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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颠簸,容云卿坐在马车里磕得浑身青紫,但他一直不坑声。

    李原还是在替他换不小心弄脏的外衫看见手腕处乌紫了一片。

    惊呼一声,紧接着撩开一看手肘上也磕破了皮,他小心的擦了药。

    让人把垫子换了都包上了绒面的但马车空间小这样包着又热得紧。

    又无法放冰盆,怕化水弄湿了里面,李原就只能一直给容云卿打扇。

    郎君那日对殿下说了口不对心的狠话,与其说伤了殿下不如说是伤了自己。

    容云卿皮肤白皙细腻,看着就有些触目惊心。

    江折雪骑着马,走在一侧,一辆马车在她旁边,一只手撩起了帘子。

    轻轻柔柔喊了一声:“殿下”

    她偏过头,看着眼上蒙着眼纱的温柔男子,眉间微动表情变化不大,倒是林木吸了一口气仔细看了看拍拍胸口。

    “吓我一跳”

    白月引微微低下头,询问道:“是侍身太难看吗?”

    他摸了摸眼角上的纱,他眼睛上烫起泡,上了药不会留疤的药又怕路上尘多用了眼纱遮了。

    莫非露出来烫伤的地方,他试探着摸。

    林木连连摆手,说道:“不是……那啥”她抓抓后脑勺的头发“就是你这打扮看着有些眼熟”

    她瞄了一眼往后两三俩紧跟着的马车,掉转过马头慢踱着。

    “殿下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要不在妾身这里歇歇”

    林木原本有些漫不经心,这下耳朵都竖了起来,在旁边听着。

    江折雪说道:“不用”

    白月引顿了一下说道:“殿下不用在意妾身……妾身可以下来走的”

    这

    江折雪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

    语气淡漠:“你伤着,还是歇着”

    林木在旁边道:“殿下行军曾七天都不合眼,这算什么”

    还去马车里面

    整个的行程速度不快。

    后面传来一些动静,有些躁动,莫扎呵斥了一声:“努尔扎特”

    莫特驾了马从对尾到了前面,看见江折雪时,脸上露出一抹笑颊上出现两个酒窝,扎了高马尾编了辫子,眼里全然是一股少年儿郎气,娇纵的仰起下巴。

    拉着缰绳身子后仰让马慢了下来,慢慢跟着江折雪走。

    “太女殿下”

    江折雪并不理会,林木稍退了些拦下莫特,路过不去只能停下。

    莫特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意在江折雪前去时消失,说道:“识相点就滚开”

    林木也不想理会这个麻烦精,旁边马车里还有一个不知道真假的,真真就凑一块了,妨碍她的小金库涨钱,就是她的敌人。

    她眯了眯眼,扯出虚假的笑说道:“哎,世子别这样火气大,看起来凶得像只黄虎,殿下会不喜欢的”

    “之前还打死了一只呢”

    莫特眼神变得狠厉“叫你让开,你是听不懂吗?”

    他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往林木扔,用了十足的力气,林木手震得发麻看着这颗拳头大的石头,更加肯定了这样的男子还是不要进太女府,这要是当了主子还得了。

    野蛮。

    这么想着,趁她分神这软剑又到了身前。

    林木腰上的刀一抬挡住,莫特刀尖一挑,食指上就被划了一道,林木退得快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嘶了一声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只剩一条血线,但很快又冒出血她没管。

    直接停下马。

    莫特用剑拍到马身上,驱它前行。

    “你们天阙的下人就是这般没有眼色的吗?”

    林木用手翻了一下眼皮。

    “有啊,你看还是两种颜色”

    “你……”莫特气得脸涨得一会红一会紫,他本来是像先缓下态度让太女留下些好印象,奶父说得对,只要先进了府把握住太女的心那个什么瞎眼的小侍还不任由他搓捏摧残,到时候再找个人伢子发卖出去。

    后院内无声无息的就没了一个瞎子,谁又会在乎。

    偏偏每次这个太女的贴身女侍卫每次都扰他,逼得他连温婉大方都保持不住,可偏偏太女又看重她,要不然他就一杯药,送她去下面。

    他泄愤的把软剑往旁边的马车上一劈,剑身陷进了马车窗口,里面的人受到惊吓。

    就听见有人喊“郎君,郎君……”

    马车有太女府的标志,他抽出软剑,用着剑尖挑开帘布。

    一张标致的脸映入眼帘,眼上蒙着白纱,看起来柔弱温浅是一贯天阙女子喜欢的模样,莫特霎时脸色变得不好看,他记起来上次在街上江折雪对于这个瞎子的维护。

    小侍扶着白月引害怕的看着莫特,生怕他一剑就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