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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舒这日挎着个篮子,又去集市帮厨房的何大娘买萝卜白菜。

    她想起上一次自己挎着这个篮子,也是同样地买了一篮子的菜,然后倒霉地碰到了孟尤淮,接着就由此展开了自己的倒霉日子。

    来洛城已有几个月了,自己早已认清了附近的街道,再也不会糊里糊涂地迷路,也不会糊里糊涂地遇上些不该遇上的事。

    可往往是,自己不来惹事,事情便会自动送上门惹她。

    舒舒刚挑完几颗新鲜的萝卜,正要付钱时她摸了摸荷包,发现自己装钱的荷包早已不知所踪。

    正当自己着急无措之时,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拎着一个粉色的荷包递到自己的面前。

    “跟了你一路了,现在才发现丢了?”孟尤淮晃了晃手里的荷包,得意道。

    舒舒拿过自己的荷包,神色怀疑地检查了一下荷包里的钱,确认没有少钱后才掏出些铜板,付了刚刚买萝卜的钱。

    看舒舒这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孟尤淮不屑道:“小爷我用得着拿你的钱?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你偷我荷包然后又鬼鬼祟祟跟了我一路干嘛?怎么着,我要是不买东西您还不打算还了?”舒舒重新把荷包紧紧地系回自己的腰间。

    “我可没偷,是它自己掉的,我顺便一捡而已。”

    “罢了,反正没少钱,那我在这给小王爷请个安,小王爷再见。”舒舒很是恭敬地对孟尤淮作了个揖。

    “别走啊,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些天不见都去干什么了?”孟尤淮问。

    “我知道啊,你去西南巡视民情了呗。”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和你告个别就走了?”孟尤淮皱着眉头问。

    “你为什么要和我告别?”舒舒反问。

    “我给你带了件礼物回来。”孟尤淮不在意舒舒的挑刺,他拉过舒舒的手,然后把自己手中藏好的礼物放在舒舒手里。

    那是一颗碧绿通透的玉坠子,看样子是上好的成色,玉石被精心打磨成了一朵茉莉花的模样,坠子被一根红绳穿起,小巧又精致。

    舒舒第一眼觉得这玉坠漂亮得很。

    舒舒第二眼觉得接受这颗玉坠的代价可怕得很。

    她把手心里冰凉凉的玉坠塞回给孟尤淮,说道:“太贵重了,我要不起。”

    “你要的起。”

    “不不不,你别送我这些了,这玉坠成色那么好,小王爷你还是转赠他人吧。”

    舒舒的抗拒让孟尤淮有一丝低落和不悦。他阴沉着脸,干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舒舒最怕的便是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模样,可她发现自己偏偏总是在不经意间惹怒他,让他变成这副模样。

    “是不是只要我送的东西你都不要?”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刚刚手心里的玉石还要冰凉。

    舒舒愣了愣不知道怎么答话。

    “是不是要是我一去不回你也不会多问一句我的下落?”

    舒舒有些慌张。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永远都不会主动来找我?”

    舒舒有些惭愧,毕竟这些问题,她脑子里都点头答是。

    “罢了。”孟尤淮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转身而去。

    “等一下!”舒舒喊住孟尤淮。

    他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来,舒舒看着这张冷冽的侧脸一时有些犹豫,她想问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

    “怎么了?”他有些等不及问道。

    舒舒吞吞吐吐:“我想问问你一些两年前的事。”

    孟尤淮没有回答,舒舒又问:“两年前我为什么会应了你的婚约?我不是一直都很……”舒舒抿着嘴,“抗拒”这两个字她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怎么想问这些?”孟尤淮转过身,严肃问道。

    舒舒眼神飘忽不定,解释道:“那天,那个秦公子来找我,同我说了很多有的没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

    舒舒见孟尤淮的目光太过逼人,好像眼里烧着怒火,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秦备。

    “他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离你远点,不要影响你。”

    “你呢?你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