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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安正欲分辩,贵庆澳已抢先一步说道:“正想问贵庄,我俩规规矩矩的,不知贵庄何故抓人。”

  岩库勒一拍轮椅手柄,扶手张开弹出机头,两道寒光急射而出,两人刚想闪避,腰部被枪抵着不得动弹,梁安只觉左腿一麻,差点摔倒下去,看贵庆澳的样子,也是被他机刮射出的暗钉射中了腿部。

  “本庄这十几年来,一直太平无事,你二人昨晚进庄,今早庄园就被围困,作何解释。”

  梁安愕然一愣,强忍疼痛道:“庄主不可冤枉了好人,如果说,我俩是探子,现在庄园被人围住,昨夜我俩有的是时间,何故现在还留在庄内,更何况,我俩都是北国人,是受肖忠青所托才来到这里的,怎可能引人来围庄,请庄主明辩。”

  梁安提出肖忠青来,目的是想证明自己,却听岩库勒冷笑一声道:“肖家与我多年贸易,相互得利,当然不会害我,你俩来此的目的,我也清楚,你们昨晚刚到,今晨寮麦就调人来围攻我,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为了不出意外,只好先委屈你们,待我打退尞麦,是非曲直,再作理论。”说罢,不容两人分辩,挥手示意佣兵把梁安和贵庆澳押走。

  梁安心里万分叫屈,还没辩明是非,这瘫子就在两人的腿上各射了一枚暗钉,岩库勒真是武断专横,又心狠手辣的,

  试着走了一下,免强能迈开腿来,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钉上无毒,只是射进肌肉里,若是毒钉,疼痛感就没有这么重了。

  两人被推搡着一瘸一拐的拐到房后不远,却见一个大水塘,一排木架伸入水塘中央,木架头上有两名持枪的汉子等着,看见被押过人来,伸手按了一下木柱上的电钮,电机带动钢索,从水中升起两副铁笼来,铁门打开,梁安和贵庆澳不敢反抗,他俩都知道,身前身后,不止四支微冲指着他俩,若是稍有异动,恐怕马上被击个七洞八眼的。

  俩人被推进铁笼,空间不大不小,刚好容人站在里面,蹲不下去也坐不去,铁门被反锁住,铁笼缓缓降下,带着腥味的水漫到脖颈,铁宠才停住没有往下降。

  还好是夏天,水温不凉,只是伤口疼痛不已,两人隔着铁拦相视苦笑,远处不断的传来“噗噗”的声音,这是微型冲锋枪带了消音器,流弹破空的声音。

  木桥上,抱枪的守卫可不管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嘴上叼着香烟,不时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梁安在心里骂道:“狗日的寮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攻来,不是来找老子的晦气么。”

  “有水蛭,爬到你脸上了。”贵庆澳一点都不沮丧,把手探出水面,指着梁安笑道。

  “你也不赖,我都看到三条顺你脖子爬上去了。”梁安一边拍打脸上的水蛭,一边笑说道。

  “他妈的,这水里面还有其它的东西,一下又一下的叮咬。”贵庆澳叫了起来。

  木桥上的汉子不知从哪里抓起一条手臂粗的水蛇,一下扔进水塘来,嘴里喊着“标讨奶特…”

  水蛇好象听他指挥一样,昂首吐信向贵庆澳飞快的游去。

  “妈的,有蛇”贵庆澳吓得手忙脚乱,铁笼随着他晃动起来。

  梁安忍不住大笑道:“原来你怕蛇,注意抓住它的头。”

  贵庆澳好象吓傻了,铁笼狭窄,他双手紧紧抓住铁笼杆,眼晴瞪得溜圆的,眼看着水蛇围着他的铁笼来回游动,一双三角眼紧盯着他的动向,随时准备向他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