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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符徵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身后的人仍默不作声的,就像是大型犬类一样仔仔细细的闻着他的颈项,仿佛在确定从哪里下口才能一招致命。

    周幸的全身筋骨就像是被打了麻醉剂似的,一点儿也动弹不得,符徵的鼻尖不断扫描在他最为细嫩的皮肤上,颈侧,耳垂,他探索的越发过分,在两人无声的博弈中,符徵强硬扭过周幸的脖子,继续描绘迤逦的美好。

    灵巧的唇舌极力讨好身/下的人,湿漉漉的带着些可怜与委屈在他好看的眉眼上滑过,转而朝着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去了,这里似乎对它有神奇的诱惑力,在这里流连许久后才移开,柔软的唇继续描绘,沿着鼻梁轻点,直到攀登上如山脊一般陡峭的鼻尖儿上,在那里留下温柔,就像是嫉妒珍惜与怜爱的采撷下一朵圣洁的雪莲。

    熟悉的触感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包裹住周幸,过往的记忆在他心里抵抗不住的汹涌澎湃,他早就从愣怔中醒过来了,他想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然后给他一记响亮又漂亮的耳光。

    可是。

    他另一半心脏却贪开口,再等等,只要再等一下,那片温柔单薄的唇就会吻上他,他就轻而易举的获得片刻欢愉。

    符徵的呼吸逐渐紊乱,他最终终于到了目的地,先讨好的伸/出舌头舔/舐了下周幸的唇角,像安抚,更像是求欢。

    周幸从这人怀里抬眼,双眼迷离地看着身上的人,首先是他尖尖的下巴,然后两片薄唇,挺拔的鼻尖,再往上,周幸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一双曾经用冰冷眼神看着他痛苦的眼睛,记忆太深刻了,周幸的心脏几乎在转瞬间就细细密密的疼起来。

    “滚!”周幸用力推开身上的钳制,符徵被他推到一旁的垫子上,头狠狠地磕在固定帐篷的一角上,疼得他嘶声连连。

    周幸喘息,想要将那些那些熟悉的呼吸,感受,全部呼出体外,连带着对符徵的一丝食髓知味的愉悦感,他要全部都丢开。

    在那种情况被推开难堪不容忽略,尤其还是被自己在意的人,符徵原本迷离的眼睛如坠冰窟一般冷下来,他揉搓了下还湿润着的唇,看向周幸的眼神步愈发危险。

    一个起身,他如同是邪神降临人间一般迅速覆盖住不听话的信徒,遮蔽了周幸眼前的光,周幸下意识的躲避,但符徵快他一步,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人牢牢控制在鼓掌之中,迅速拉近两人的距离。

    湿暖的触感失而复得,周幸仍旧出于本能的抵抗,突然他感觉到头顶的头发被人轻柔的安抚着,符徵克制着呼吸,化身成那条拿着红苹果的毒蛇,双手将水淋淋的果实递到他面前,诱哄道:“接受这颗被精心守护的果实,譬如接受我。”

    周幸听到内心真实的声音,他如同当时的亚当一般天真,带着对捕食者全身心的信任,他听到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来品尝我吧。”

    细密的吻顷刻而下,带着不容忽视的渴望,符徵讨好的侍奉这属于他自己的神。

    周幸有些脱力,他的双手不断在空探索,想要找到个支撑点,但最后发现,除了这人的身体,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自暴自弃的妥协,符徵只好捧住符徵的头做支撑。

    但是——

    周幸感觉到手上时湿哒哒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起手一瞧,是血。

    符徵有些不满的呜咽一声,伸手想要将周幸重新扯到他的包围里。

    应该是刚才推开他时碰到了头。

    周幸不敢直接推他,只是劝阻道:“你先起来。”

    身上的人亲吻的忘我。

    “别他妈舔了,你流血了!”周幸一把将这个如同饿鬼一样的符徵推离身边,后又紧张的支起身体,伸手扒拉开他的童福安,去查看伤口。

    符徵不满的将手放到他的身上摩挲,还想继续。

    周幸很铁不成钢地将他的手甩开,忍无可忍道:“你想死这上边儿!”头破了个窟窿了还浪的出奇。

    符徵一挑眉,慢悠悠笑了一声,轻佻又色气,“如果说是死你身上”

    周幸知道那张破嘴说不出不来什么好话,恶狠狠打断他,“多说一个字,我让你头在多几个血窟窿,药拿来!”

    “哇哦,宝贝你太辣了吧。”符徵根本不怕他的威胁,盯着个血窟窿继续调戏人。

    上次符徵手受伤兑换的药还没有用完,没想到这么快又用上了,周幸给他做了个简单的不是包扎,就是包的有点丑。

    符徵看到自己在镜中的形象,白色的纱布将他的头围成一圈儿,头发被卷的乱七八糟,显然是没有好好处理,有些一言难尽,“你这个手艺,挺好。”

    周幸摆着犹如在大润发杀鱼十年的冷漠脸,“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