了声:“为夫说错话了,夫人快快住手……”

    东珠在得到系统强身药剂对妹妹身体有用的答复后, 有趁着二人吵架的功夫将第二瓶也灌了进去。

    “系统, 现在呢?”

    【目标任务身体指标稳步回升中, 一时也在慢慢回复,慢慢养着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东珠也能通过肉眼看到妹妹的脸色的确红润了一些,打断额娘阿玛的争吵:“阿玛额娘,你们别吵了,妹妹快醒来了!”

    两人立马结束了斗嘴,热切地眼神盯紧了床上的小姑娘。

    钮祜禄夫人给床上的人整理头发,问东珠:“可是珠儿你刚才喂你妹妹的东西起了作用……”

    东珠点头,告诉她:“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圣药,上次佟妃在宫里受到重伤也是靠着这个药顶过来的。”

    说完东珠又让系统拿出了四瓶。

    “这几瓶额娘你和阿玛留着,仙子啊你们就可以喝下一瓶,以后身体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的病痛了,剩下的两瓶你们留着,等着有个意外了再用,也算有个保障。”

    遏必隆亲眼见到两瓶药下去,呼吸断断续续的小女儿脸色就好了起来,现下听了东珠的解释,更加肯定了着药液的神奇与贵重。

    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几瓶要重新塞回了东珠的手里。

    “这是救命药,你自己好好留着,也莫要让别人在知道了你有这神药,给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就是浪费了,快收好!”

    钮祜禄夫人也是同样的意思,“是呀,听你阿玛的,我们用不上这些东西的!”

    东珠感觉心里暖和极了,笑着重新把药剂递给了他们,解释道:“你们安心拿着,我给自己留着呢,你们身体解释了,才能给女儿撑腰不是,而且这次妹妹不出事,女儿也是要回来一趟请你们帮个忙的。”

    看东珠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二人才珍重地收下了药剂,遏必隆问:“你需要阿玛帮什么忙,虽说阿玛现在不管朝中事了,但只要你说出口,阿玛会想办法给你办到的。”

    东珠就将自己和张有才的合作告诉了遏必隆。

    遏必隆听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东珠,而后拍了拍东珠的肩膀,叹气道:“没想到你是和阿玛最像的一个,若你是个儿子就好了,你放心,这件事交给阿玛就行了,有机会的话可以请那哥金陵首富来一趟府上,你做的事说小也小,不过是想树立起民间的正气来,但往大了说,就有动摇国门撼动民心的嫌疑,一旦被发现就会牵扯到你,此时交给阿玛就行,我会提前给一些人打好招呼,珠儿你尽管施展你的抱负!”

    东珠眼眶一热,“是!多谢阿玛!”

    她何德何能还能拥有一个如此深明大义,还爱她呵护她的这么一个好父亲呀……

    “醒了!明月醒了!”钮祜禄夫人喜极而泣道。

    东珠和遏必隆也结束了谈话,围到了了床前。

    “妹妹!”

    “明月,你这个傻孩子,可是吓死我和你阿玛姐姐了,感觉怎么样?”

    明月以为自己睁开眼看到的应该是地狱,她一时冲动差点牵连到家人,她没有脸再活在世上了,于是留书一封交代了自己犯下的蠢事后,就上吊自缢了。

    可是眼前的阿玛额娘,还有姐姐如此真实,难道她没有死成?

    明月眼角滑下一滴清泪,死里逃生后看到自己的亲人,她再没有了轻生的勇气了。

    “额娘……我……我还活着吗……”

    钮祜禄夫人哭着点头。

    “呜呜呜……”明月痛哭起来。

    东珠刚刚光顾着担心妹妹的小命了,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来的路上李掌柜也只知道二小姐命危,却不知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额娘和妹妹的情绪稳定后,东珠才问出了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妹妹怎么会想不开?”

    明月哭声卡住了,钮祜禄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遏必隆则是一声冷哼,指着明月道:“你让这个孽障说,还有脸留遗书给我们,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事,亲自上门把把柄递到了人家手上!”

    明月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抬头愧疚地解释:“都怪我痴心妄想,被人利用陷害了……”

    “昨天我出门逛街时,有个小乞丐往我手上塞了一封信,信……是的主人是恭亲王……”

    “恭亲王说他也在除夕夜宴那一天注意到了我,说家中福晋位子空缺,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继福晋……可是,我记得上次在宴会上还见过她的福晋,我当时想到姐姐你上次回家嘱咐的话,想着可能是一个圈套,就没当真,打算回府把这封信交给阿玛的,但是……”

    “但是我又在信封之中发现了一个玉佩,你们知道的,我从小记忆就好,那个与非绝对是上次宫宴恭亲王带的那只,就……就一时说服了自己,去了约定的地点。”

    明月内心充满了懊悔,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继续道:“到了约定的地点后,没有找到恭亲王,反而是一封伪造的阿玛与逆贼传消息的假信,就算那信上的笔迹和阿玛多么像,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阿玛是个左撇子,字体的墨迹轻重和一般人是不同的,那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圈套,想要拉我们钮祜禄一族下水的圈套!”

    “那附近肯定有朝廷的探子,那逆贼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心仪恭亲王的事情,将我引进了圈套,所以……”

    遏必隆从许子里抽出一沓厚厚的纸张,甩到女儿床上,替他说完了未出口的话:“所以你就写下血书道明原委,然后以死明志?看来之前说你聪明的话都是抬举你了,不管你死不死,只要皇上想治我们的罪,假的罪名也能摁成真的!”

    “所以你的死除了让我们伤心外,一点用都没有!”

    明月咬住嘴唇,一声呜咽也不敢发出,只瞪着眼睛无声地落泪。

    东珠紧紧皱眉,康熙不是已经查清了恭亲王府的变故了吗,怎么还没有收网,还能让吴氏的人出来活动。

    东珠猜测陷害明月的人正是吴氏的人,妹妹表现出对恭亲王的关注只有在上次宫宴上,而东珠啥歌词在家里提起此事时没有外人在场,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必定是宫宴的参加者。

    而且东珠也相信妹妹说的玉佩为真的话,哪能拿到此物的并且有本事将这封信送出恭亲王府的只有假扮纳喇氏的吴氏了。

    并且东珠猜测吴氏应该知道了自己暴露了,故意在康熙的监视之下做出此举,来拉个垫背的来恶心康熙。

    康熙没有第一时间收网应该也是有像引出更多同党的意思。

    靠!东珠怒了,拉垫背的为什么要找上她们钮祜禄一族,难道是为了报复自己?

    东珠真相了,遏必隆的话也说中了。

    吴氏在发觉自己被监视后,猜到自己的伪装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心中对打乱了她们计划的东珠充满了了恨意,于是在明知道康熙想法的情况下利用那个贱人的妹妹对王爷的好感设下一场引君入瓮的好戏。

    难道康熙不知道这是她演的戏吗?

    吴氏冷笑,知道了又如何,说不定她还是帮了康熙的大忙呢!

    为他除掉眼中钉肉中刺提供了“证据”!

    清朝的皇帝最是虚伪!

    东珠怀着沉重的心情回了宫。

    阿玛说如果家族有难不用在乎他们,护好自己就行了,东珠哪能不管真心爱护她的亲人,眼下她只求康熙没有想除掉钮祜禄一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