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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漼姐姐,哥哥他们……”阿妱担心地一步三回头,哥哥的秉性她最清楚了。这小贩如此放肆,要是哥哥没忍住把人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时宜掩唇笑道:“不用担心,他们有分寸的”。有周生辰在不会闹出人命,但是苦头是少不了的。看那小贩行事作风,想必不是头一次。之前也不知有多少女子被他言语轻薄过,给他一个教训也好。

    即便得到时宜的安慰,阿妱的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她低着头轻轻咬着嘴唇发愁,突然她抬头看了一眼湖中心,乌黑的大眼露出狡黠之色。

    阿妱笑得像一只娇俏的小狐狸道:“漼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她没有说谎,哪里的食物非常的美味可口,而且还有美丽的歌姬唱着婉转动听的曲儿。她和哥哥偶尔去过一次,之后哥哥就再也不带她去了。

    “哥哥说那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若是去了会被大人惩罚”,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让哥哥放弃找那人的麻烦比较重要。阿妱使劲儿朝着远处的哥哥挥挥手,然后得意一笑,拉着时宜的手就往水边去。

    小船行了大约一刻钟,时宜看着它目的明确地朝着湖心亭靠去,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那里吧……

    “阿阿妱,我们回去吧。或许你哥哥说的没错,那里我们不该去”时宜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道。那里的曲儿似乎不太适合女子去听。

    阿妱往远处眺望,两个男人正急匆匆地朝着她们这边赶来。她朝着时宜露出得逞的笑意:“不要嘛,都已经快到了。正好我们点一个西湖醋鱼,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说话间船夫靠了岸,时宜沉吟一声心道:“罢了大不了进去立马让歌姬换曲儿。”

    阿妱牵着时宜的手欢快地进了亭子,在靠着水的一侧坐下。时宜脸颊如同火烧一般听着缠绵悱恻的吴歌。她微微垂眸暗暗观察着四周,果然来此处的都是男子。甚至还有几个男子看着她俩笑得意味深长,其中一个绿衣男子,更是贱笑着朝时宜遥遥举杯。

    阿妱也感觉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她有些慌乱地低声道:“姐姐,这里似乎与上次有些不一样,我害怕”。对面几个男子朝他们笑得比那个卖酒的小贩还恶心。

    “别怕,你哥哥他们马上就来了”时宜看了一眼远处的岸边,故作淡定地朝着小厮一招手,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请换一首雅致的曲儿。”

    岸边的周生辰与沈公子正黑着脸找船家。心道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坏丫头,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

    这湖心亭向来是谁出银子谁点曲儿,小厮乐呵呵地收起银子朝歌姬走去。歌姬有些心动地看着那沉甸甸的银锭,又有些害怕地朝着绿衣男子看了一眼。最终架不住银子的诱惑,琵琶一拨,换了一首雅致大气的曲儿。

    时宜握住阿妱汗湿的小手道:“上一次你哥哥是不是也这样换曲子了?”还有那沈公子通身的杀意,谁敢不长眼触他的霉头?

    “你怎么知道?”阿妱惊讶的小嘴微张。上次哥哥刚进来就黑着脸让歌姬换曲子。

    时宜有些无语,再想想一会儿该怎么跟周生辰解释,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正当时宜庆幸已经换了曲子,等周生辰二人进来时不会太尴尬时。雅致的曲风一转,那歌姬又接着唱起了婉转的吴歌。原来那绿衣男子掷出了更多的银子,然后一脸猥琐地靠近时宜二人。

    时宜顿时觉得不妙,周生辰二人的船行的还不到一半,二人面对这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地。于是时宜冷静地拉着阿妱道:“我们去外边迎一迎我夫君他们”。这句话说的声音有些高,意在告诫他们莫要乱来。

    阿妱虽单纯也感觉到了亭子内危险的气氛,赶紧起身跟着时宜就要离开。

    谁知那绿衣男人为首的几个人居然吊儿郎当地挡在了门口。绿衣男子猥琐地笑着伸手,想要摸时宜嫩滑的脸颊。时宜狠狠打掉他的脏手皱着眉厉声道:“放肆!”如今她是周生辰的王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小南辰王,自然不能太软弱可欺。

    那绿衣男人并不在意地揉揉被拍红的手背,噙着志在必得的笑意道:“果然够味儿!对极了本公子的胃口。”亭子里其他的食客看情形不对,早就两腿打颤地逃走了。几个恶人缓缓地把时宜二人往角落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