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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东风夜放花千树(1)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生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六月的风带着潮湿，这让我的心情不断沉落，所有的情绪都闷在心里，不知应该向谁说。我很羡慕红线她们总是那么快乐，无忧无虑，可以放纵地奔跑嬉戏在这一片花田里，然后从树下挖出杏花笑姬酿的酒，偷偷的喝几口，调皮的样子真惹人怜爱。
“洛水，你就是一个天生多愁善感的人，世上哪有那么多事能随你愿，看开多好，活得轻松一点。”走在亮如白昼的街上，红线猛地转身，我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她。她看了我半天，无奈的摇头，轻轻地捏着我的鼻子，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这街上多热闹啊，你就不能把心收回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哭丧着脸了。”
“嗯，很热闹。”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努力变作很高兴地样子拉着红线的手跳了跳，“红姐姐，你看那只玉簪多漂亮啊，戴在红姐姐头上一定好看。”
红线惊讶的看着我，怀疑我的表情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快，简直堪比六月的天，刚才还是阴云密布，眨眼间就变成了晴空万里，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不会吧……”
我扯了一下嘴角，迅速把手中的簪子插入红线的发髻中，拍着手称赞，“红姐姐本来就是我们姐妹中漂亮的，再戴上这只玉簪，比花神还美呢，大概人间的男子都被红姐姐迷倒了吧。”红线装作生气的样子看了我一眼，娇嗔着，“就你嘴甜，是不是最近蜜吃多了？小心我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不要啊，洛水再也不取笑红姐姐了。”我装作要躲的样子，惹来红线一阵轻笑。
好久没有身处在这么热闹的环境下了，街道两侧灯笼整齐的挂着，在精巧明亮的花灯群中显得有些昏暗，身边衣香鬓影，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开心的招呼着光顾的客人，行人的谈笑声挤满了整条街，大声喧闹着。点心的香味总是萦绕在鼻际，挥之不去，好温馨的气氛，我的心情也逐渐变好。
“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磨蹭什么啊，快走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一向心急的笑姬再次发挥她急躁的优良品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着我的手就向前挤去，一边挤着一边嘟哝，“快一点啦，你可别学盈袖的那个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走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急死人了。”
“笑姐姐，你慢一点。”我哀求着笑姬，街上的人太多了，笑姬缩着身子挤来挤去，我的手都快被她拉断了。“慢一点好不好，人这么多万一走散了怎么办？”“洛水，坚决不能慢，晚一步你都后悔。”笑姬的声音隔着人群传来，说得很快，像炒豆子似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惊出我一身汗，红线呢？刚才还在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踪影？我喊着笑姬，让她停一下，“笑姐姐，赶紧停下来，红姐姐不见了。”笑姬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反而越走越快了，拉着我的手东转西绕。
拐进一条小巷，人略少了些，只闻得胭脂水粉的味道，还有姑娘们故作娇嗲的调笑声，这应该就是城中最著名的“百花街”，最大的青楼“花凤园”就在这里。我不解得问笑姬，为何要来此花街柳巷？她白了我一眼，像看白痴一样无可奈何地说，“洛水，在这里我们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姑娘了，笨！！！”然后用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拉着我挤到前面去。
“哎呦～～～今儿个我花嬷嬷特别高兴，也特别激动，一来呢，要感谢各位大爷在如此佳节美宵大驾光临我‘花凤园’。二来呢，花嬷嬷要和各位大爷说一件喜事儿，今晚啊，我们园子里的十二位姑娘都要做女人啦……”前面的高台上，一个穿着妖娆的半老徐娘在上面吆喝，手中的丝帕不停的挥舞着，撩起一阵阵香风，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呼着，“各位大爷，欢迎欢迎啊，快进来吧……”台下的人群跟着起哄，不断的喊着，“姑娘们怎么还不出来啊，哥儿几个都等不及了。”花嬷嬷心里美得不行，喊得更起劲了，脸上厚厚的脂粉随着她的笑容纷纷落下来，那种浓浓的味道让我作呕。
花嬷嬷突然闭上了嘴，把眼一横，掐着腰，抖着丝帕朝我们喊，“谁家的姑娘啊，这么不懂规矩。花嬷嬷这里不欢迎女人，赶紧走，别碍了我做生意，走走走……”
“哎，你这女人怎么还这样啊，我们看看怎么了？”笑姬的声音越来越大，这表示她的情绪坏到了极点，这几句话惹得大家都往这里看。我拉着笑姬的袖子，把她拽出人群，“笑姐姐，快走吧，我们不该来这里，红姐姐还没有找到呢。”
“急什么，咱们今晚非进去不可！”笑姬决定的事是不容许改变的，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我也不再劝她，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躲过花嬷嬷那双眼睛。笑姬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惑，又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要笨死啊，我们可以扮作男人嘛。”“呃，扮作男人？我们？”我张大了嘴，不是吧，笑姬的主意也太让人吃惊了。“我们还是不进去了，青楼不是女子能去的地方。”笑姬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很清楚地告诉我，我太古板，像一个老太婆。
她一摇身，变成了一个手摇折扇的红衣公子，倒也玉树临风，潇洒自如。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扇柄敲着我的脑袋，“洛水，快变啊，呆着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风度翩翩，迷上我了？我可不要女人哦。”我轻推了她一下，笑着说，“别臭美了，谁迷上你了。”我一拂袖，变作一名紫衣少年，看起来就像是笑姬的小跟班，她得意的看着我，诡异的笑了两声，“啪”得打开折扇，轻摇着纸扇来回踱步，低着头看我，“嘿嘿，洛水，今晚就委屈你了，当本公子的小跟班吧。”“笑姐姐……”我不满的嘟起嘴，完全抗议。笑姬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我，“叫我‘公子’，听到没有？小洛。”“公子？小洛？我好像有点吃亏啊。”我托着下巴，摇摇头，“不行，笑……”待我抬头，笑姬已经走远，还不忘向我招手，“小洛，磨蹭什么呢？”
“哎呦～～～两位小爷儿头一次来吧，花嬷嬷这里有的是姑娘，您要什么样儿的都有。”正在迎客的花嬷嬷对我们的态度比刚才来了一个大转弯，急着把我们往里面推，喊了一串名字，“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凤凰玲珑，赶紧来招呼这两位小爷儿。”刚说完几个衣着鲜艳而暴露姑娘就扑上来了，嘴里也不知喊些什么，一个劲儿地往我们身上靠，看看笑姬，左手挽着一个，右臂缠着一个，笑得一脸得意，可怜我在她身后躲来躲去，被这几个女子缠得要崩溃了。
两道目光凝固在我们身上，我循着目光看过去，有两个人坐在暗处，桌上仅有一壶酒和两个杯，身边冷冷清清的，好像没有人敢接近那里。他们的目光放肆地盯着我和笑姬的脸，有些张扬，还有些狂傲，我被他们盯得有些别扭，狼狈的转过头去，继续在笑姬的身后躲着那群可怕的女子。
“默言，看出什么来了？”锦衣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向他身侧的人，一脸笑意的问。
那名唤作“默言”的男子转着酒杯，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好久才说，“两个女子打扮成这样，还来这种地方，真是……出人意料啊，哈哈哈……”
锦衣男子也笑着，指着我们说，“你看那个穿红衣服的，那副得意劲儿，简直无法形容。还有那个穿紫衣服的，一脸胆怯，在那里躲来躲去，脸红的都像煮熟的螃蟹了，真像一个初入人世的小姑娘。”
“一个像酒一般辣，一个像水一般清，有点不搭调，怎么凑到一起的？”默言摆弄着剑把上的缨穗，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紫衣真有意思，呵呵……”
“默言，你可别见到漂亮姑娘就犯晕啊，怎么？想和人家套套近乎？”锦衣男子戏谑的看着默言，换来默言的一个白眼，“别这样看着我，当我没说好了。”
“这两个人，以后还会见到的。”默言看了锦衣男子一眼，肯定的说。
暗处两个人的目光渐渐淡了下去，我偷偷的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番肯定，以后肯定还会与这两个人见面。转头再看看笑姬，我彻底崩溃了……
六月的风带着潮湿，这让我的心情不断沉落，所有的情绪都闷在心里，不知应该向谁说。我很羡慕红线她们总是那么快乐，无忧无虑，可以放纵地奔跑嬉戏在这一片花田里，然后从树下挖出杏花笑姬酿的酒，偷偷的喝几口，调皮的样子真惹人怜爱。
“洛水，你就是一个天生多愁善感的人，世上哪有那么多事能随你愿，看开多好，活得轻松一点。”走在亮如白昼的街上，红线猛地转身，我毫无防备地撞上了她。她看了我半天，无奈的摇头，轻轻地捏着我的鼻子，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这街上多热闹啊，你就不能把心收回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哭丧着脸了。”
“嗯，很热闹。”我淡淡的笑了一下，努力变作很高兴地样子拉着红线的手跳了跳，“红姐姐，你看那只玉簪多漂亮啊，戴在红姐姐头上一定好看。”
红线惊讶的看着我，怀疑我的表情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快，简直堪比六月的天，刚才还是阴云密布，眨眼间就变成了晴空万里，不知是在对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不会吧……”
我扯了一下嘴角，迅速把手中的簪子插入红线的发髻中，拍着手称赞，“红姐姐本来就是我们姐妹中漂亮的，再戴上这只玉簪，比花神还美呢，大概人间的男子都被红姐姐迷倒了吧。”红线装作生气的样子看了我一眼，娇嗔着，“就你嘴甜，是不是最近蜜吃多了？小心我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取笑我。”“不要啊，洛水再也不取笑红姐姐了。”我装作要躲的样子，惹来红线一阵轻笑。
好久没有身处在这么热闹的环境下了，街道两侧灯笼整齐的挂着，在精巧明亮的花灯群中显得有些昏暗，身边衣香鬓影，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开心的招呼着光顾的客人，行人的谈笑声挤满了整条街，大声喧闹着。点心的香味总是萦绕在鼻际，挥之不去，好温馨的气氛，我的心情也逐渐变好。
“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磨蹭什么啊，快走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一向心急的笑姬再次发挥她急躁的优良品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拉着我的手就向前挤去，一边挤着一边嘟哝，“快一点啦，你可别学盈袖的那个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走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急死人了。”
“笑姐姐，你慢一点。”我哀求着笑姬，街上的人太多了，笑姬缩着身子挤来挤去，我的手都快被她拉断了。“慢一点好不好，人这么多万一走散了怎么办？”“洛水，坚决不能慢，晚一步你都后悔。”笑姬的声音隔着人群传来，说得很快，像炒豆子似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惊出我一身汗，红线呢？刚才还在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踪影？我喊着笑姬，让她停一下，“笑姐姐，赶紧停下来，红姐姐不见了。”笑姬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反而越走越快了，拉着我的手东转西绕。
拐进一条小巷，人略少了些，只闻得胭脂水粉的味道，还有姑娘们故作娇嗲的调笑声，这应该就是城中最著名的“百花街”，最大的青楼“花凤园”就在这里。我不解得问笑姬，为何要来此花街柳巷？她白了我一眼，像看白痴一样无可奈何地说，“洛水，在这里我们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姑娘了，笨！！！”然后用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额头，拉着我挤到前面去。
“哎呦～～～今儿个我花嬷嬷特别高兴，也特别激动，一来呢，要感谢各位大爷在如此佳节美宵大驾光临我‘花凤园’。二来呢，花嬷嬷要和各位大爷说一件喜事儿，今晚啊，我们园子里的十二位姑娘都要做女人啦……”前面的高台上，一个穿着妖娆的半老徐娘在上面吆喝，手中的丝帕不停的挥舞着，撩起一阵阵香风，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呼着，“各位大爷，欢迎欢迎啊，快进来吧……”台下的人群跟着起哄，不断的喊着，“姑娘们怎么还不出来啊，哥儿几个都等不及了。”花嬷嬷心里美得不行，喊得更起劲了，脸上厚厚的脂粉随着她的笑容纷纷落下来，那种浓浓的味道让我作呕。
花嬷嬷突然闭上了嘴，把眼一横，掐着腰，抖着丝帕朝我们喊，“谁家的姑娘啊，这么不懂规矩。花嬷嬷这里不欢迎女人，赶紧走，别碍了我做生意，走走走……”
“哎，你这女人怎么还这样啊，我们看看怎么了？”笑姬的声音越来越大，这表示她的情绪坏到了极点，这几句话惹得大家都往这里看。我拉着笑姬的袖子，把她拽出人群，“笑姐姐，快走吧，我们不该来这里，红姐姐还没有找到呢。”
“急什么，咱们今晚非进去不可！”笑姬决定的事是不容许改变的，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我也不再劝她，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躲过花嬷嬷那双眼睛。笑姬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惑，又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要笨死啊，我们可以扮作男人嘛。”“呃，扮作男人？我们？”我张大了嘴，不是吧，笑姬的主意也太让人吃惊了。“我们还是不进去了，青楼不是女子能去的地方。”笑姬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很清楚地告诉我，我太古板，像一个老太婆。
她一摇身，变成了一个手摇折扇的红衣公子，倒也玉树临风，潇洒自如。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扇柄敲着我的脑袋，“洛水，快变啊，呆着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风度翩翩，迷上我了？我可不要女人哦。”我轻推了她一下，笑着说，“别臭美了，谁迷上你了。”我一拂袖，变作一名紫衣少年，看起来就像是笑姬的小跟班，她得意的看着我，诡异的笑了两声，“啪”得打开折扇，轻摇着纸扇来回踱步，低着头看我，“嘿嘿，洛水，今晚就委屈你了，当本公子的小跟班吧。”“笑姐姐……”我不满的嘟起嘴，完全抗议。笑姬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我，“叫我‘公子’，听到没有？小洛。”“公子？小洛？我好像有点吃亏啊。”我托着下巴，摇摇头，“不行，笑……”待我抬头，笑姬已经走远，还不忘向我招手，“小洛，磨蹭什么呢？”
“哎呦～～～两位小爷儿头一次来吧，花嬷嬷这里有的是姑娘，您要什么样儿的都有。”正在迎客的花嬷嬷对我们的态度比刚才来了一个大转弯，急着把我们往里面推，喊了一串名字，“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凤凰玲珑，赶紧来招呼这两位小爷儿。”刚说完几个衣着鲜艳而暴露姑娘就扑上来了，嘴里也不知喊些什么，一个劲儿地往我们身上靠，看看笑姬，左手挽着一个，右臂缠着一个，笑得一脸得意，可怜我在她身后躲来躲去，被这几个女子缠得要崩溃了。
两道目光凝固在我们身上，我循着目光看过去，有两个人坐在暗处，桌上仅有一壶酒和两个杯，身边冷冷清清的，好像没有人敢接近那里。他们的目光放肆地盯着我和笑姬的脸，有些张扬，还有些狂傲，我被他们盯得有些别扭，狼狈的转过头去，继续在笑姬的身后躲着那群可怕的女子。
“默言，看出什么来了？”锦衣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向他身侧的人，一脸笑意的问。
那名唤作“默言”的男子转着酒杯，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好久才说，“两个女子打扮成这样，还来这种地方，真是……出人意料啊，哈哈哈……”
锦衣男子也笑着，指着我们说，“你看那个穿红衣服的，那副得意劲儿，简直无法形容。还有那个穿紫衣服的，一脸胆怯，在那里躲来躲去，脸红的都像煮熟的螃蟹了，真像一个初入人世的小姑娘。”
“一个像酒一般辣，一个像水一般清，有点不搭调，怎么凑到一起的？”默言摆弄着剑把上的缨穗，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紫衣真有意思，呵呵……”
“默言，你可别见到漂亮姑娘就犯晕啊，怎么？想和人家套套近乎？”锦衣男子戏谑的看着默言，换来默言的一个白眼，“别这样看着我，当我没说好了。”
“这两个人，以后还会见到的。”默言看了锦衣男子一眼，肯定的说。
暗处两个人的目光渐渐淡了下去，我偷偷的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番肯定，以后肯定还会与这两个人见面。转头再看看笑姬，我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