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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雁香送窦漪房回幽兰宫。途中,窦漪房回想起来整个事件,渐渐觉得,这是有人要陷害岑夫人。代宫里,出了和她一起从汉宫来的人,岑夫人是对她最好的。

  她实在放心不下,就让江雁香停轿,“雁香,我们去花庭。”

  刘恒也到了花庭。廷尉宋昌上前行礼。

  “情况怎么样了?”刘恒问。

  “听说是窦夫人让人保护了现场,所以现场保护得很好!!”

  刘恒听了,对窦漪房又刮目相看。

  太医也已经验毒完毕,前来禀报。

  “除了碧良人,诸位娘娘的事物里都没有问题。有毒的是碧良人的那碗鸡汤,但膳房的鸡汤却没有毒。”

  为了保证菜肴的鲜味,膳房就离花庭不远。

  “那么凶手就有可能在把鸡汤端上来的时候下毒。”宋昌道。

  “给碧良人准备鸡汤的人是谁?”

  ……

  参与了金菊宴的宫女们全都被集中到了花庭旁边的空地上。

  宫女不多,也就十个。

  宫女们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事情,个个吓得像受惊的小鸡,垂头丧气。

  “准备餐前汤的人,是谁?”宋昌问道。

  “是我啊!”

  菡萏举起了手。

  “把她带走!”

  “菡萏!”两名侍卫正要带走菡萏,远处就传来窦漪房的声音。

  刘恒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窦漪房走过来。

  “妾身参见大王……”

  “免礼了,你怎么来了?”

  “妾身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

  宋昌向她行礼,道:“参见窦夫人。”

  窦漪房问:“这是怎么回事?”

  宋昌说明了带走菡萏的原因。

  “不可能,菡萏绝对不是凶手!”窦漪房语气肯定。

  “臣也正是想知道这一点,才必须带菡萏姑娘去问话。”

  窦漪房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刘恒,希望他能把她说句话。但刘恒微微摇了摇头,他向来不会强行干涉下手做事。

  菡萏微笑劝道:“奴婢谢娘娘体恤,娘娘不必担心,菡萏相信清者自清。”

  窦漪房握住了菡萏的手,“菡萏,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

  菡萏重重地点了头,对窦漪房,她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她。

  宋昌带走了菡萏,窦漪房留在了花庭。刘恒劝她回去休息,她却硬是要留下来看一看。那副倔强、认真的样子,令刘恒对她更加宽容,允许她插手这件案子,只不过不相信窦漪房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窦漪房首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受害的人是碧良人。

  花庭中,众妃都是随意入座的。

  凶手的目标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还是只针对碧良人呢?

  如果是前者,窦漪房光是想想就手心就冒汗,凶手真是太歹毒了。

  如果是后者,谁最恨碧良人呢?

  窦漪房想到了李七子。

  疏影是碧良人的随身侍婢,事发时,她就站在碧良人身后,也许看到了什么。

  “大王,能不能把碧良人的侍婢疏影叫来?”

  刘恒看窦漪房这么认真,于是就准了。疏影一直守在碧良人身边,为她的主子感到难过。当听到大王传见时,心就悬了起来。

  来到花庭,看到窦漪房,她更加不安。

  因为窦漪房和碧良人有过节,她担心窦漪房会在大王面前说些不利于碧良人的话。当听到窦漪房让她把案发时的情况详细说出来时,她怔了一下,然后才开始说明。

  “当时,和王后娘娘敬酒后,主子就喝了些鸡汤,然后就是听玉良人抚琴,期间并无异状,忽然就……”

  后面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疏影也描述不出来。

  窦漪房正想让疏影退下,发现疏影欲言又止。她意识到,是刘恒在场,所以才不敢说话。征得刘恒的同意,窦漪房把疏影带到了一边。

  “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说?”

  疏影捏着衣角,犹豫不决。

  窦漪房也不催她。

  犹豫再三,疏影终于决定说出来,“不知道这件事和主子中毒的事情有没有关……”

  “什么事情?”

  “主子看到……看到李七子私会宫里的侍卫……”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窦漪房惊得目瞪口呆。

  敢做出这种苟且之事,是要有多大的胆子。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奴婢断不敢撒谎!”

  疏影很紧张,生怕窦漪房不相信她。

  窦漪房垂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疏影点头,“奴婢知道。”

  窦漪房和疏影走了回来,经过花庭时,目光环视一周,总觉哪里不对劲儿。

  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她的目光又扫视了一遍,这么明显的事情,她怎么才注意到呢?

  桌上的餐前汤不同,只有碧良人喝得鸡汤有毒,且只有一份鸡汤。

  “疏影……”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