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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不归脚下白驹猛地一阵抖动,田不归只得收腿回去,白驹剑身一晃,瞬间就回到白祁手中,剑身颤抖不止。

    “年纪轻轻竟然会以气御剑,不得了。”田不归拍手称妙,“不出十年,你势必超越你师傅。”

    白祁握住白驹,心跳得很快,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是如何做到,反正现在已经夺回剑,那就再做挣扎,至少能两败俱伤,省得这老头再伤害谢誉。

    也不知道谢誉现在伤势如何,躺在那边一动不动,这老头应该手下收了力,也不至于躺那么久罢?白祁并不敢分身回头看一眼谢誉,毕竟这田不归实力堪比师傅,一个失神便可能万劫不复。

    另一边吴杰超摔得是鼻青脸肿,也就纳闷这王溪知也就随后弹弹琴,自己怎生就不能靠近半步?

    柳絮云香汗已经将发丝尽数打湿,也是气喘吁吁地站在王溪知十步开外,丝毫不能再进一步。这王溪知的内功之深,甚至堪比李角,好歹也是李宫门下第一人,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及。

    “底子不错...多练几年...”王溪知说话永远断断续续,吴杰超这次摔得够呛,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盘腿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柳絮云,“你们认识?”

    “不算,仅仅是同门。”

    “你也拿出那劳什子琴出来呗。”吴杰超把摔得破破烂烂的袍子一脱,“大冬天还逼得我出一身汗,胖子最烦出汗了。”

    “要我帮忙吗?”闲茶很是心疼地看着柳絮云,柳絮云倔强地摇了下头,“姐姐暂且等等,我先再试试。”

    “我怎么做?”吴杰超完全不通音律,嘴里哎哟一声爬起来,站到柳絮云身边,随手操起一把桌子,将其中两个桌腿掰掉,自己左右手分别握紧剩下的两个桌腿,将自己肥胖的身体勉强用桌面盖住,“有个盾牌应该能撑一会。”

    “再来...”王溪知十根手指很是修长,甚至可以说是骨瘦嶙峋,在琴弦上按着,只要两人踏入十步之内,直接扬琴。

    “十面埋伏。”柳絮云闭上眼睛,脑中将曲谱重温了一遍,“大师伯的拿手曲子。”

    “你会...又能如何?你连琴...都不敢...拿出来。”王溪知阴森地笑了笑,“就凭你和那个胖子,根本不能再靠近我一步。”

    “谁说我没琴?”柳絮云嫣然一笑,吴杰超愣是没听懂两人的对话,反正躲在桌子后面探头探脑。柳絮云凑到吴杰超耳边低语,吴杰超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其实,大师伯那日并没有想抓你回去。”柳絮云突然转过头直视着王溪知,轻声说道。

    “我...知道...”王溪知微微低下头。

    “他是觉得你太过操之过急,其实早就把你当成了李家的人,也正准备循序渐进传你云城秘籍。”柳絮云将左手藏在身后,继续慢悠悠说道,“可惜师兄你顿起杀心,根本没给大师伯解释的机会,便毁了大师伯双目而去。”

    “这几年根本没有云城的人追杀你,你没发现吗!”

    “......”王溪知不语。

    “当时二师伯出岛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拿你回去,不料大师伯是好说歹说才让二师伯收手,你可知道是为何?”

    “......”王溪知的手指略有颤抖。

    “到现在为止,大师伯不再收徒,大弟子的位置还是一直为你留着!”柳絮云情绪略有激动,吴杰超在一边只得嗯嗯附和着。

    “事已至此...多说不宜...”王溪知突地抬起了头,眼神里满是悔恨,“我的手...已经脏了...回不去...云城了...”

    柳絮云此时突然在吴杰超背后一点,吴杰超早就等得不耐烦,带着桌子就往前冲,王溪知手一扬,一股浑厚的内力随着琴音直接往前轰出,唰地一下,吴杰超的腿上被干净利落地划开一道口子,胖子暴喝一声,积累的疼痛早已让他满头大汗。现在也就不管不顾,带着桌子能进一步是一步!在倒下的瞬间,吴杰超用尽浑身的力气将对着那张琴就砸了过去,自己却被轰地砰然倒下!柳絮云一直跟在吴杰超身后,在吴杰超倒下的瞬间,宝剑出鞘!王溪知心神已乱,双手一挥,将桌子直接轰烂后,怎料到后面还跟着一个柳絮云?左手小指挑动琴弦,将王溪知那十面埋伏为止一阻,右手一招修炼了无数遍的碧落九重澎湃而出,对着古琴就卷了过去。王溪知闪避不及,匆匆挑弦变音,叮地一声,柳絮云娇躯直接被弹飞,而那大圣遗音的琴身,直接被柳絮云削出一道裂痕!

    “可惜...就差一点...”王溪知抚摸着琴上的缺口,很是惋惜,毕竟这琴从李宫赠与他后,陪伴了自己数十载春秋。

    吴杰超是爬不起来了,躺在那边看着柳絮云仿佛断线的风筝般坠在地上,双手猛地捶地,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闲茶在柳絮云坠地前一刻挽住娇躯,心疼地看着一脸毫无血色的柳絮云。

    “想法不错...”王溪知还是吞吞吐吐说着,“左手缠住...琴弦...弹音...用来干扰...我的曲子...李角...教得不错...”

    “装腔作势。”吴杰超强行平复了下几乎逆流的血气,他并不是什么名门出身,也就靠着一身蛮力和天资过人,在江湖混迹多年后,习得一身偏向实战的打架手法,但在玄妙的招式面前,胖子就无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