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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光跳跃着,像是太阳撒下的种子,温柔暖热地透过透明玻璃打到屋内人的身上。

    符徵有严格的生物钟,无论几点睡觉,总是能在早晨六点钟醒过来,当光束打在周幸眼睫上时,符徵睁开了眼睛。

    他昨天晚上几乎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能哄的周幸愿意留下来这件事让他莫名有些兴奋,更何况周幸就躺在他身边了。

    他小心翼翼,无声地打了个哈欠,急忙收住,生怕吵醒难得乖顺的周幸。符徵支起上半身,遮挡住了晨光,轻巧侧过身体,认真打量起来周幸睡着的样子。

    符徵宠溺一笑,呢喃道:“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睡姿还有睡着的样子跟之前一模一样。

    周幸平时看着温柔乖巧,但睡姿跟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睡着了会无意识将一条胳膊举过头顶,横在整个枕头上,当初符徵没少被他砸醒。

    但即使他被砸醒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借着床头暖橙色的小夜灯瞪着周幸睡得安慰的脸咬牙切齿,而后惩罚似的偷吻他一下,再将周幸从被窝里拿出来的胳膊放回去。

    符徵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痒痒的,周幸现在无害又乖乖的样子,真想咬一口啊!

    偷香一口,不过分吧?

    符徵色相胆边生,他翻了个身,两条有力的胳臂分别架在周幸身侧,整个人跟周幸面对面,然后身体下沉。

    “你干什么?!”周幸瞪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上的人,满头问号。

    大早晨就玩这么刺激吗?外面的人玩的太花哨了。

    符徵的脸还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没想到周幸醒的这么赶巧,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细微的变化被周幸尽收眼底,他眸色一沉,伸手就要推开,“太闷了,你赶紧起来!”但符徵本来就是以一种使不上力的姿势,周幸伸手一推,他彻底失去力道,整个身体直直冲着周幸去了。

    “——!!”

    符徵拼尽全力,也只是用双手隔开了两人上半身一些距离,但其他的地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隔着一条薄被,与周幸紧紧贴在一起。

    周幸初醒,本身脸上就有一些初醒的酡红,这下红到整个人都有些泛粉,尤其是感受到了符徵的变化,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赶紧滚开!”周幸恼恼羞成怒,用尽力气将符徵掀开,下一刻就要掀开被子下床,但还没等他掀开,他又盖回去了,面色有些不自然。

    符徵坐在另一侧戳穿他,幸灾乐祸道:“哦,你也y了啊?”

    y你妈!

    周幸极其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上前撕了符徵似的,虽然是大早晨正常反应,但对着前男友就y了这种事情,太尴尬了……

    符徵还在喋喋不休地作死,“需要我帮忙吗?跟前男友来个一r情什么的……我靠,周幸你来真的!”

    周幸听不下去前男友胡说八道了,猛地掀开被子,抬脚就我往符徵身上一踹,将他踹下床去了。

    他冷眼看着坐在地板上垂头丧气的人,冷哼一声,道:“我看你火力过于旺盛,你就在地板上坐着降火吧。”说着就从床上站起来,拿起拎起一旁的衣服去更衣室里穿衣服去了。

    “拔d无情。”符徵嘟囔一句,双眼幽怨的恨不能把更衣室的门烧穿才好。

    等两人极限拉扯完,洗漱收拾好下楼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五人看着沿楼梯而下的两人,面色各异,尤其是单亮,很明显的敌视,符徵带着威压的目光扫过他们,几人这才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姜于橙从来都是活跃气氛小能手,她乐呵呵地招呼他们,“周哥,符哥,你们终于来了,快下来吧,聂老板说有新任务安排给我们。”

    周幸与符徵走到她面前站好,同他们一起等待新任务发布。反正有符徵在,周幸不需要太在意具体任务是什么,他有些无聊,视线突然放到姜于橙手里拿着的小玩偶身上。

    姜于橙见他如此,举起手里的小玩偶献宝似的炫耀,“好看吧?这是我之前在街上买的。”她伸手拍了拍它,无限,不好意思道:“嘿嘿,就是没有舍得给你们买,因为我的积分太少了,只能兑换一点点零花钱!”

    周幸温和一笑,赶紧摆手说,“这么可爱,适合你们女孩子。”

    姜于橙还想说什么,但被突然出现的关键给打断了。聂家的管家依然我行我素的嚣张,说起话来丝毫不带感情,“距离海祭还有六天,在此期间你们要完成很多事。”他从怀中抽出一个卷轴,翻过来将有字的一面,展开给众人,“所有的事情我全部记载到上面了,务必这段时间完成。”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滑过周幸与符徵,讽刺道:“请务必对待,不要像有些人一样,沦为海神的……”他突然闭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转移话题,“好了,不要像只吸血虫似的赖在这里了,去干活吧。”

    说完所有事情,他将那个沉甸甸的卷轴丢到大理石桌上,昂起自以为高傲的头,施然离开了大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