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江折雪回去就先见了女皇父君,女皇有政务处理,到底也没留多久。

    只是让她好好陪着父君聊天,果然江折雪说刀在府里没带瞒不过,只好让林木拿了过来。

    看见上面的裂,眼泪刷一下就开始掉。

    江折雪实在没招,只能道:“父君,别太信寺庙里的话,木头不能比玄铁铸造的刀,用来做刀柄本身就极其易裂的,早晚的事”

    白隽却不信,没一会儿眼睛就开始红肿了,江折雪只能让人下去拿块冰来敷。

    “边疆本身就平稳,如今回来了就不要再去了,你一去就是以年来记数,

    父君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少年”

    江折雪早有预料,原本就暂时没有打算短时间内回去,就说:“嗯,女儿答应你”

    白隽有些楞,以为自己还要多劝些时间,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冰块用布袋装着,白隽自己拿在手里捂在眼边。

    抽了间隙又大大小小问了些江折雪在边境的情况,尽管这些事情早就其实用书信传过了一遍。

    但白隽还是认真的听江折雪说。

    她没有不耐,白隽听到不懂的,也耐心解释。

    白隽盯着江折雪看“这两年时间,雪儿还是长变了不少”

    “雪儿小时候,是最黏我的,一会不见,就要叫着父君满殿的找,爬着也要找我……现在”

    “要是……”

    江折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白隽接下来的话也应证了她的直觉。

    “雪儿,今年也二十有三了,一般皇室的女儿们,都是束了发就可以派遣通房伺候了,当时雪儿去了边境,这些年也就一直耽搁着,目前府上也还是没有的……对吧”

    白隽看着江折雪。

    她垂眼道:“儿臣府上并未有过通房侍郎。”

    “回来了交接的事情,这些都先放一边,召你回来,也不单单只是父君想你了,你府上的确到了该添人时候了……”

    “父君……”江折雪皱眉。

    白隽声音哽咽了一下“父君已经年过四十,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不会插手你的正君,但你可一定得让你父君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

    “雪儿”

    江折雪无奈只能先应下。

    具体的却也说不出什么一定的承诺。

    次日一早,江折雪就接到了江鸢的宴请,信件是江鸢亲自写的,表达了对她之前不敬的歉意。

    是自己少不更事,让她多多包涵,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最后说要请她去吃饭当面好好道一个歉,从内容上看是低头不能低得再低,但单看那一天。

    江鸢就算是道歉,也不能把自己放得这么低。

    如今能写出这样的信件,镇国公应该是费了不少的力。

    “殿下,去吗?”

    林七问。

    江折雪翻了一页,指尖在上面轻点着:“去,镇国公都这般压着江鸢,我不去显得不太把她放在眼里”

    “面上意思,还是要给足”

    林七有些犹豫,江折雪看出来:“想说什么就说”

    “只是选的地方……是……独芳斋”

    独芳斋可以算得上是京都最大的一家酒楼,也独具一家特色,不是别的。

    而是它大是因为是由两家楼合并起来的,外面对着大街的是酒馆。

    无论从酒水还是菜品都是一绝,而后面四面环湖的则是贵家小姐有钱人家,寻欢作乐的地方,清倌,小倌。

    歌舞鉴茶一应俱全,一般都是江鸢这等浪子喜欢游走的地盘。

    既是赔罪选地应该就要酌情考虑。

    江折雪没什么表情:“江鸢选的地,

    到时候镇国公定然也是要拎着去的,我更得去才是”

    “是”

    夜,独芳斋后院。

    “来人,把他给我抓住”

    几个女子上前抓住男人,老鸨抓住男人的头发就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用力抓扯着男人的头发。

    男人被迫仰起头,脖颈又细又长,白皙细腻,因为沾了水。

    眼睛上蒙着的白布条被水浸湿,头发也胡乱的贴在脸上,领口的衣服被润湿紧贴在身上,让人想要欺负。

    “进了这里,还想出去,做什么白日梦”

    “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最后落得下场只有两条路,要么想开了……要么就是死……”

    男人拼命的喘息,身子颤抖,老鸨冷哼了一声,松开手让他摔到在地上。

    “我把你买了下来,你的身子就是我的,是这独芳斋的,怎么着也得让我把投在你身上的银子给捞回来才行”

    “没让你死之前,敢有半点心思,要是死干净了还好,别让我逮着一口气,否则我就吊着你的一口气,扒干净,绑在床上,让人轮流上……”

    语气阴狠恶毒,丝毫不用怀疑他说的是否是假话。

    “关着他,今天明天都不准让他喝上一口水”

    门哐当一声关上,房间阴冷潮湿,地上被泼了水,他没有地方可挪。

    容云卿手指扣着青石板间的缝,指尖满是污垢泥土,身上又湿又黏,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半个月容云卿都还是乾落的帝卿,锦衣玉食养着的,朝中动荡不堪。

    沉疴难愈的旧疾,想要必需得治必需连根拔起拔出病根。

    容云卿被送离乾落,为了躲避眼线和蛮南的追兵,服药自伤了身体,没有人能在一群真瞎子中找出一个假的。

    容云卿成功的混了出去,但跟护送的冲散,渴急了去河边喝水,水冲掉了脸上的泥,被附近的散兵抓了去。

    辗转了几次。

    还是逃不过去吗?

    独芳斋包厢房,江鸢一来就叫了人上来,怀里搂了一个,在座的小姐都有一个服侍,不过不像江鸢那般,直接就将人搂上了,顶多是倒杯酒添菜,江折雪不让人近身,她们也不敢多放肆,毕竟她们不像江鸢拼不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