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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魁念同飞星在客栈用了餐便休息了。

    到戊时,魁念翻身,见飞星背着魁念,侧身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全身缩成一团,额头浸出汗水。

    魁念忙将飞星反翻过来,着急的问道“飞星怎么了?”

    飞星:“公子,我肚子疼的厉害。”

    魁念起身,倒了一杯热水,侧坐在床边,让飞星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喂了几口水,温柔安慰道“飞星先喝点热水。我这就去外面给你抓药。”

    飞星抬眼看了一下外面,说道“不必了公子,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魁念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拿着九骨尸鞭就好。”

    飞星:“嗯。公子小心。”

    魁念将飞星扶下,替他遮好被子。穿好衣服,戴了帷帽散着发,便出了客栈。

    丹穴门虽医馆多,这是现在已近亥时,好多医馆都打烊了。

    魁念走了好一会,在添香坊旁边发现一还开着门的医馆,便走了进去。

    医馆中的大夫听了魁念的阐述,随手抓了几服药,交给魁念,并嘱咐好用法。魁念结账做揖同那大夫告辞。

    魁念拿着药,心中着急,低头疾走。不小心撞上一行人。

    这行人共有五人,刚刚从添香坊中喝酒嫖妓出来。坊门口还立着送他们出来的老鸨,老鸨身边站着几个打扮的红粉绿艳的女子。只听到那老鸨连连拍手,口中骂骂咧咧说道,“完了完了我真是触了大霉头。”

    魁念抬头,冲那一行人为首的头目说道,“走得急,不好意思。”。

    说完,魁念正欲离去,那为首的头目冲旁边的手下试了个眼色,旁边那人立马领会,说了句,“知道了,胡爷。”说完,那下属就要冲上去抓魁念。

    添香坊的老鸨忙走下台阶,来到胡爷身边,用手抚着胡爷的胸口,慢声细语道,“不至于啊胡爷。我看这人也是不小心,何必因他气坏了身子。”老鸨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暗骂着,“他妈的狗娘养的胡小子,竟给我惹事。那尹青梅早就看不惯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勾当,总想着找个由头,让我这添香坊关门。若是今夜让姓胡的小子在我的地界打了人或杀了人,那姓尹的明日便可将这添香坊夷为平地。”

    那喝醉了的胡爷见魁念身形修长,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散发带着帷帽,有几分神秘之感,勾的胡爷愈发不能自持,径自上前想去拽魁念的帷帽。只是那老鸨拉着胡爷,胡爷动弹不得。

    胡爷恼怒道,“都瞎眼啊。把这娘们给我拉下去。”

    周围四名下属纷纷上前,两人抬手两人抬脚,费力的将那老鸨扔出老远。

    那老鸨磕倒在地,捶地痛哭的说道,“胡爷,您是不想让我活了嘛,这添香坊我可是经营了大半辈子啊……”

    那胡爷朝老鸨啐了一口,说道,“你胡爷想要的人还没有要不成的。”

    胡爷与四名下属朝魁念走去。

    添香坊内的宾客听到老鸨的哭声都打开窗,边瞧热闹,边议论。

    “哎,这人肯定活不到明日。”

    “为何?”

    “你们还不知道嘛?这胡爷有特殊的癖好。不论男女,还喜欢将人吊起来,缚手缚脚的,这样听话,胡爷想怎样就怎样……”

    “哎”

    “所以啊,凡是被胡爷盯上的人,不论男女,不死也得弄个残疾。”

    “真是可怜。”

    “哎,看楼下这位戴帷帽的女子身形,定是不俗。”

    “是女子吗?我看穿着像是男子。”

    “你没看到她散着头发,手臂处有银铃。手中还提着几包药。想必是家中有人生病,自己作为女子深夜出门不方便,便穿着男子常服。可惜啊,出门太急,许是忘记束发了……”

    “哎等会,那女子似是要主动跟胡爷走,竟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

    众人听到此话,忙探头。

    有那耳朵灵敏的宾客听到魁念与胡爷的对话,转头复述给坊内的宾客。

    “那楼下的女子竟然说,此处人多不方便,自己愿同胡爷到前面的小巷中。”

    “哇!”坊内宾客皆是大惊失色,不禁张大了嘴巴。说道,“当真是闻所未闻!”

    魁念与胡爷在众人的注目礼下,一同走去了前面的小巷中。

    裴策凌:“有趣。”

    此刻,裴策凌正与云旗在坊内饮酒。云旗替裴策凌斟满酒,问道“二爷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裴策凌一口闷了酒,将酒杯倒置在桌上,起身对云旗说道“你先回去,我稍后便回。”

    云旗一脸惊讶,望着走出门外的裴策凌。

    魁念在前,胡爷在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