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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他们便慌乱着四散,在烟雾中窜来窜去,却也彻底没人敢往他们这边来了。

    柳诚甫朝谢元竖大拇指:“兄弟有勇有谋。”

    谢元没感觉这话在夸他。

    但现在情况紧急,乘着对方混乱,谢元护着薛敏敏和啾啾就往外冲。

    他一开始还担心是否会和人群在井口撞上,但好在老何里正这个入口他们并不知情,是以他们顺利地逃了出来。

    老何里正先是失去了金矿,又遭到了这番惊吓,总算离开了井底,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柳诚甫本想一鼓作气直接离开这个村子,却被谢元一把抓住。

    “你现在去村口说不定会碰见你那些富家子弟学生,到时候你怎么说?”谢元向他解释。

    柳诚甫恍然大悟。

    寒泠没说话,乘着东瓜老何里正二人不注意,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消失了。

    图乡摸摸下巴。

    不能立刻走,那就要和老何里正算一下他们这一家子白跑一趟的账了。

    谢元走到老何里正面前,把他从地上架起来。

    老何里正看不见,但能感觉到。

    他再次跟个小鸡仔一样被拧了起来。

    但这次他手里没了和谢元谈生意的资本,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好了,看来咱们是不能一起发财了。”谢元道,“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我,不然……”

    谢元在他耳边挥了一下拳头。

    东瓜跳出来,想要保护自己老舅,却被啾啾扔了个石头,正中太阳穴。

    他捂住伤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薛敏敏看啾啾,啾啾把双手都张开给自家娘亲看,表示自己手里没别的东西了。

    薛敏敏点头。

    啾啾从娘亲怀里探头,看向从上来之后就没再说过话的太后。

    她朝太后挥挥手:“外婆你是累了吗?”

    太后难得地没有理啾啾。

    她看起来在想些什么,看不出来高兴,也看不出来生气。

    薛敏敏也看在眼里。

    她不觉得太后听见端庆太子四个字被反复提起,身为母亲的她会毫无反应。

    尤其是如今端庆太子四个字成为有心人谋取私欲的借口。

    那边,谢元道:“这地宫的事情你知情吗?”

    老何里正摇头。

    谢元又问:“那何行既然知道你还活着,他是和你一伙的吗?”

    老何里正继续摇头。

    谢元深吸一口气:“不要光摇头,说话!”

    老何里正战战兢兢开口:“我、我以前也不知道有何行这么个人……“

    “我当时一直被老知府压着,本来就心气不顺,东瓜无意间发现村子地窖下面有点金砖,就想换个身份带着这些金子远走高飞。”

    “我假死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叫何行的年轻人,他告诉我村子下面有一整个金矿。”

    “这人有点、有点邪性。”

    薛敏敏大概知道他被忌惮的理由。

    姓何,又是这么一个和端庆太子关系匪浅的村落的里正,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被轻易视而不见。

    谢元追问:“到底怎么个邪性法?”

    老何里正猛地颤抖:“我之前从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出现之后却能让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对他言听计从,这不可怕?”

    谢元心说只能说这人比你更得人心罢了,你自己还被其他人觉得挺邪性呢。

    又听老何里正继续说道:“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那金矿肯定是他统统挖走了,肯定是这样的!”

    谢元听得云里雾里。

    但继续追问老何里正他觉得价值不大。

    他目不能视,能知道的信息很少。

    柳诚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村子就挺邪性的。”

    薛敏敏这时开口:“你的那些学生,要都抓起来吗?”

    柳诚甫到了外面才得以能清楚地看清薛敏敏的样子。

    当年的少女已经完全成长,即便刚才那样兵荒马乱,她依然保持着镇定。

    不愧是薛太傅的女儿。

    柳诚甫再次感慨。

    “抓不抓都那样吧,”他摊手,“我不觉得这群富家子弟能搞出什么风浪来,没有他们家里的庇佑,他们什么都不是。”

    “可是他们都有钱吧?”啾啾举手,“有钱就能干许多事,爹爹说过的呀。”

    这爹都教了孩子些什么!

    柳诚甫耐心和啾啾解释:“有钱不代表一切呀。”

    太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普通有钱确实没什么,他们现在可是有一整个金矿。哎哟,我好心痛,我的金矿。”

    柳诚甫:“啊这……”

    谢元:“……”

    老何里正一听自己“心上人”开口提到金矿,更是悲痛不已,也哀嚎:“我的金矿!”

    谢元内心盘了一下。

    估计这何行一开始就是在利用老何里正,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联合起这群富商的子弟,真的能替端庆太子正名吗?

    这时,又听太后道:“端庆讨人嫌的,怎么还有傻子相信他的名号呢?“

    谢元薛敏敏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