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我不是人,好好好,我不是人,我就该把你关起来,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哪都去不了,让你还想离开我。”陆鹤南微微侧头躲扔向他的杯子,哐当一声,杯子砸在后面的墙上。听到声响后,怒气冲冲的走向纪文亭,朝人怒吼。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是我自己走的,我是个自由人,有手有脚,想去哪就去哪,你还想把我关在这吗,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力把我困起来。更何况关他什么事,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纪文亭瞬间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冲着陆鹤南喊。

    “没有关系你还想着离开我,没有关系你还这么担心他。纪文亭,你骗谁呢!”

    陆鹤南面色铁青,眉头紧锁,话音一落接着说道。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等老了死了你都得跟我埋在一块,你死了那份心,休想离开。说,说你错了,说你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我,说你不再有这个想法。”

    “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也从来就没有答应和你在一起,我有我的生活和爱人。是你,你非法闯入了我的世界,自作主张的把我拉到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我,你这样做是违法的。没有人喜欢一个人追求一个人是强迫他,我只是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你,怎么会错。”纪文亭听完冷笑一声,面带讽意。

    陆鹤南气得七窍冒烟,咬牙切齿地看着人,目光像火一样凌厉,满腔的怒火化为一句:“行,你没错,是我的错,你可以离开,只要你不在乎身边人的人出事,再有下次可不是送他去吃牢饭这么简单。”

    说完就狠狠的踹翻了桌子,桌上的东西全都滚落一地,掉在毯子上没发出刺耳的声响,弄脏了铺在地面的上好的羊毛毯,脏污一片,被弄脏的地方分外明显。

    纪文亭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眼里有无法遏制住的怒气。

    俩人吵得面红耳赤,你来我往,谁都不让谁,完全失去了理智。最终以陆鹤南摔门而出的巨大声响结束这段争吵。

    陆鹤南想让纪文亭承认他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离开他,但怎么可能呢,人就是被他以不正当的手段强迫来的,巴不得走远点,离他越远越好。

    这是纪文亭人生第一次这么大喊大叫的和人吵架,从前哪有人让他受过这些气。

    下午的时候,派去保释章云洲的人回话,人已经出来了,没出什么事,就是憔悴了几分。还挺顺利的,没出什么意外和阻拦。他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也没联系章云洲,把他的电话给拉黑了,不想再给人增添什么麻烦。

    看着满室的画,他在s市的画已经被人运来,现在妥善安置放在画室的一处,等着他去整理。他没动,就躺在沙发上,阖上双眼,他不想动,不想待在任何一间卧室,不管他待在哪间卧室,陆鹤南一样能撬门而入,待在画室很少会见到任何其他人,他觉得画室是他在这的唯一的自己的地方。在以后的几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里面。

    晚上七八点时,佣人敲门问晚餐是在餐厅吃还是端进来,纪文亭没说话,佣人就把晚餐端了进来,把用过的午餐端出去,今天早餐比平时吃的晚些,中晚餐也就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纪文亭虽然胃口不佳,吃得不多,但多少会吃些,首先就是他身体不太好,他不想让自己不好受;再就是他不吃会有人来逼他吃,他何必让那个人过来为难自己。

    吃完饭又躺下了,闭着眼睛不去想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然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睡着后感觉到有人进门抱起了他,把他放在柔软的床上,看了他很久才走。在人走后他翻了个身,刚刚抱他的时候他就慢慢醒了,没作声,不想和人说话,他不想吵架,连敷衍都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