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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怀殊不知道他卖什么葫芦里的药,只能硬着接招。

    “怀殊之前发了誓的……所言句句属实”

    容云卿笑了一下,朝着白怀殊说话的方位走去。

    “我方才要是没有听错,

    你是叫了我哥哥的,来……让哥哥好好摸摸你,看看弟弟长什么样子”

    他走得慢,一只手向前伸着,白怀殊是不想让他碰到的,可太女姐姐在场,

    他必须保持住温良的形象,容云卿摸到了一只手,又试探着摸到手腕,小臂。

    白怀殊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

    “哥哥如果是想通了,只要是道了歉,弟弟是不会计…………啊!”

    突然他脸上剧痛,尖叫了一声,痛苦的捂住鼻梁蹲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江折雪稍挑了下眉,而小侍是直接呆住,

    原本火急火燎的心情一下被冰镇住了。

    白怀殊这下是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混着鼻血往下流。

    容云卿道:“既然你说了是真的,那我只好成全你”

    “太女姐姐……”

    白怀殊这下是真的痛得止不住眼泪了,他跪在地上一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想要去拉江折雪的衣摆,看着他沾着血迹斑斑的手,

    江折雪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退开半步,白怀殊抓空,鼻涕眼泪血沾得到处都是一点没有方才受伤的美感。

    容云卿慢条斯理的说,那天推了他撞在石桌上的人,也是他罢,

    白怀殊还是见识得太少,

    几下就被收拾得服帖,脸色被吓得惨白,一看就知道其中真假。

    江折雪其实很不喜欢处理这些勾心斗角的后宅事,她幼时见得后宫中贵君妒忌父君,

    给她的饮食动手脚,端着点心给父君吃了,结果父君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身体也被伤到了根本,再不能有孕,那贵君虽然后来被母皇处置了,

    但父君的身体经着养,养了好几年也不见起色。

    白怀殊什么心思她懂,只是不乐得见这些东西,低声吩咐让管家把人拖出去处理了,

    这样的人留不下来,只是这父君意思她也不好让父君伤心,眼下处理了也算得了清净。

    容云卿原本紧攥着的手微松,她好像跟其它女人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也让他之前计划的东西全部作废,他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解决了事情,这让他神经有些怔松。

    天色暗下来,帐内点了烛火,烛火通明烛光在人脸上跃动,营帐外面印出轻轻晃动的人影,

    人已经都退了下去,江折雪弯腰在卷册上找了一本书。

    起身时,就见容云卿还直挺挺的站立在原地没动。

    江折雪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若不是容云卿眼上因为这几日敷药裹了白绫,

    她定是能看见这人睁着眼睛出神略显呆愣的模样,问了话也不回。

    江折雪略提高些声音,说道:“云卿……”

    容云卿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回过神来了。

    似乎是反应过来这会儿,脊背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些,像是听先生讲课的学生。

    容云卿是生得极好的,白绫下的鼻梁直挺,如温玉般雕刻成的带着些润色,

    薄唇形状完好漂亮,这会儿紧抿着,纠结了一会。

    小侍跪在一旁因为刚才的事心中欢喜未熄,太女果然是站在郎君这边的,

    爬起来时连忙拍了拍身上的灰。

    看了看一旁的郎君,伺候了这么久,心里突然明白了,上次郎君发火,

    他是后知后觉到郎君是因为他说了以后有了正君,郎君有了孩子也算是有依仗,

    就算是知道是为了这句话他还搞不怎么明白原因,现在才是恍然大悟过来,

    对于心上人自己做不了她的正君,还要看着别人跟她出双入队,怎么招不可能不难过,就算难过也只能咽下去忽略,

    自己当时也是脑子抽了才会当着郎君的面说那样的话。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李原打算给郎君和殿下制造机会,当即为自己想到的好计策都要拍掌。

    郎君一直这么站着,大抵是不好意思开口,又拿眼瞟了一眼上面的太女,行了一礼。

    说道:“原先上面分的殿房,因为贵君受不了热都用来装冰块了,目前是挤了又挤,

    郎君现下都没有地方去。”

    后宫里的几位留下来的贵侍,贵君都是朝中重臣之子,女皇不在意他们这些人,

    也不会苛责了他们的吃穿衣食,基本上是要什么有什么,养出一身的娇弱毛病,

    怕热得紧,行程这几日是从来不会离开马车的,甚至如厕都是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