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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幸的头剧烈疼痛起来,他难受地按压住太阳穴,但丝毫没有减轻半分。

    “你怎么了?”符徵紧张的道,“没有休息好?还是哪里不舒服?”

    “说话啊!”符徵干脆蹲在周幸身前,着急抬头观察周幸疼痛到扭曲的脸。

    自从跟符徵重逢后,头疼的症状越发严重了,周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每当心脏再次因为符徵有起伏,脑子里就像是被安装了定时炸弹一样,只要想起关于这人的一切,那颗炸弹就会炸响,荡平他所有的理智。

    “不用你管!”周幸猛然伸手将符徵推出去,心里的那颗炸弹终于停止了爆炸,疼痛稍稍减轻,周幸大口喘息着,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湿冷。

    “你又回来!又回来干什么!!”他、对符徵放着狠话,仿佛这样会就能让自己清醒过来,周幸自嘲又颓废地轻声嗤笑,眸色渐渐暗下去了,“你问我怎么了?我他妈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一改平温和的样子,炸裂般的头疼几乎让周幸失去理智,他一股脑儿将连日心里的怨愤都发泄出来,“前男友最基本的道德就是像死了一样,老老实实躺在棺材里。”

    “你!”符徵的胸口明显上下起伏,他依旧保持着被周幸推倒在地的姿势,眼睛里有两团火在剧烈燃烧,仿佛将瞳孔中的人影燃烧殆尽一样凶狠,他听着周幸的质问,周幸的愤怒,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可真的是他造成了这一切吗?

    而且周幸的话里似乎都是对自己的指责,可是,该委屈的不是自己吗?

    他们一起找到了出去的方法,拿到了通关钥匙,符徵满怀希望地跟着周幸来到门前,他憧憬着出去后跟周幸的生活,下一刻就感觉有人从背后将他猛地一推,直接将他推出门外。

    符徵意识消失的最后瞬间,他看到了周幸冷漠到不掺杂一丝感情的双眼,玩弄勾起的唇角似乎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他看见周幸的嘴一张一合,对他说分手了,说再也不见。

    再然后,意识归于混沌,等符徵醒来,他已经回到现实,从自己家卧室醒来。

    客厅里的争吵声引起了文景龙与姜于橙的注意,他们连忙从侧边房间里出出来。

    姜于橙心下早就把他们俩当成拧巴着的小两口,即使现在倒在地上的符徵,他也生怕周幸被欺负的样子,上前一把扯过他,嘴里埋怨道:“不准欺负周哥!”

    文景龙也劝道:“有误会好好商量,大家别伤了和气。”

    符徵仍有些担心周幸的状况,但周幸皱着眉头脸上写满冷漠的表情刺的他难受,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姜于橙,姜于橙被他看得一个激灵,慌忙把握着周幸的手松开了。

    因为他们的出现,没有让事情更糟糕,但两人原本缓和下来的气氛算是彻底被打破,又跌回冰点。一整天下来,各干各的,赌气似的谁也不愿意开口。

    周幸又重新动起让院长帮他解除跟符徵绑定的心思,跟这个人相处,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符徵看似在角落发呆,但对周幸的关注却一刻也没停过。

    从早晨他们吵过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将他们这几次争吵的前因后果全部梳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还没搞清楚的事情在里面。

    周幸那里对以前的记忆,似乎跟他这边有偏差

    从始至终,除了他们恋爱时有一些小摩擦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让周幸恨他至此的。

    周幸反复强调是他丢弃自己,可是那不是他将自己推出去的吗?符徵越想越不对劲,事情前后逻辑对不上。

    他从角落中站起身,见其他人没有注意自己,假装去隔壁小房间去休息,状似无意将小房间的门在里面牢牢关上了。

    符徵手一挥,在他面前出现了两块悬浮面板,比较简单的那一块上面显示的是他在这个副本的玩家信息,而另一块看起来比较复杂的面板更像是他的个人介绍页,职务一栏里显示内容为系统监理人,代号游隼。

    将手指点向高级面板上,摁下上面的通讯器,短暂的电子音后,里面响起来一声轻佻的男人声音,“不说了有事直接找联络员吗,私自联系我会有被系统发现的风险。”

    “别废话,我有急事。”符徵直接无视他的警告,直截了当的问他,“小空间指挥脑有没有权限修改他手底下人员记忆的权限?”

    对面静了一下,似乎真的在思考符徵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懒散回答,“我不知道。”

    “废物,你这个主神怎么当的?”符徵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自己制造出来的世界都玩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