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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野的态度十分坚定,这样对一件事认真,还是第一次表现出来,殷堡主也不禁有些惊讶。

    不过对于子女一向是放养,尤其是儿子根本就是散养,殷堡主并不会去干涉儿女们的决定,只是给个建议罢了。

    “能有个女人拴住我儿子的心,老子高兴还来不及,明天就请这位宋家大姑娘来殷家堡,老子亲自给你掌掌眼,还有宋家在锦城的人也都请过来,老子还没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呢。”殷堡主一拍桌子,爽快的决定。

    殷野自也是喜出望外,不过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但还是忍不住欣喜,竟然直接窜了起来,气的殷堡主差点起来揍他。

    黑夜很快过去,第二日一大早,殷野便让人准备马车来接人,不过他出门的时间太早,宋家人还没有起床,又不好一大清早的就敲门扰人清梦,故而只能在外面等着。

    当宋星辰等人吃完早饭,准备出门之际才看到还一脸兴奋的殷野,一个个的都愣了一下。

    “二姐夫,你给这货看一下,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宋星辰嫌恶的扫了殷野一眼,小手在鼻子下面挥舞着,“听说傻病会传染的,我可真怕把他这股子蠢劲儿给带回京城去。”

    “以后可不能对我没大没小了,要叫大姐夫,记住了没?”殷野抬手就在宋星辰脑门上拍了一下,随后便越过众人,径直的朝院子里走去。

    “大姐夫?”宋星辰瞠大了眼睛,朝其他几人看过去。

    “我也听他这么说的。”宋月亮一脸懵的点头,“咱们昨晚错过了什么?”

    “我的天啊!早知道就不该那么早休息的,都怪你。”瞪了夜朗一眼,宋星辰这才想起揉脑门,大声喊道:“告非!他刚才竟然敢打我,以为大姐夫就了不起啊,别说他现在还不是的,不给我赔罪,就别想迎娶我大姐,门都没有!”

    刚走到二进的殷野,只觉得后背一凉,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不过着急见宋月牙的他,只当自己是在外面待太久了,所以才会染了寒气,并不知道他那个无意的动作,给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

    一行人来到殷家堡,得到了盛情款待,殷堡主因为身体的缘故,在饭局一半的时候便回房休息,沈一则是前去为他检查身体。

    这一次来殷家堡和之前的情况不同,故而宋家姐妹倒也轻松了几分,被殷堡主当做儿媳妇看待的宋月牙则是娇羞的不太好意思说话,宋月亮心大的不时的揶揄殷野这个准大姐夫。

    只有宋星辰,看似在说笑,却心事重重,怕沈一那边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尽管从她见殷堡主的这两次,觉得殷堡主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可也不保证殷堡主这样的男人一生没犯过错,有时候为了家族利益,做一个好人太难。

    且说殷堡主回到房间后,不但把院子里的下人和弟子都遣退,便是连暗桩也都退出百米之外,以免有人打扰或听到他们的对话。

    “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沈一和木莲的儿子,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还救了我一命,注定了这辈子我要欠你们一家三口的人情。”殷堡主开门见山,打开暗格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沈一。

    从锦盒一尘不染的程度来看,殷堡主应该是经常拿出来看看,且他的动作也很是珍惜,仿若这个锦盒有着千斤的分量。

    “这是你父母在你五岁那年放在我这里的,你且看完之后,我再告诉你当年发生的事。”殷堡主坐在椅子上,为沈一倒了一杯茶,继续道:“你父母出事那年,你已经有十岁了吧?相信你应该认得他们的笔迹。”

    沈一没有回应,而是打开锦盒。

    当看到里面熟悉的两个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后,身子便紧绷起来,拿在手上摩擦了一番才放到一旁,拿起下面的书信。

    熟悉的字体,一句吾儿亲启,让沈一的呼吸都沉重了不少。

    待看完信函之后,沈一沉默了好一会,脸色也显得苍白许多。

    殷堡主一直留意着沈一的面色,当看到他看向自己之后,这才开口道:“沈氏一脉一向不与外界相联,当年你父亲离经叛道,瞒着家人出来闯荡,遇到你母亲并与其成亲,生下你之后才回的沈家,可那时的沈家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沈家,不再是能收容你们一家三口的沈氏。”

    殷堡主叹息一声,“你父亲本就天生叛骨,你母亲又是江湖儿女,自然是无法低着头做人,便带着你离开,想必这些事你都有印象。后来,你母亲有孕,你父亲便开了个医馆,打算一家人安居一偶,那时老夫还没有继承堡主之位,在江湖上惹上仇家,被你父母所救。”

    提到过往,殷堡主眼眶泛红,“我与你父亲义结金兰,可谁知两年后我因路过去寻你父亲喝酒之际,便看到……我将你父母的尸体埋葬之后,便带走了你妹妹,那时她只剩下一口气,却寻不到你的踪影。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查找你的下落,也一直在追寻当年是谁要你们一家四口死于非命,可暗中总是有人在阻拦,至今没有查到明确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