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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漪房没有强求,三人有坐了一会儿,窦漪房就跟菡萏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处花园。

  窦漪房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菡萏问。

  “我好像看到李七子了……”

  菡萏觉得不可能,这么晚了,李七子出来干什么?

  “我不是也跟你到处鬼混了吗?”窦漪房打趣道。

  “没个正经的,我们快回去吧,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窦漪房还是有些在意刚才看到的人,目光一直看着那人消失的花丛。

  菡萏担心她有要多管闲事,便半拉半劝地把她带走了。

  明兰宫。

  韩夫人已经气了一天了。

  “窦漪房、窦漪房、窦漪房……你这个天杀的狐媚子!”她不停地咒骂着。

  窦漪房的解禁,宣告了她计划的失败。她自尊心很强,还自视甚高,当然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她想报复,可一时之间有想不出主意来,所以只能生闷气。

  云君端来了安神汤,劝她先喝下,不要去想那么多。

  “我就是不甘心!”韩夫人道。大家都是大王的女人,凭什么窦漪房就能获宠这么久!

  “主子……”云君欲言又止,担心韩夫人会责备她。

  “有话直说!”

  云君点头,道:“依奴婢看,窦漪房不值得您这么上心。王后娘娘和玉八子,哪个不比窦漪房厉害?”

  陈王后在宫里地位尊贵,根基牢固。蔚慕玉国色天香,又温软端庄,深得大王喜爱。而窦漪房呢,有什么能耐?

  “你懂什么!”韩夫人驳斥道,“陈王后和蔚慕玉着实都是一把利剑,锋芒毕露。这样的剑,人们会提防。窦漪房就是一把隐藏了锋芒的剑,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鞘。”

  云君认为韩夫人有些言过其实了,什么剑不剑的,在这宫里主要还是看位份和资历。

  韩夫人生气起来脾气倔不听劝,云君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夜已深,云君劝了许久,终于让韩夫人喝下安神汤,睡去了。

  同样在蕙兰宫,另一位主人也无法入睡。

  蔚慕玉回到寝殿,就问了今夜刘恒的去处,得知刘恒在广元殿就寝,没有翻人牌子,心便安了许多。

  她睡不着,是因为另一件事情——窦漪房和陈王后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些?

  今晚在宴会上,她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实则已经泛起了涟漪。她忽然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她和窦漪房,究竟刘恒更喜欢谁。她很在意这一点,因为她有过一段晦涩的经历。

  在汉宫时,她的美貌就很出众,仪态也很端庄。她信心满满,一点会被皇上选中。

  可是那天,是吕后代皇上前来阅选。吕后看了她的模样,眼里就流露出了厌恶之色,于是第二日,她就被安排到了司膳房。再后来,她就被送到了代宫。蔚慕玉在汉宫时就吃尽了苦头,只因为她长得比别人好看,就被人孤立、冷落、欺负。她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所以才会和万全一拍即合,最后成功上位。

  她得宠了,那种感觉真的很棒,很好,很妙。

  她不想失去。

  大王只有一个,不是她的,就是别人的。

  难道不能共享吗?

  原本是可以的,因为窦漪房和她是好姐妹。

  可现在,窦漪房和陈王后的关系令她感到不安。

  她想过独占刘恒的恩宠,窦漪房就没有这么想过吗?

  可悲的是,蔚慕玉和窦漪房都是从奴婢上位的人,她认为窦漪房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所以,一番思量,权衡利弊之后,她最终把窦漪房列入了竞争对手的名单中。

  次日,风和日丽,相比起前段时间,今日算是凉快的了。

  窦漪房一早醒来,正在梳妆。

  忽闻陈王后遣使至,令其稍待片刻。梳妆毕,方出闺阁相见。

  “王后娘娘请良人往雅兰宫一同用膳。”

  “好!!”

  窦漪房带了淡荷,跟随来使来到雅兰宫,见了陈王后。

  “妹妹给王后娘娘请安,王后娘娘万福金安。”

  陈王后笑脸相迎,赶忙将窦漪房扶起,“妹妹客气了……”一面说着,一面拉着窦漪房的手,来到饭桌前。王后的早膳果然比她们的更精致,丰富。

  刚入座,就有宫人就报,“碧良人来给娘娘请安。”

  “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吧!!”

  碧良人笑盈盈地走了进来,看到窦漪房时,笑容便僵住了。愣住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要向陈王后请安。

  陈王后命人多准备一副碗筷,邀请碧良人坐下。碧良人就坐在窦漪房对面,不禁念起窦漪房想要追查清美人落水的事情,心中是忐忑不安。

  窦漪房故意盯着她看,眼里充满了怀疑。

  她看得出来,碧良人做贼心虚。陈王后感气氛凝重,便出来打圆场,把话题引到了早膳上。窦漪房收起了质疑的目光,和陈王后侃侃而谈。说到同感兴趣之处,两人都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