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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吧?”

    看着愣在那里的童佳,尹子墨想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我很好啊,我能有什么不好的。”童佳笑了笑,倔强的解释道。

    其实从刚刚听到简宇泽说要跟白语结婚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道这事迟早的事情,可亲耳听到的时候去还是会忍不住的失落。

    尹子墨明白童佳心里的想法,也明白她内心的倔强,于是笑了笑,继续说道:“嗯,那就好,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买一点。”

    “一会儿应该就有人过来送午饭了,你不用特意出去买的。”童佳拒绝了尹子墨的好意。

    这时,童彤撅着小嘴看向了尹子墨,“爸爸,我不想吃那个,我想吃三明治。”

    开始的几天童彤对简家送来的饭还是很喜欢的,可是吃了几天以后就渐渐没了新鲜感了,再好的东西天天吃也是会吃腻的。

    有过上一次的教训以后,尹子墨再也不敢惯着童彤了,连忙安慰道:“童彤听话,你现在不能乱吃东西的,等童彤病好了我们再吃可以吗?”

    “那好吧。”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童彤也只能应了下来。

    然而一旁的童佳却没再说话,尹子墨知道她一定是因为刚刚简宇泽说要跟白语结婚的事情才这样的,确切的说是因为她心里还是没能放下简宇泽。

    虽然尹子墨早就看穿了一切,但是却并不想戳破这些,有些事情或许需要童佳自己慢慢去遗忘的。

    病房里看似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却又有些不太正常。

    从医院里出来,简英华就直接命令简宇泽跟他一起回老宅,但是却被简宇泽以公司有事为由给拒绝了。

    他知道简英华让他回去一定是要他想办法跟童佳复婚的,不是他不想跟童佳复婚,而是现在的情况复婚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已经答应了白语会跟她结婚,童佳的身边也一直都有尹子墨的陪着,想要复婚谈何容易呢?

    虽然简宇泽否定了这一想法,但他不禁在心底问自己他到底想跟童佳复婚吗?

    想到他们曾经的婚姻生活,在白语出现前的一年,其实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平淡但也真实。就像童佳这个人一样,无论说话做事从来不掩饰自己,也从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想到这里,简宇泽又不禁想起了白语,她是不是就是在自己面前一套,背着自己又是一套呢?不然那天的饭局上,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怎么就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熟练呢?一看就是久经酒场那种女人,所以她是骗了自己吗?

    简宇泽不禁打了个冷战,现在的白语还是曾经他认识的那个白语吗?他真的要跟这样的一个女人结婚吗?

    是的,简宇泽有些后悔了,他或许不应该就因为白语给他做了几顿饭就心生感动的,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曾经最熟悉的那个人,也许现在的白语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白语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公司,简宇泽也顾不得再胡思乱想了,让林飞给他点了个外卖,简单的吃了点就快速的投入了工作。

    就这样一直到了下班他也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林飞又给他送了点晚餐进去,然后他就一直在公司里呆到了深夜。

    此时的白语早已在简宇泽的公寓里等的耐不住了,考虑许久终于还是拨通了简宇泽的电话。

    正在加班的简宇泽看到白语的来电有些犹豫了,最后直接就挂断了。

    白语不死心的继续打了过来,也都被他一一的给挂断了。

    白语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发泄,只能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盼着简宇泽可以早点回来。

    眼看着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老宅不能回,自己的公寓有白语在,简宇泽又不想回。就在他想着这个晚上该去哪儿的时候,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于是便匆匆起身离开了公司。

    吃了晚饭简宇泽就让林飞先回去了,所以此时他一个人开着车感受着这个城市的夜景,然后一路朝着他留给童佳的那栋公寓开去。

    简宇泽心里清楚,此时的童佳一定在医院里陪童彤呢,所以那间公寓一定空着。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偌大的北城竟没有了他简宇泽的容身之处。

    不知不觉间他就到地方了,熟悉的楼道,熟悉的灯光,只是此时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曾经陪着他的那个人了。

    到了公寓,简宇泽就直奔客房去了,其实他很想去主卧睡的,想看一看那里是否残留着童佳那晚睡过的痕迹。但是理性告诉他不可以,如今的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彼此了。

    就这样简宇泽在他曾经的家里度过了安稳的一晚,他已经好久没有睡的这样沉了,好像满身的疲惫都在这里终于得到了释放。直到早上九点的时候他才被林飞的电话给吵醒了。

    “简总,您在哪呢?怎么还没来公司呢?”

    迷迷糊糊中简宇泽接通了林飞打来的电话。

    “我在......”

    “家”字还没有说出来,简宇泽就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并没有在他的公寓里,于是连忙继续说道:“我现在就去公司。”

    说完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简宇泽揉了揉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然后洗脸刷牙,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就像从未离开过一般。

    接着他又从主卧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件他五年的衣服换上,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在简宇泽的公寓里苦苦等了一夜的白语,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整个晚上她让人找遍的所有的酒店都没有发现简宇泽的踪迹,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里莫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