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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泠好奇地瞥了一眼:“什么忌讳?”

    薛敏敏面色如常:“就是些陈年旧事。“

    寒泠也不追问,心里想的是赶紧把审问宋舒圣这件事的过场走掉,她乘早开溜。

    她怕再待下去宋舒圣这家伙开口会说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库房地方有限,站三个人外加一堆书显得有些拥挤。再加上外面隐约传来闷雷的声响,潮热的气息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翻涌。

    寒泠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太久,迅速开口:“那天晚上你偷偷摸摸干了什么?”

    宋舒圣莫名有种被捉奸对证的错觉:“哪天晚上?”

    薛敏敏道:“昨天晚上,你拿信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妥或者反常吗?”

    宋舒圣道:“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当时就会说的。“

    寒泠望天,她其实心里也觉得宋舒圣没有什么问题,但话到这里,是她拉着薛敏敏说要来审问的,她只好假装恶狠狠:“你不要有所隐瞒,不然我带你回营里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宋舒圣莫名:“这是事关谢公子的大事,我怎么会有所隐瞒?”他停顿了一下,“不过跟你回营里我是愿意的,什么时候走?”

    寒泠:……

    寒泠挑开话题:“谢公子怎么了?对哦,我是有两天没看见过他了。”

    她话说完,才后知后觉有歧义。薛敏敏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已经知道了她长期蹲在她家房顶,倒是宋舒圣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

    寒泠刚想着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就听外面“轰隆——”一声,大雨随即而来。

    薛敏敏望向门外,不知在想什么:“啊,下雨了……”

    同样在感叹下雨了的,还有此刻被困在瑞广村地窖的谢元。

    地窖潮湿的泥土泛出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昭示着此时此刻地面上的天气情况。

    他自那日太后提起青州和端庆太子的联系之后便一直在多方探寻消息。

    谢元无比庆幸自己在多个备选中,在青州选择了来开饭庄。李厨子是他通过人脉现找的,却未曾想这样竟然也能让他碰上和当年端庆太子在青州的时候有关的人。

    这还要多亏了某位忠实食客。

    这位姓高的老餮据说在初尝谢氏饭庄的饭菜之后便致力于把谢氏饭庄的所有菜都要吃一遍然后吃到腻。

    然后某一天,他突然吃到了二十年前曾经尝过以为此生再也不能吃到的惊人美味。

    高老餮激动地要求见老板和李厨子。

    谢元正忙着找线索呢,本来只打算应付应付的。

    却没想到这一次敷衍的见面,让他许久都找不到方向的事情突然有了新发展。

    那老餮激动地语无伦次,上来就握住了他和李厨子的手,只是他激动到一半,跟突然发了恶疾一般,话哽住在喉咙说不出来,脸色还发白。

    吓得谢元一时间以为他是来碰瓷的。

    好在李厨子反应快,赶紧把门窗关上,这才低声和他解释。

    原来他曾在二十年前为来青州的端庆太子献菜。因端庆太子仁慈,便请他做了一场宴席,宴请当时的青州百姓。

    “这本来是我光宗耀祖的事情,现在可不敢到处说了。还请谢老板、高兄为我保密才好。”李厨子当时说道。

    令人唏嘘。

    李厨子说,当年端庆太子来青州本是微服私访,但因路上出了差池受了伤,传言是被青州城郊草头村一户猎户救了回去。当时草头村作为富庶青州的边缘村落却贫困异常。

    太子养好伤之后便开始着手改变草头村的现状,他留在村子里三个月,带着村民掘土翻田,硬是将几十年来没生一根草的田埂种出了果苗。

    与此同时,太子还惩治了恶霸一方的里正等人,将常年受到欺压的村民们解救出来。

    李厨子同样出生在这个村子,但当时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去城里学厨赚钱。

    村民本来就已经视他为恩人,在得知太子身份之后更是感激不已。

    才有了李厨子献菜后太子宴请全城百姓一事。

    却没想到太子回上绥之后,短短几日就撒手人寰,连本想感念太子恩情改村名为端庆村都还没来及改。

    谢元一下子想到那时太后意有所指的话语,当时就决定要去瑞广村实际看一看。

    却没想到刚踏进村落,他就光提了个奉正年间四个字,就被人从后面袭击,再醒来已是地窖里。

    谢元曾尝试自己爬出地窖,却发现出口已然被从外面锁死,根本无法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