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让开!让开!

    开路的巡捕推开众人,大家见宋标来了,都让出一条道来。

    “谁人击鼓鸣冤?”宋标背着手踏步走来。

    一个门卫回话:“刚才有人来过,说是要伸冤,后来他说去方便一下就回来。”

    他们根本没认出伸冤人和眼前的胡巴是同一个人。

    “他人怎么还没回来,开封府是他家开的吗!”宋标满腹怒火。

    胖哥等人看他发脾气,都不敢吭声,垂着头立在一旁。

    “他奶奶的,逗我好玩吗!”

    宋标火气越发越大,他看了胡巴一眼,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胡巴不慌不忙,有意激怒他,怪声怪气地说:“我是卖烧饼的。”

    宋标本就怒气未消,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嗔怒道:“这里是做买卖的地方吗?”

    胡巴看他开始上钩,继续刺激他的怒火:“我想在那里卖就在哪里卖。”

    “开封府衙门时常有人来伸冤,他们有的从很远的地方来,盘缠自然不多,我在此卖烧饼是为了方便他们,可以便宜卖,可以免费送。”

    胡巴不但在激怒宋标,还在煽动围观群众的情感。

    宋标觉得自己在东京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在东京城还没有几个人敢和他如此说话。

    宋标正想发作,街道司的胖哥站了出来,他本就想在宋标面前表现一番,指着胡巴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如此顶撞宋大人。”

    胡巴的目标是宋标,他打心底里看不起街道司的胖哥,觉得胖哥的资格还不够他敲诈,鄙视了胖哥一下:“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有多远滚多远。”

    胖哥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好小子,我乃是街道司的负责人,你敢无视我。”

    胖哥向前想打胡巴,胡巴根本不理睬他,身体一直躲闪,步伐向着宋标靠近。

    胖哥扑了几个空,感觉有失面子,一把抓住胡巴胸前的篮子,一下子往下扯,烧饼全部掉落在地上。

    胡巴其实也不生气,只是大喊大叫,官吏欺负平民百姓,周围的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宋标看围观群众多,而且大家情绪激动,他怕激起民愤,秦王又不在开封府,万一闹出什么事来,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他看了满地的烧饼,又看了一眼胡巴背上的背篓,便打算从税赋方面入手,胡巴卖的东西越多,那么就可以多收他税赋。

    他来到胡巴面前,先制止胖哥,随后问胡巴背篓里是不是也是烧饼。

    胡巴委屈说道:“你不知道自己看嘛!”

    宋标一下揭开背篓上的黑布,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几只信鸽噌的一下飞走了……

    胡巴看到飞向远方的信鸽,心里一笑,脸上一黑,一把抓住宋标的手腕,哭道:“赔我鸽子。”

    宋标的手腕被胡巴捏的死死的,还有一点疼,他感觉不妙,很想挣脱,可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心想一个商贩哪来这么大的力,自己好歹也会些拳脚功夫。

    街道司的胖哥见宋标吃亏,准备上前帮忙,刚迈出脚步,觉得后面有人紧紧捏住自己的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太史弓,当然胖哥并不认识太史弓,他只有断定太史弓和胡巴是一伙的。

    宋标心中有火,问胡巴到底想怎么样?

    胡巴不想与他多说,只要求他赔偿烧饼和鸽子。

    “你的鸽子是自己飞走跑的。”

    “你不揭开黑布,它怎么可能飞走。”

    “我以为是烧饼,再说我也问过你。”

    “我叫你看,但没叫你放鸽子走。”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两人争论一阵,各说各理,谁也不让谁。

    小蜻蜓叶紫檀看差不多了,该自己出马了,“你们把人家烧饼打倒了,鸽子放走了,我看你们应该赔钱。”

    宋标看胡巴有帮腔,感觉形式对自己不利,默然片刻,正色道:“此地不能做买卖,更别说卖鸽子,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