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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云卿疼得蜷缩起来,昏昏沉沉的把自己手脚往江折雪怀里塞。

    江折雪抱着他看见了他手腕上的小处烧伤,轻轻碰了碰轻声道。

    “对不起”

    容云卿听不清她说什么,脑子涨涨的疼,小腹也疼他只能抓紧了江折雪。

    “我疼……疼”

    “哪里?”江折雪低声问他。

    像是得了依仗,他哭得比之前还厉害泪珠大颗大颗的掉,带着江折雪的手放在小腹上小声的告状:“这里……”

    江折雪摸到了被褥上的什么指尖湿润,动作一顿。

    容云卿回来了没有养得好身体反而更不如之前,罩了大氅将人从头到尾裹得严实,抱了起来。

    她在很久之前来过乾落,居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那里有一处温泉。

    白色的热气熏蒸着容云卿的脸,江折雪托着他的身子让他尽量靠在怀里避免不小心滑下去呛水。

    两人都穿得很单薄,见了水此刻紧贴着身子,容云卿不能自己洗身上江折雪给他拿了帕子轻轻擦拭。

    脸颈,甚至连手指都仔细擦了擦。

    容云卿里衣是白色的,一沾水什么就都一览无余,她凑了过去轻轻在他的耳边说道:“卿卿……你要洗一下”

    容云卿长睫阖着靠在她的颈肩,她伸手没入水里摸到了系带,用指尖勾着扯了扯。

    “你不说话,我就解开了……”

    自然没有人回答她,容云卿无意识的往她怀里凑。

    江折雪怜爱的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解开衣带,不一会池子旁边屏风下多了一堆湿透的衣物。

    意识涣散间容云卿只觉得有人在他身上轻擦,从胸口到腰后背一直下,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

    认真又仔细。

    头发沾了水紧贴着脖颈,衬得皮肤如霜似雪的白腻。

    池子里供的是活水脏了的水很快就换掉,她抱着洗干净的人泡了会再将人捞上去用干净的大氅包着抱回去。

    好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泡了池子,手脚暖了过来容云卿终于不再哭只是抱着江折雪不撒手。

    上了床也一直挨着人不肯松开,只能由着他,江折雪睡觉很轻一点动静就能醒。

    天色蒙亮的时候,门外传来动静随着门打开合上小侍端着铜盆进来。

    将床帘打到一边挂起轻声唤容云卿。

    “帝卿……”

    容云卿睫毛轻颤了几下睁开,怔楞的盯着床顶看了会突然撑起身子朝外面看。

    “帝卿找什么?”

    他明明记得,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里衣,颜色变了……。

    床上还是弄到了一些,小侍在床尾找到了昨天晚上的被褥上面弄脏了一大片他的裤子也是湿的。

    只当是帝卿自己身子不爽利换了放在这里的,小侍收拾了换了新的被褥才下去。

    容云卿又叫了水,洗了一遍换了干净的衣裳。

    天已经亮,用过早膳叫人撤下去。

    小侍道:“帝卿,今日的桃羹要好吃些吗?”

    容云卿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侍笑道:“之前帝卿明明一碗都时常吃不完,今儿还吃了第二碗”

    他随意的点头说道:“还不错”。

    容云卿拨弄着断枝,没怎么用力,唇边溢出一个浅笑,奖赏似的摸了摸断枝顶。

    做得很好。

    容允喝完酒准备回府,上了马车合眼小歇。

    马车里灌进来一股凉风,她后脊窜上一股寒意猛的睁开眼,看见来人瞳孔缩了一下,身子后仰了一下磕出声响。

    “殿下,怎么了?”马车外传来询问。

    容允清了清嗓子语气保持平稳道:“没事”

    马车停到后院里容允让人先离开,她看着马车里的江折雪垂眼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江折雪淡淡道:“我最近都不喝酒”

    容允一口闷了下去,顺着嗓子灌下去连着胃开始暖好像这时候才能开口说话。

    “什么时候来的?”

    江折雪挑开一角看了外面的满天的飞雪,听见她问眼睛没移回来还是看着外面。

    说道:“昨晚”

    容允看着这位天阙的太女殿下,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沉冷,容云卿手里的刀她当初第一眼就知道是谁的。

    毕竟她的左肩上还有那把刀留下的一刀疤痕。

    只是没想到。

    她往杯子里倒酒说道:“见过小卿了?”

    “嗯”

    容允默了一会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江折雪说道“当初为什么要给他下那么重的药,他现在……身体很不好”

    容允放下酒杯说道:“跟你猜得应该差不多”

    “他在这里过得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