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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院外安安静静,这么多兵将,一看就是出了大事,再喜欢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敢往这儿凑啊。

    虽然天策军在这处宅院什么都没搜到,但也从它周围的邻居口中得知了一条消息。

    每个月都会有人往里面送东西,半夜还能看到里面的灯火,听见其中喧闹的声音。

    可是这消息对天策军而言,并无用处。

    敢行如此叛逆之事的人,肯定是蓄谋已久,关键是搞清楚何人包庇于他。

    正在天策军调查叛逆之事时,沈默也苏醒了过来,这次比上次还要难受,浑身上下那都疼,看着身上的纱布头疼无比。

    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拿上权杖那就是法老,唉!

    也不知道李承乾出没出事,看自己还活着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不然自己现在最好也是在大牢里蹲着。

    正在沈默胡思乱想之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小宫女端着脸盆走了进来,看见已经苏醒的沈默,激动的喊了起来。

    “沈博士,你可算醒了,殿下都等了您三天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告诉太子殿下。”

    喊完没等沈默说话就放下脸盆,跑了出去,沈默刚想说要杯水的话,也被憋回肚子里。

    没过一会儿李承乾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一见沈默苏醒,兴奋的就扑了上来。

    “沈默,你可算醒了,孤都等了两三天了。”

    沈默有气无力,用手指了指被李承乾压住的伤口,小声说道。

    “殿下,你,你压到我伤口了。”

    李承乾瞅了瞅自己身下冒出血迹的伤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立马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啊,沈默,孤也是太激动了。

    这次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孤和小泰可能就会被那些人给杀掉。”

    沈默用力撑起身子,坐稳后,面带微笑拱手朝李承乾说道。

    “殿下,这是下官应该做的,你是大唐太子,身系江山社稷,万万出不得差错。

    而下官只是一个普通人,所能保下太子和魏王殿下,身死万不足惜。”

    李承乾虽然年幼,但是也知道作为太子该做什么。

    自己身为太子,而沈默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消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用想也是父皇李世民的安排,与沈默相识的这段时间也见识到了他的能力与忠诚。

    未来必定是自己继位后的好帮手,开口笼络道。

    “沈默你对孤有救命之恩,无需如此多礼,日后孤肯定会对你施以重任的。”

    (虽然前文将李承乾描写的就和普通九岁小孩儿一样,但是李承乾在李世民尚是秦王时就是世子。

    随李世民经历过被压迫打压的生活,李世民继位后他又被立为太子,接受的皇家教育。

    心性是小孩儿心性,但是作为太子,该有的思想肯定也会有。)

    李承乾话止于此,不用多言。

    就冲在后世看过的那么多宫廷剧,沈默也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笼络,现在该轮到自己表态了。

    “既然殿下对沈某如此信任,沈某日后必定会紧紧跟随在殿下身后。”

    说这话的时候沈默心里错综复杂。

    “唉,真想不到这么快就要站位了,李承乾才九岁,都知道笼络人心了,这皇家教育真是不一般。”

    有些话点到为止,李世民现在还正当壮年,李承乾还只是太子,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历史中记载的是因李泰抢位,李承乾太子被废,最终由他们的弟弟,李治继承大位。

    而如今沈默不得不站位,怎么还能让这种情况出现,李治还没出生,看目前李承乾和李泰的关系也算融洽。

    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如今竟然也会被卷入皇位之争,唉,人生呀,啥事儿都说不准。

    李承乾也知话到即可,与沈默又寒暄两句,吩咐一旁的宫女用心照顾后就离开了。

    等李承乾走后,沈默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李承乾到底是在笼络自己还是儿戏之言。

    以前可见多了小孩子之间吹牛,若是我当了老板,就让你当经理;

    若是有一天,我当了校长,就让你当教导

    www.主任什么的。

    如果李承乾只是在吹牛,那自己这不是跳上贼船了吗。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哪怕李承乾只是在吹牛。

    哪怕这真是一条贼船,既然选择站队,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以后就只能跟在李承乾后边,等他登上大位的话,那自己是不是也算从龙之臣,这么想,竟然还有点儿小激动。

    ……

    ……

    东宫的气氛并未传染到外界,整个长安城依旧是风声鹤唳。

    天策军仍然在长安城内四处巡逻,寻常百姓除了购买家用外都不敢在外多做停留。

    去岁,武德九年六月,天策军入城,协助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在长安城中与“太子”李建成的人马杀得血流遍地。

    长安城大多百姓都见识过天策军的血腥之举,怎会不恐惧。

    除此之外,各个文臣武将也偷偷聚在一起讨论。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李世民为何迟迟不开朝会。

    “知节,你说陛下迟迟不肯开朝会召见我们,太子遇袭这么大的事不该由我们共同商议吗。”

    坐在椅子上的程咬金不复往日那副粗鲁莽撞的样子,看着一旁的尉迟恭,面带思索的说道。

    “敬德兄。此事大有文章啊,太子遇袭这事儿不简单,能在重兵环绕的长安城中絮藏人马。

    还有重弩这样的武器,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让人发现,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在长安呆了很长时间的人。

    陛下迟迟不开朝会,这是怀疑我们了,就算陛下再相信我们,出现太子遇袭这事儿。

    对我们肯定也有防范之心,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向陛下表示我们的忠诚。”

    尉迟恭看着程咬金的模样,自己也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原来如此,知节,为兄知道你素有谋略,你说我们该如何做才能让陛下对我等解除疑心。”

    程咬金端起茶杯,轻咂一口,咽下肚去又重新思索,想了一会儿,浓眉大眼间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