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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焱却是不答,只顾呼呼咻咻。

    杨戢皱了皱眉,呼呼咻咻,呼呼咻咻,这什么妙计,怎地这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念着念着,忽地醒悟过来,不由得大怒道:“李焱,你给我起来。”

    李焱正梦到去西天参拜如来佛祖,正自腾云驾雾之际,忽听得一声大喝,宛若晴天霹雳,顿是从云端坠到地底,霎时一下惊醒过来,方才明白是一场春秋大梦,摇了摇头道:“怎么了,可是失火了吗?”

    一见李焱那一副嘴里,杨戢明白自己一番苦心,只怕早已付之东流,不由唉声叹气道:“失火,只怕比失火还要严重。”

    李焱见得杨戢愁眉苦脸,说得一本正经,还只道真出了什么大事,不由大吃一惊,慌问其故。

    待听得杨戢是为钱发愁,李焱眨了眨眼,忽然急中生智道:“杨六郎,莫要着急,我有办法,定能脱困。”

    杨戢见李焱平日里不学无术,此刻一听其竟有妙计,不由奇道:“什么办法?”

    李焱则竖指‘嘘’了一声道:“等下你便知。”边说边轻手轻脚的步了出去。

    杨戢皱了皱眉,心中惊疑不定,偷眼一看,却见李焱已经轻手轻脚的摸进了不远处韩月的房间。顿时脸色大变,大吃一惊,想要阻止,却已来之不及,不由暗叫一声:“糟糕,那韩月何许人也,莫说其一身高深修为,单凭女性的直觉,李焱也断然讨不了好。”

    果然,李焱方才进去,便听里面传来“砰”的一声,李焱一声闷哼,显是已经吃了点暗亏。

    继而听到李焱的声音道:“哎呀,韩师妹,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咦,真是巧啊?竟然在你房间里遇到你。”

    “事情是这样的,方才我起来拉屎,回房间的时候,竟然迷路,一不小心走进你的房间,这什么狗屁走廊,建得好像迷宫一般,搞得我晕头转向,方才弄出这么大的误会。”

    “你早些休息,睡眠不足,对修为可不好,我还有事,这便告退。”

    “韩师妹,你拔剑干嘛,大家系出同门,动刀动剑可是不好,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莫伤了彼此间深厚的友谊。”

    “好--好---好,我招了,其实我是被冤枉来的,还有幕后主使,饶我一命,我转作污点证人。”

    不知为何,听到此处,杨戢心中却是一跳,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来。

    果听李焱叫了一声:“是杨六郎,是杨六郎逼我做的。”语音斩钉截铁,竟没丝毫作伪痕迹,便是杨戢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其撒谎的本事。

    杨戢一愣,继而便见杨戢鼻青脸肿的从内逃了出来,只一闪,便即闪进屋内。

    韩月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眼见李焱逃出,提了秋水剑,便追了出来,待追到门边,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李焱临走时的话来,不由心头一疑:“那杨戢文质彬彬,谦谦有礼,不像是这般无耻之人,自己可不要一时冲动,冤枉了好人。”一念及此,便没有立刻破门而入。

    却听里面的杨戢‘咦’了一声道:“三师兄,你怎么鼻青脸肿的?”

    李焱答道:“方才我出去拉屎,在走廊上遇到了一只母老虎,不问情由的,扑上来便咬,我措手不及之下,方才受了点伤。”

    韩月大怒,心道:“好哇,你这无耻小人,胆敢骂自己是母老虎,等下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了查明真相,当下也只得忍辱负重,却也气得浑身颤抖,暗暗吸气。

    杨戢吃了一惊道:“什么母老虎这般厉害?”

    李焱怒道:“不是那母老虎厉害,是我被咬了个措手不及。”

    杨戢‘哦’了一声,叹了口气道:“这瑞光楼当真危险的紧,连酒楼里都碰得到母老虎,难怪你方才要把门封住了。”

    李焱哼了一声道:“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