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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英武逗留了两日执意要行,皇甫绛挽留不住,取了些金疮药给祖英武。

    祖英武收拾行李,辞别皇甫绛,离了桃园林,望太湖去。

    行到渡口,只见植东立于岸边,祖英武上前施礼,寒暄几句。

    植东拿出干粮递给祖英武,叮咛他路上吃用方便,祖英武再三感谢。

    正说之间,程归浪牵来一匹马,浑身棕色毛发,没有一根杂毛。

    植东笑问:“程兄你又唱的哪出戏?”

    程归浪说:“我去苏州采购些日用品,顺便送送英武。”

    植东又问:“你去苏州用船便可,牵马来作甚?”

    “送给祖老弟。”程归浪把马牵上渔船。

    祖英武啊了一声,不知程归浪是何意。

    植东说:“隐腾可是你心肝宝贝。”

    “那又如何?”程归浪回道。

    程归浪觉得隐腾的母亲已死,看见隐腾就会想起往事,常言道眼不见心不烦。

    程归浪想法周到,把隐腾送给祖英武,在江湖上行走,绝对有用处,至少可以代替脚力。

    “前日祖老弟好心办坏事,我责怪了他,心里过意不去。我看隐腾与英武有缘,不如成人之美。”

    “桃园林很少骑马,不如让它到外界自由奔腾,也算是了了心愿。”

    程归浪是个话唠,滔滔不绝地说着,说话间已把隐腾系在渔船上。

    祖英武从他俩交谈中,得知此马叫隐腾,是程归浪隐居桃园林后才出生的。

    祖英武先是婉拒,程归浪执意要送,祖英武推辞不掉只好接受,听说程归浪性格执着,一旦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程归浪准备工作就位,叫祖英武上船,撑起长篙向湖心驶去,植东站在岸边良久才离开。

    祖英武看着程归浪的身影想起了龙霸,来桃园林时是龙霸划船,离开桃园林时是程归浪撑船,不同的掌舵人,却是相同的技术。

    “程前辈我想去渔家小屿一趟。”祖英武突然说道。

    祖英武一直挂念着唐玉苑,更没忘记与龙霸之间的约定。

    程归浪被突如其来的请求感到惊讶,问了一下什么情况。

    祖英武简单说了一下自己与龙霸关系,本来不想麻烦程归浪,可是当时答应了龙霸与唐玉苑要来看他俩。

    经过再三考虑,人不可食言,鼓起勇气叫程归浪送一程。

    “他不在家。”程归浪不慌不忙地说。

    祖英武愣了一下。

    程归浪接着说:“前段时间我遇到阮女侠,和她闲聊了几句,她说她外出寻子。”

    祖英武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整蒙头了,急切地问发生什么事。

    “听阮女侠说,他儿子与一个姑娘跑了,算下时间也就你到石公山不久后。”程归浪一边撑船一边说着,“二人长时间没回家,阮女侠有些担心,便出去寻找。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祖英武许久答不上话来、心绪波动大,生怕龙霸惹出什么麻烦来。

    程归浪又说:“说起龙霸我就来气,算下来是很久的事了。有一天,我要到苏州一趟,正好龙霸在桃园林玩耍,我叫他帮我看两天的牛,他答应的好,等我回家牛却饿死了。”

    程归浪顿了顿又说:“你们这些后生做事不靠谱,他饿死我一头牛,你胀死我一匹马?”

    祖英武摸摸头,面对程归浪、自责地低下头,极为不好意思地说:“说来惭愧,马是吃多了补药,充血而死,我也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