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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办公楼出来,江之鱼边走边给余曦晨打电话。

    她那头好像忙着,打了三次才接通:

    “余余,请假条给你交了哈。”

    可那头的余曦晨却久久没说话。

    就在江之鱼以为自己打错了时,听筒里传来余曦晨的一声啜泣声。

    江之鱼瞬间紧张:“余余?”

    彷佛怕人听到,余曦晨哭得很压抑:

    “江鱼鱼,宋循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今天去看他,他整个人木木的,像变了个人,我去碰他,他就甩开我,还让我滚。”

    江之鱼理解宋循。

    当初她失去母亲,也有这样应激的时刻。

    可带入余曦晨,又替她委屈。

    思虑良久,她决定以己度人,掀开自己的伤疤给余曦晨看:

    “余余,当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才上小学,虽然不太懂事儿,却还是消沉了整整一学期。”

    “我爸为此经常被老师叫到学校,本应好好安慰我,却动不动拳打脚踢,那样悲苦的时光,我需要一生去治愈。”

    “而宋循,尽管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但听你说,他们家虽然是书香世家,但他父亲弃文从商,常年在外做生意,是他母亲一个人把他带大的,感情深厚,一朝丧母,悲痛难忍,有应激情绪是正常的。”

    “还好,有你在他身边,不像当初的我,是在被窝里偷偷哭着走过来的。”

    余曦晨本就难受,一听她说这些,就更难受了:

    “江鱼鱼……”

    “我没事。”

    江之鱼仰了仰头,识图将眼眶的泪憋回去,却被人从身后牵住了手。

    她回头,对上沉肆的满脸心疼。

    朝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儿,任由他牵着,漫步在校园的小道。

    江之鱼握着手机,细细的给余曦晨开导:

    “所以,你多给他点儿时间,多陪陪他,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坐着,让他觉得被需要,就会好一些。”

    余曦晨在那头说好,末了,吸了吸鼻涕,关怀道:

    “你去帮我送假条,我们系主任没有为难你吧?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听说她脾气不好。”

    江之鱼笑:“没有,说来也巧,他老公是京大的老师,应该还认识宋循,她还说,你陪陪他是应该的。”

    “那就好。”

    余曦晨放下心来,又叮嘱江之鱼:

    “我不在学校,没人帮你,你小心那个王语嫣再作妖。”

    思及此,江之鱼歪了歪头,看向身侧的沉肆,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没事,开学之前,她找我谈过了,或许,她是要放手了。”

    “那就好。”

    挂断电话,沉肆将人牵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勾着她的腰:

    “刚我回宿舍,肖杨让我问问你,下学期有个专业课程实践,可以邀请同专业其他年级的一起参加,有实践学分可以拿,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江之鱼在包包里拿出这学期的课表。

    托上学期修了十四科的福,这学期她的空余时间还算多。

    “参加啊,这样实践分提前修满,到了大二我就可以提前修大三的课程,大三大四两年用来实习,刚刚好。”

    “啧”,沉肆被她一本正经搞事业的模样弄得有些吃味:

    “成吧,为了让你不被肖杨当主力用,我也参加,给你当后盾,你就挂个名,好好上你的课。”

    江之鱼轻飘飘甩去一计眼刀:

    “想超越我就直说,手下败将。”

    -

    在校园里熘达一圈,沉肆将人带回了公寓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