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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忙收拾,手忙脚乱中又被茶杯的碎片划破了手指。窦漪房连忙叫带她去包扎,她却说没事,唏嘘了一下指头。

  “这怎么行,还是去处理一下吧!……”窦漪房道。

  “长歌自己处理就好了……”莒长歌说。说完,她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莒长歌情绪低落,犹如梦游。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雅兰宫,走出来之后,她莫名感到轻松了许多。

  “长使,咱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倚翠的这句话,才让莒长歌察觉她们已经走出了雅兰宫。

  “长使,你的手指还在流血!”倚翠慌忙提醒道。

  莒长歌看了,这雪流的还挺快的,她下意识的身手去拿长袖里的手帕,却掏出了裹着巫蛊娃娃的包裹。

  手没拿稳,包裹掉在地上,里面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布偶娃娃露了出来。

  未免别人看到,莒长歌慌忙将它捡起来,从新包好,藏到衣袖里。不想自己手指上的血已经沾到了布偶娃娃上,留下了一个指印。

  她之所以随身携带这个布偶娃娃,是想找到机会就藏到窦漪房的房里的。

  倚翠拿出了自己的手绢,递给莒长歌。莒长歌简单包了一下手指,最后还是听从倚翠的意见,回到雅兰宫,让里面的医女处理伤口。

  “别看这伤口小,正所谓十指连心,这手指受伤,心也会跟着疼的……”窦漪房说道。

  莒长歌木偶似的点了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是不是不舒服?”窦漪房问。

  莒长歌摇摇头,笑道:“王后娘娘,能不能讲讲你和我姐姐的事情?”

  “嗯……”窦漪房将她和莒长欢一起经历的事情想说故事一样说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怀念。

  她说得情真意切,可莒长歌心里的仇恨之火又开始燃烧起来了。

  说谎!说谎!说谎!姐姐的信里根本就不是这么说的!窦漪房,你这个妒妇,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窦漪房的讲述和莒长歌看到信在内容上有很大的反差,莒长歌当然更相信莒长欢的信。

  所以她觉得窦漪房不但没有悔过之意,反而还要掩饰自己的罪行,这是不可原谅的!因此,莒长歌下定了决心,将娃娃放在雅兰宫。

  恰在此时,宫女来告诉窦漪房,刘嫖睡醒了哭闹个不停,乳娘也没有办法。窦漪房立刻赶过去查看。

  莒长歌觉得这是个机会,便起身四处去逛。她来到窦漪房的琴室,里面无人,就决定将布偶娃娃藏在里面。

  “你替我在外头看着……”吩咐了倚翠望风后,莒长歌进入琴室。

  琴室不大,陈设简洁,上放着三五张琴。这一眼就能看完的琴室似乎没有可以藏得下布偶娃娃的地方,该藏在哪里呢?

  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莒长歌还是着急起来,匆忙间,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张琴上。

  “对了,可以藏在那里面!”

  莒长歌取出包裹,塞进了一张琴的琴腹里,然后就匆忙走了出来。

  倚翠在外面望风,神色很是紧张,直到莒长歌出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有人经过吗?”莒长歌问。

  “没有。”

  莒长歌也松了一口气,“咱们回王后娘娘身边去吧!……”

  窦漪房抱着刘嫖,唱着歌谣哄着,好不容易刘嫖终于停止了苦闹。莒长歌来向她道别,窦漪房要带孩子,也就没有留下她的意思,令人送出去了。

  墨韵堂里,刘恒几乎睡了一天。醒来才知道窦漪房生病了,就训斥万全不早点告诉他,于是立刻前往雅兰宫。

  窦漪房听到大王要来,就令人准备膳食。刘恒到来时她出去迎接,“病了就不用这么多礼了!”刘恒呵责道。

  窦漪房颔首示谢,说话时稍微有点咳嗽。

  刘恒连忙拉着她的手回到屋里,两人坐下后就关心地问起窦漪房的病情。

  “我看是你这些日子太操劳了,所以才会病倒,这样吧,本王让珍夫人暂时替你管理宫中事物,你就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谢大王体恤,臣妾已无大碍,这后宫也没什么大事。平日里大多事情都可以交给下面人去做,所以应付得来。”

  窦漪房知道刘恒是关心她,可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大权旁落呢?

  “你可不要勉强?”

  “臣妾这病不是操劳得来,是闲出来的……”

  刘恒拗不过窦漪房,暂替之事也就搁置了。

  “倒是大王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窦漪房明知故问,一是想提醒刘恒保重龙体,二是心中为此事郁闷,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