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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由于陈林素躺下了,外面的众人也没有心思给她过生日了。

    简单的吃了一下,陈婆婆安排两位老亲家到二爷家休息,建国和月梅带着小宝随云中夫妇走了。

    一大家子带着心思难以入睡。

    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

    一只色彩斑澜的大公鸡,双翅一振,跃上靠近灶屋而建的鸡窝顶上。

    “喔、喔、喔!!!”

    茅屋房间里,陈林生红着双眼道:“小妹,鸡叫了,起床了。”

    床上的陈林素依旧维持着昨晚的样子,一动不动。哪里还有昨天摇头晃脑的说着“哥,明天我们还来好不?”的样子。

    感受到头顶的那只粗糙的大手,趴在床边的陈林生转过脑袋颤声道:“奶,鸡叫了。”

    陈婆婆也未曾睡好,却是安慰道:“没事,丫头她只是太累了,你去睡会儿吧。”

    陈林生强打着精神,“奶,我不困,小妹还等我带她玩呢。”

    看着这个站起来早已比自己高许多的孩子,陈婆婆温声道:“嗯,你先去睡好了。要不等丫头醒过来,你睡着了谁带她玩啊?”

    陈林生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嗯,那小妹醒了您可要一定叫我啊?”

    “奶知道了,去睡吧。”

    陈林生走后,这个照顾了陈林素三年都不曾喊过一句累,一直坚强硬朗的老人再也绷不住精神,摸着床上人的额头抽泣道:“丫头,你还要睡多久啊?奶可没那么多个三年了,你醒醒吧,啊?”

    摸了一把脸,走到那扇木橱旁,打开门。拿出里面的红皮相簿,翻开。

    第一页的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身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年轻帅气,一双眼睛甚是好看。女的身穿红色的婚纱礼服,年轻漂亮。仔细看去,眉眼间与躺在床上的陈林素颇为相似。

    一只指节粗大的手在上面细细磨搓,一滴水滴到上面慢慢晕开。

    陈婆婆用手指擦去,呢喃道:“云华,月卿。妈知道你们想丫头,但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把丫头给妈留下好吗?”

    老人捧着相簿久久不曾收起,好一会儿才合上。

    又从橱里拿出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张中年汉子的黑白照片,看上去和陈林生的父亲中有几分相像。“老头子,你这个死鬼。怎么就不保佑你孙女呢?要是你不让丫头醒过来,看我将来到那边怎么收拾你,你听到没?”说完又抹起了眼泪。

    暂不提外界的这些事情。

    陈林素的识海内,一道白衣身影出现。

    那道身影在这识海内信步闲庭,看着这识海内一道道流转的画面。

    年轻的夫妇,

    咧着嘴笑的老爷爷和老奶奶,

    一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

    一位一位工工整整坐着的孩子,

    飘扬的红旗,

    满是白绫的灵堂,

    拿着一柄鱼叉的少年,鱼叉上面一条大鱼还在挣扎,

    ……

    还有一位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少年,只是已经开始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