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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记得没错,你们蛮南好像要求的是女子最多纳三房侍郎是吧?”

    蛮南地处偏僻但这地方的规矩还是不少,因男子大都要出门工作,骑马射箭基本人人都会,久而久之就有了这样的规定。

    也可以说是民俗,毕竟超过三房的也有,不过少,蛮南世子心高气傲巴不得只有他一个人,这事情早些时间放在他的未婚妻主身上就有过,听说直接冲到了窑子里一剑砍了那未婚妻主一只手。

    莫特道:“是又如何”

    林木道:“殿下日后是万人之上的至尊,后宫三千侍郎也属常理,你们这要求只留下三房怕是不能成”

    莫特仰仰下巴道:“本世子自然知晓,既然嫁到了天阙,那就按照天阙的规矩来,只要殿下心属于我就是侧君,本世子也当得”

    林木似乎有些为难:“那世子这要求我们殿下怕是不能达到了”

    “嘶……我们殿下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容云卿头上带着的笠纱轻轻晃动,呼吸乱了一下。

    莫特眼神变得狠厉。

    “你说什么?是谁?”

    林木说道:“自然是我太子府上的郎君”

    莫特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上次那个有眼疾的小侍?”

    他上次就觉得江折雪对待那瞎子有些不同。

    林木哎了一声,纠正道:“是侍郎”

    莫特低着头思考片刻,抽出软剑出其不意的抵到林木的脖子上,压紧了些,皮肤传来刺痛。

    “你敢骗我?……”

    林木举起手来,哎哎了几声,眼睛盯着剑身。

    “我哪儿骗你了?”

    莫特道:“若殿下真的喜欢那残废为何只是封了一个侍郎”

    林木用刀柄推着软剑,待离远了些才说:“这有何事,世子不也甘愿做侧君”

    “你若敢骗我……本世子虽然在天阙受限,但杀你一个女侍,还是可以的”

    说着又把剑身靠得紧了些。

    林木道:“没骗你”

    “我们殿下已经喜欢郎君很多年了,早就喜欢了”

    “眼里自然容不下别人,世子殿下还是早些放弃的好”

    容云卿站在竹林下听得久久怔楞,连李原什么时候扶他走了也不知道。

    回到房里一直到了晚膳时间,李原叫他用膳叫了好几声他才动了动,这几日的膳食都因为君后吃不惯吃得清淡些,作为臣子的自然效仿,也不知道是那位大臣提的要统一一下,与君后吃同样的膳食,以示对这山中之神的虔诚敬畏之心。

    名头挂得大,自然没人明目张胆的反对。

    所谓众口难调,就有人会吃不下去,所以每日有膳房统一发放的膳食你也可以单独吃些东西,没有人会管得仔细,因为这就是讨君后欢心马屁。

    容云卿吃不下去,这几日都没怎么吃。

    “郎君……”李原再喊道。

    容云卿坐在床边的身子才动了一下,头上的笠纱还没摘,偏过头动了动唇,半天才低声道:“我想吃桃羹”

    李原说道:“好的,奴这就下去吩咐”

    刚走了几步又被容云卿叫住。

    “今儿吃的是什么?”

    李原道:“醋溜鳝鱼……白灼菜心”

    报了几个菜名,都是容云卿平时不怎么爱吃的,李原都已经准备好去让厨房里再做点吃食的准备,就见容云卿伸出手摘下头上的笠纱。

    “罢了,就吃这些”

    就这样李原眼睁睁看着容云卿吃了甚至比平常喜欢的吃食还多的量。

    江折雪沐浴完,就被江素召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了,江素站在搭建的楼上,手里搭着弯弓四周伺候的下人都安静的屏息凝神,不敢打扰到江素。

    不远处的半空中盘旋飞着一只鹰,弓身绷到极致,江折雪停了下来看着。

    咻的一箭伸出,破空而入,鹰在空中晃悠了几下,挣扎着飞了一段,还是抵不过,垂直掉落在林地。

    楼下守着的侍卫一路小跑的过去捡。

    江素眼神一扫看到了江折雪,眉眼尚未褪去的利寒缓和了些,对她挥了挥手,然后就往楼下走。

    “近几日京都怎么样?”

    江素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放在木托盘里,让其他人退下只留她和江折雪两人,

    江折雪道:“目前没什么动静,估计她们应该也猜到了”

    江素道:“努尔木哈这次是下了心,让她最看重的二子来就是想障眼,只是她们的目的始终不明晰”

    江折雪立着并没有立刻说什么,江素沉吟片刻道:“乾落虽然不是一时击溃,就算朝内有官僚腐败不做为,可它根基尚在,蜉蝣难撼……”

    江折雪敛下的眉眼才稍抬了抬:“可若内外贯通打破,便可推树倾”

    江素看向江折雪,眉眼间少年稚气已经消散去了,烈阳当头晒得死蜉蝣也旱得死飞鸟。

    “乾落气数未尽”江折雪说。

    上去一步把一封暗语信件递带江素面前。

    江素垂下眼看了,眼神沉稳得如死水不起波澜,抬眼间可窥见其暗涌的波涛。

    “亡国之名,名存未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