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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云卿被当众抱走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脸上还是烧的慌,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克制,

    手上清理干净敷了药。

    整个房间里都是药的味道闻起来就又苦又涩,忍不住蹙了蹙鼻尖。

    门吱呀开了,他下意识偏头侧耳。

    顺带了换了眼上的药,因为系得松了,白绫松垮了下来搭在鼻梁上,

    下垂的眼睫微颤,伤了一只手,伸手到后面系了好一会也没能弄好,只能作罢,用一只手往上蹭了蹭。

    以为是李原便道:“过来帮我系一下”

    脚步声离近,一片衣角轻刮过脸颊,一股冷香冲淡了药的苦涩味,他身子一僵,

    眼上的白绫被系好,他抿唇沉默。

    门外眼见着江折雪进去的李原,偷着笑,端着吃食坐在拐角的台阶上。

    林木走得很快,走到转角就被人扯住了衣摆,低头一看。

    一个模样清秀的小侍一脸焦急,她皱起眉。

    “你是谁?干什么坐这里”

    她的声音不小,吓得李原几乎是跳起来捂住她的嘴。

    两个人因为这个东西贴得很近,意识到后李原将身子离远了些,保持了些间隙,

    这也让林木有点映象这人看着挺像那个小哑巴的小侍,

    不过她也只远远看到过两次,不太敢确认。

    林木很轻易的就能扯开李原的手,

    因为看着他实在是怕她惊扰到什么,所以还是耐着性子放低声音。

    “你是那小哑巴伺候的小侍?”

    李原觉得她非常没有礼貌怎么能随意给一个人取外名,而且这个人还是她主子的郎君。

    他点点头。

    “你在这里干什么?偷懒?”

    林木笑道:“那我可要揭发你……”

    李原憋红了脸,解释道:“才没有!”

    “那你干什么?”

    李原扯了一下她的衣袖:“那……殿下和郎君在屋里呢?”

    林木反驳道:“怎么可能?谁跟你说得他是郎君,她就是主子随手救回来的,不是郎君……没名没分呢?”

    李原像是责备一样的看着她:“你可有看到殿下身边有其它男人?”

    林木:“没有”

    李原道:“那殿下可曾留下一个男人在后院住着,还住了那么久?”

    林木迟疑了一下:“好像……还是没有”

    李原乘胜追击道:“”

    “殿下是怎么样的人?”

    林木随口而来:“睿智,文武兼备的少有奇才,有权利有手段……”

    李原:“对男人怎么样?”

    林木:“保持距离”

    李原:“那她今天怎么抱了郎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林木:“嘶……好像……有道理”

    江折雪没他们想那么多,看着容云卿。

    说道:“今日之事谢谢你”

    容云卿知道她说得是江沅,传闻果然不错,不过那小孩是他自己想护的,没想着要讨谁的谢,江折雪如此认真的道谢,让他没想到。

    桌子上还放着一些伤药,是给容云卿脸上擦的,他额上的伤已经好了,

    如今要结痂是不好看的,府医专门配了药,养着,待完全脱落后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是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容云卿很喜欢。

    他碰了碰但没办法自己擦,又缩回手,江折雪垂眼看着药盒。

    两人都没说话,容云卿侧耳确定没有听到离开的声音,但为什么这人不说话了。

    额上突然传来轻轻凉凉,他袖子里的手指蓦地抓紧椅子。

    她作什么?什么道谢都是假的,她就是借口想离得近些,她果然喜欢他,休想!容云卿红着耳朵稍蹙着眉想到。

    白隽在殿里歇息着,今日江鸢打着人了,后来知道那人是江折雪从独芳斋花了重金赎回来的人,

    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回去了在寝殿里也是坐卧不宁的,老是拧着眉,身边一直伺候他的老侍知道他心里惦记着什么说道:“君后,何不召殿下过来问上一问”

    白隽有些迟疑道:“行吗?折雪要不要我管怎么办?”

    “殿下从小聪慧,君后不必太过忧虑。”

    白隽撑着额头,闭了眼。

    “算了,召……”

    江折雪大抵也知道白隽为什么召她来,只是父君不问她也就闭言,

    白隽把碟子里的糕点推向江折雪说道:“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其它的都是入不了眼的”

    “说什么太甜了不吃,太腻了不吃,能挑上好一阵”

    江折雪捏了一个,浅尝了一口。

    道:“的确,小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现在吃起来远没有当时的那种好吃……”

    白隽又让人端了一杯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