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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海祭看似类似于祭祖仪式,但实际上跟大型舞台剧差不多,每一位参与的人都有各自独立妆容、服饰甚至台词,而周幸作为最重要的仙使,更是需要精心装扮。

    他一进入那个聂家人专门准备的更衣室,早就在那里等候的化妆师便开始上手了,符徵眉头微皱,但还没等他发作,他也被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人给拖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姜于橙跟于信更不用说,自然也是被摁在椅子上一顿操作。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化妆师在周幸额心轻点了几下,心满意足道:“好了。”

    “谢谢。”周幸说着就睁开了眼睛,他看到镜中的脸上被化妆师化上了特有的金鱼色的妆容,额心还被精致的装饰了看想去像是眼泪一样的装饰物,再加上他原本左侧眼瞎的那颗恰到好处的泪痣,让他原本温润克制的气质变得有一丝……媚态。

    “这……”周幸想说能不能不要这么艳的妆,但化妆师一口回绝,“不能。虽然您不化妆就已经很好看了,但这可是我精心为您设计的,独此一份,小哥哥怎么可以辜负我的一片心呢!”

    周幸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这个造型师一定有问题!

    “好吧。”他有些抗拒再跟造型师多说一个字,双手抬起他那一身繁琐礼服的下摆就打算去找符徵了。巧的是符徵也正在找他,周幸刚一出门,便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符徵,他顿时眼前一亮,里面有不加掩饰的惊艳。

    风姿凌人。

    符徵身着一身纯黑色西装,上衣腰身处的两颗扣子扣得整齐,也恰好将他劲窄的狼腰优势衬托出来,长腿裹在笔直的西装,有些禁断不可说的味道,他就这样单手放在西装口袋里,静静地如同神降的月色般温柔的看向周幸,说道:“你来了。”

    周幸不知怎么了,竟有些眼热,这句话,这个场景,他似乎等了千百回了。

    “嗯。”周兴建低下头,假装不在意的走到符徵身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幸好符徵在周幸面前一向主动的有些狗腿,他附身到周幸耳旁,悄声道:“乖乖,你好美。”

    周幸攥着下摆的手徒然收紧,呼出的气息带着写忐忑与悸动,“谢谢,你也是。”难得没有反驳符徵的话。

    周幸随即便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带着些宠溺的意味,符徵吹拂起来的气息挠的他整个耳垂微微发着烫,符徵说道:“害羞了?”

    “我没有!”周幸下意识反驳他,“成年人就没有害羞一说,谢谢。”

    “那你怎么不敢抬头看我,嗯?”符徵继续刺着他。

    “谁说我不敢!”周幸最经不起符徵的激将法,说着便不服气的抬头看向他,嘴里还在念叨着,“我怎么就不敢……唔。”

    他一抬头就落入了符徵的圈套里,被人捧着脸胡作非为了一番,末了符徵还不忘舔了下他额心的泪珠,恋人额头抵着额头,符徵双眼柔性四溢地看向周幸,轻笑道:“小傻子,你中招了。”

    周幸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他实在不理解符徵怎么会越来越骚了……现在可是当着众人的面都敢胡来,但凡哪个化妆间里走出来人都会撞见!

    “你快放开我。”周幸被亲的整个人有些软绵绵的,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凌厉,说出来的话倒是有几分像是撒娇,说的符徵心里发痒。

    “不放!”符徵开始耍无赖。

    “赶紧放开!快点!”

    “啊!救命!我什么都没看到嘿嘿嘿。”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姜于橙的声音突兀响起,周幸略带慌张的眼神想一侧看去,正巧看着她那一副欲看还遮的做做样子。

    “……”

    如果姜于橙没有想嘿嘿嘿笑那几声和一脸磕到了的兴奋模样,兴许周幸还能信她说没看到的事情。

    符徵十分有分寸,看人逗得差不多了变收手,不然当着外人的面周幸真要郑重其事的尴尬了,他急忙松手,便低头认真的给周幸整理了下因为刚才按压而有些凌乱的衣服。

    化妆间里已经准备好的人越来越多,周幸低头看了下时间,距离海祭开始的所剩无几,很快就要开始了。

    他正想着,祭台主持的声音便传来,“黄金岛第594届海祭仪式,现在开始,请各位观众入席,各位参与人员就位。”

    周幸与符徵对视一眼,他们叫上姜于橙跟于信,“走吧,这次干一票大的去。”

    当人全部消失在化妆间与后台后,一个单薄瘦弱的影子悄无声息的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