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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桑清和在“授经堂”内教授大家御剑,若谁可成功御剑,便可以随时离开,等参加明日的课程便好了。

    裴策凌因修为不错,又在昆吾门中有御剑的基础,不消片刻便能熟练地御剑了。魁念因最近修为有所提升,平时勤奋又努力,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也能成功御剑。

    未到午时,就仅剩下几个来自小门小派的弟子还未掌握御剑的本事,其他人均离去了。桑清和教了一上午,此刻见着这几个人,也并未生气,反而更加温柔和气的教导他们御剑的口诀。

    东苑,裴策凌正在看书喝茶,云旗来报,“二爷,沈公子下山了。”

    裴策凌抬眼,问道,“丁晟跟上了?”

    “跟上了。”

    丁晟跟着魁念来到桑林门山下的金溪镇,见魁念进入一户陈员外家,一直待到快子时才出去回了桑林门。丁晟看着魁念进了寝房,才放下心来,准备回东苑裴策凌处报告。

    云旗在门外候着,见丁晟走来,走下台阶,忙去迎接,说道,“丁哥怎么这么晚。二爷还等着呢。”

    丁晟闻言,快步走近房间。

    房内,裴策凌正坐在床上打瞌睡,见丁晟前来,问道,“如何?”

    丁晟拱手作揖,回道,“沈公子下午下山去了金溪镇一户陈员外家,那陈家娘子被妖怪附了身,沈公子是替人除妖去了。那陈员外爱护其娘子,竟给了沈公子二十两银子做酬金。”

    裴策凌点头。

    丁晟继续说道,“沈公子拿了钱,便去买了好些个蔬菜和粮食种子,让飞星先行带回桑林门。”

    裴策凌起身来到桌前,抬头瞧了一眼站定的丁晟,问道,“他呢?”

    丁晟被裴策凌这么一瞧,反倒是有些不自在,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说道,“去……了添香坊。不过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反而带着个帷帽。”

    原本还斜靠在门旁的云旗闻言,扭头跑进房间,震惊的问道,“丁哥你说什么?沈公子去了添香坊?”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金溪镇的方向,后又用手捂着自己长大的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盯着一旁作者的裴策凌。

    丁晟不敢托大,连连点头,肯定的答道,“是去了添香坊。而且……不是去喝酒的。倒像是为了……”

    未等他话讲完,云旗又着急的问道,“难道是去嫖妓?”

    丁晟低语点头:“是的。”

    云旗大气也不敢喘,低头斜眼望着裴策凌。

    只见此时的裴策凌紧抿唇线,茶杯在手中被摩擦的咯吱咯吱响。

    丁晟见裴策凌未答话,便又继续说道,“待沈公子走后,我使了些银两,问了添香坊的老鸨。”他说着,佯装嗓子不舒服,稍微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那老鸨说沈公子一进门,便问是否有昆吾门来的妓子。”

    云旗捂着嘴巴,不敢出声。丁晟见状,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裴策凌搁下水杯,起身摆手,冲两人说道,“困了,回吧。”

    云旗与丁晟四目相视,抬脚关门,出了裴策凌的房间。两人在房门外等了片刻,见裴策凌熄了灯便走了。

    路上,丁晟疑惑的问道,“二爷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云旗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又转头冲丁晟说道,“男人们的事情我怎么能懂。”

    两人对视无语,便各自回房睡去。

    魁念回到房间时候,飞星早已睡下。他简单洗漱后,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打坐片刻后,便发现自今日下山到现在,自己的修为竟然有所长进。不免又想起傅南风那本仙门野史中记载的,昆吾门中人是最适宜修行之仙体,凡与其双休,可助修为大涨。原来那传言竟是真的。

    不过这传言后半句则是,尤以昆吾门裴氏一仙族最为明显。他想到这,思绪一下子回到前几日在涤清池中裴策凌自后面怀抱着自己的场景。思忖道,“此番是与昆吾门的凡人双修都能令修为大涨,若是那裴策凌……”魁念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蒙头睡去了。

    第二日,桑清和在“授经堂”内继续教授各位弟子仙法和剑术。他走近魁念,以其灵力探测魁念修行,惊呼,“没想到短短数日,沈师弟竟有了如此大的进步。”

    裴策凌在旁听着,脸色阴郁,心道,“果然是为了提升修为去找了昆吾门的妓子。”

    海修志屡次想约魁念,均被魁念拒绝,他心有愤恨,便开口说道,“是呢,沈师弟的本事大着呢。都能接替人除妖的活。”

    桑清和疑惑,转身问道,“海师弟此话何意?”

    海修志拱手作揖,故作乖巧的回道,“大师兄,昨日我家仙侍到金溪镇采买,正好碰到了沈师弟。”说着,海修志朝他身后的魏子使了个眼色。

    那魏子拱手上前,说道,“是的,大师兄。昨日下午我下山去采买,正看到沈公子站在一高门大户前同人说话。那说话的便是那家的管家,只听到那管家对沈公子谢道,感谢沈公子收了附在夫人身上的妖,并附上二十两银子作为酬金给了沈公子。沈公子伸手便接了那些个银子。”说完,魏子便又自觉地退到了海修志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