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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音,也就是秦书音的童年并不想众人所想的那样全部充斥着不幸,至少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前,他也曾有过一个虽然清苦但有人疼爱的童年时光。

    秦烟是一位有名气的陪酒女,她不仅长了一张极具魅惑人心的脸,还生有一副如天籁般的嗓音,去酒吧里的浪子们是个得有八个是冲着她去的。

    顾客多了一来二去就要出事情,不免闹出点人命出来。怀了孩子也就罢了,惨的是弄大她肚子的男人却跑没影了,秦烟大字不识几个除了会逗客人开心,推销几瓶酒之外没有别的本事,所以当她挺着肚子去找酒吧老板请产假的时候被理所当然的辞退了。

    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有任何依靠,身上连组个房子的钱都没有。还好她在郊区山林里发现了一处看闪人废弃的小木屋,能让她暂时避避风头。

    秦书音就出生在这间小木屋。秦烟靠着去山下附近的工厂里打零工养活着幼子,跟附近的村民混熟了偶尔也会得到他们的一些接济,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母子相依为命依然觉得很幸福。

    秦烟闲时会教儿子唱歌,会用省下来的零钱给他在路边的小卖铺里买些小零嘴小玩具,秦书音每次收到礼物都非常高兴。

    小朋友学什么都快,吴宏音把妈妈交给他的儿歌都学的有模有样,每次他都会站在小木屋的门口,一边唱歌一边等待妈妈回回家。

    这一天,秦书音如常坐在他的小板凳上一边唱歌一边等待,秦烟很快就出现在他视线中,他高兴的站起来冲着母亲摇手,同时也看清了他母亲身后的男人。

    那年他四岁,秦烟告诉他,这是他的父亲。

    小小的秦书音一直生活在山林中,他不知道什么是父亲,但妈妈让他喊什么他就叫什么,于是他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父亲”,那男人便开心的笑了,伸手抚摸着他的头。

    这个男人是山脚下的屠夫,他的到来给母子俩贫瘠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希望,秦书音跟着母亲一起搬到了这个男人家里,亲属音也在相处中逐渐依赖这位半路搭伙的父亲。

    但好日子过了没多久,这位父亲大人性情大变,变得让秦书音感到恐惧和陌生。只要是他们独处时,这个男人会用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吃饭时会趁着母亲看不见的时候阻止他夹菜的筷子,会经常拿着杀猪刀对着他比划,会在他身上留下一些不易察觉的痕迹。

    他在秦书音的眼中的样子不再是一位高大威猛父亲形象,逐渐变成了一只穿着粗气,长着犄角的恶魔形象。

    五岁的小阿音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妈妈开心他就开心。于是他忍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虐待。直到有一次他的胳膊为了挡住男人挥下来的铁棍而骨折,孩子的哭嚎声引来了邻居们的注意。

    秦书音想着,这次妈妈会看清这男人的真面目吧,一定会的吧?

    秦烟确实注意到了他的情况,只不过他在秦书音发出下一声哭喊时用桌上的抹布捂住了他的嘴巴,将已经疼的面色发白的秦书音塞进了衣柜里,并且打开门跟邻居解释了句孩子不听话而已,便关上了房门。

    继父的凌虐,母亲的默认。小小的秦书音就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环境下度过了人生中最后两年。

    六岁的秦书音已经学会了下意识抱住头来保护自己,代价是两条胳膊被打断,脸上,身上有数不清的疤痕。

    到后来,秦烟也变成了另一只魔鬼,生活的不顺心,夫妻间的争吵,没有钱的烦恼,总之任何事情都会成为秦书音挨打的原因。

    秦书音七岁那年冬天,在夫妻混合双打之后,他被丢到了房子外面,冰天雪地里结束了短暂又难熬的人生,从此变成了鬼童阿音。

    “真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吗?”姜于橙喃喃道,她的脸上早就爬满了泪水,“秦书音好可怜啊。”

    很明显这本日记本的事情并不是全出自阿音,应该是系统续上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周幸将这本小小的日记本合上郑重放在说上,脸上满是沉重。

    半晌,周幸开口了,他的眼睛像是映着一汪泉水,清澈晶莹,他直直望着符徵,“阿音让你帮他干什么?”

    符徵一错不错盯着周幸眼下那一颗圆润小巧的红色小痣,周星从前很少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认为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数据化成,所以的人与事物只不过是按照系统设计的轨迹进行而已,不需要对其投入大多的情感,符徵回答他,“他因为怨气化鬼,消除怨气的办法就是报仇。”

    “他让你找到他的母亲与继父?”

    符徵点点头,“嗯,找到他们,然后带过来见他。”

    每一关都有所谓的关卡boss,而系统的过关条件是在不被它杀死的情况下找到boss,并且消灭它,周幸想了下,“怨气就是阿音化鬼的原因,帮他实现愿望应该就是过关条件了。”

    怨气消失,阿音也会随之消失,关卡boss自然也就被消灭掉了。

    符徵赞赏地看了眼周,“没错。”

    “你之前说没有帮阿音实现愿望,那你们上一次怎么过关的?”

    提起这个就来气,“上次有个杀币,因为太害怕了用全部积分兑换了驱魔师神器,直接把阿音送走了。”符徵翘起二郎腿,“不过他也没捞着好,因为兑换了全部积分导致他最后排名最低,直接被系统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