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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平镇的大街上,出来遛弯的人不多,并不像林渡村那般,隔着几户人家就有大叔阿婶,坐在门前喝茶闲聊。

    清平镇是西南地界有名的驿站,往常很多进山的猎户,出门观景的公子小姐,历练的武者都会选择在此处歇歇脚。

    正因此地很多的外地游客,因此延伸出各色各样的消遣地界,开着门的红楼,闭着门的赌坊,酒楼旅店更是百米一座。

    距离林渡村不过五十公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因为是在边界处,徐朗进门时还被简单盘问几句,此地的官差基本都是本地地痞,和当地衙门有些关系,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杵在城门口。

    朝着平日里来往的人群吹吹口哨,他们家里都是不怎么差钱的主,无非就是聚在一起图个乐子。

    这些都是林大林二平日里,跟村中孩童吹牛所说,徐朗眼中看着的却是另一种景象。

    酒楼旅店紧紧关着门,只有红楼赌坊依然如同往日一般,带给这死寂的小镇一丝生气。

    徐朗进镇子时问过衙役,得知老和尚他们昨日已经回来,此时正住在镇北的道场,这伙和尚与自己认识中的和尚好像并不一样。

    之前六叔曾与自己说过,和尚出门在外都是化缘为主,这批和尚出家却只为惩恶扬善,从不化缘,出门在外反而常常赈灾医民。

    清平镇上的原住民并不多,大多都是外地商人驻扎在此处做生意。

    刚刚路过几个茶坊,有意听人讲起最近发生的怪事。

    “嘿,听说了吗,王五家刚刚去世的老人,夜间居然行走在大街上。”

    “呵,你这都是前几天的消息了,刘寡妇家早些日子下葬的男人,昨天居然跑去了赌坊。”

    “啧啧,张老四,你他娘的是不是夜里从刘寡妇肚皮上听来的消息啊。”

    三五个壮年猎户在周边起哄。

    “去去去,这可是红楼阿香亲口说的,爷爷我为了打听消息,可是花了几两碎银,到现在腰还酸的慌。”

    平日里这些猎户聚在一起,除了说些山林情况,聊的最多的就是一些荤段子,却也能透露出许多真实的消息。

    “走尸?当真蹊跷,难道是将军墓时嘶哑老者操控的那十几具!亦或者还有另外一批白衣人在外作乱。”

    当日嘶哑老者被一巴掌拍断了气,十多具走尸被飞僵气息所慑,任凭其他三人施法操控却不为所动,只是蹲在原地不敢动弹。等飞僵与三人离去,应该是四散而逃了。

    徐朗心中有了计较,“时间对的上,也有可能是另外一批白衣人想要在城镇作乱!”

    又问过几个急匆匆过路之人,徐朗才摸索到道场门前,说是道场不过是一个农家院子。也正贴合佛家主张粗茶淡饭之意,正所谓成由勤俭,破由奢。

    上前两步轻轻敲了敲木门,很快便有一个和徐朗一般大的小和尚打开了院门。

    “吱!”

    平日里道场从不曾有人过来敲门,小和尚双手合十好奇问道,“施主,请问您找谁!”

    徐朗忙双手合十行礼道,“师兄,我是来找林大林二兄弟的,还有一位黑衣大师。劳烦帮我捎句话,就说昨日羊山三人便可。”

    小和尚点头应下,道了声施主稍等。

    三两分钟后,小和尚面带微笑热情的引着徐朗入内。

    徐朗跟在小和尚后面迈步入内,四处打量一眼,面前是个百十米的院子,院东是一群正在练武的和尚,三两个搬着石墩,更多的盘坐在地紧闭双眼。

    林大林二此时已成了光头,正跟着两个年岁相当的和尚,闭目盘坐。看到两兄弟徐朗心中欣喜,剃度后的两兄弟浓眉大眼,显得有些憨憨的,看二人一本正经,并没有上前打过招呼。

    西边院子种着几列蔬菜,长势却很是一般,叶子隐隐泛着黄色。正中央有三栋草屋,想来黑衣老和尚此时正在堂内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