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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面上浮起粼粼日光时,周幸与符徵才离开了林阖家。

    海神因为耗费的精力过多,在他们交谈之后就潜会水底休息去了,林阖将他们送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要记得商量好的几乎啊,不要骗他。

    “啧。”符徵伸手拉开黏黏糊糊的周幸与林阖,对着他不耐烦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撤回要帮你的决定。”

    林阖对海神千依百顺,但对其他人就是个炮仗,一听符徵这么说不乐意,嘴立即撅的老高,眼神充满埋怨。

    周幸无奈地看了眼符徵,“你多大了?”又回头去安抚林阖这个哭包,“他骗你的,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周幸又嘱咐了他好一阵儿,让林阖有事情一定要告诉他们,不要自己做决定,才放心离开。

    符徵一路都阴沉着脸,拒绝跟周幸交流半个字,周幸也乐得清静,平时符徵总在他身边跟个呱噪的喇叭似的,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直到他们走到聂家门口,符徵才状似无意地瞥了眼跟在他身边的周幸。

    周幸抬头,“?”

    符徵见他不懂自己的眼神,黑着脸问他,“你觉得林阖这样的,很喜欢?”

    周幸不解,“哪样的?”

    “这种动不动就哭,茶里茶气的!”

    “……”周幸终于转过头来,认真看着脸色阴沉的符徵,企图从他脸上看出恻隐,半晌后,周幸眼神微眯,漫不经心道:“符徵,你该不会在吃他的醋吧?”

    符徵微怔,周幸问的太突然,他似乎还没与偶想到任何说辞,硬邦邦道:“你管我?反正你不能跟林阖走太近。”

    周幸脾气也上来了,开口就火药味十足,“那你也管不到我。”他粲然一笑,“是啊,我就是喜欢林阖那样的,小可爱。有问题?”

    说完就走,不再理身后那个死鸭子嘴硬的人。

    符徵举步不前,停在原地,他胸腔剧烈起伏,被周幸这一句话气得快要爆炸了,恨不得上前拉住离她原来越远的周幸,找个没人的地方关起来,让周幸只属于他一个人。

    近乎偏执的想法窜至全身,震的符徵双手都有些微微发麻,他控制不住的将手伸向周幸,他着魔一般想着目标走去,

    但就在他快要触及时,周幸突然转身,面带无奈与妥协,埋怨道:“在磨蹭我可就不等你了,符徵。”

    符徵。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周幸总喜欢叫他全名,他不知道自己叫人时有个特点,声音会变得轻柔,尾音还有不经意的拉长,像是撒娇,也像是有意勾引。

    符徵尽量表现的自然,克制着将手安放到身侧,再抬头又恢复成狗里狗气的样子,“走,我哪敢不走。”尽量表现的自然。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周幸突然停下来,侧目皱眉看他。符徵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自然道:“干嘛?看我,干什么。”

    周幸一脸了然,“你刚刚”

    符徵手心里沁出汗来,等着周幸给他下死刑。

    “是不是想偷袭捉弄我?”周幸嘴角带着识破他把戏的得意。

    符徵暗暗松口气,顺坡下驴,“啊,不是没成功呢!”说完撒腿就跑。

    “你别跑,我要揍死你!”周幸抬脚去追已经跑远了的符徵。

    两人一路狂奔,倒是去聂家房子里的时间节省了不少,最后符徵停在房门前,故意等周幸赶上来,让他如愿以偿揍了几下而告终。

    现在正好是早餐的点儿,他们推门进去入眼的便是一桌子丰盛的各式早餐与……一桌子人。

    早餐桌上坐着的人闻声向他们看过来,一眼望过去,几乎都是认识的人,是姜于橙他们与聂老板,还有一个他们从来没见过的年轻男子坐在聂老板身边。他正看向他们,年轻男人的眼神在周幸脸上划过时,带着写审视与轻蔑。

    符徵看着男人与周幸有六七分相似的长相,挂在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脸色瞬间冰冷,将周幸往自己身边拉看下,极具攻击性的瞪视回去。

    聂老板带着伪善的笑容打破沉默,招呼道:“你们回来的正好,给你们留了位子,快过来吃饭吧。”

    姜于橙这个小没良心的,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冲他们摆手,含糊不清道:“周哥快来,好多好吃的呢,我给你留了个蟹黄包。”

    周幸与符徵对视一眼,随后淡定自然地走向餐桌,找到聂温纶给他们指的位置坐下,当真若无其事的吃起来了。

    短暂的插曲过后,餐桌又恢复了平和,周幸拿起面前的奶酥点心尝了一口,味道确实难得的好,干脆认真吃起来了。

    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聂温纶估计也没想到他们真的坐下一言不发的干饭,脸色微沉,犹豫片刻,拿着性开口,“年轻人,你们这次收获怎么样?海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