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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场因为年代久远,加上人气稀少,地板缝隙长上了青苔,木石结构的殿院染上了历史的厚重感。

空旷,端庄的布置,单调却不失简陋。

偌大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书桌,没有椅子,也没有书。

桌子上摆着一条染满鲜红的血迹的白布,布条裁的很整齐,像是专门制作出来的物品。

门开了,一位银发少女,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书桌上的东西,不过她没有乱动。

而是有些生疏地打开了书桌下面的抽屉,翻出了一个小瓷瓶便离开了。

一间普通的出租屋内,一名黑袍男子有些心烦意乱的来回走动,正当他决定要出门的那一刻。

门口钥匙孔的声音响起。

“东西带来了吗?”

黑袍男子看着银发少女冷冷开了口。

银发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出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对方。

“东西给你了,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你也别想好过,我不管你的本意是什么但我不允许再有同伴死在我的面前。”

“知道了,况且她也不能死。”

黑袍男子还是没有好脸色,拿到了瓷瓶的那一刻他便推开了主卧室的门口。

卧室里,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从天牢里被劫走的人类“叛徒”狐夭夭本人。

她已经醒了,从捆仙绳被完全毁掉的那一刻她便恢复了几近崩溃的意识,只是现在她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了。

灵力被抽除的空虚感,和体内被下了仍未完全解除的封印禁术,她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成为一个正常人了。

不过此刻狐夭夭视线里并没有什么黑袍男子,有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被迷雾缭绕的身影。

当然在对方推开门的那一刻虽然很短暂,但她还是捕捉到了另一位同样被迷雾缭绕的身影。

“你们还真是谨慎啊,自己人都无法确认对方吗?不过我似乎连谨慎的能力都没有。”

自嘲的笑了下,狐夭夭苍白的脸色越发明显,只是下一秒脸上肌肉狰狞的让她十分痛苦。

毫无疑问,如果不是还能动用少许的灵力的话,狐夭夭她连短暂与人交流都做不到。

“少说几句,现在的你搞不好真的会死,别没等那帮废物找上门,就成为废物死掉了。”

男子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声音让人没有分辨的音色特征。

不过想也知道这不是对方本来的声音,对方的本音被那层迷雾给掩盖了,同对方的样貌一样。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显然狐夭夭并没有乖乖闭嘴的打算,那怕恢复部分知觉后的她感受到了一直都在的痛苦,来自身体机能的保护让她最好躺着一动不动,时不时的刺痛她的神经。

人的身体真的很脆弱,狐夭夭感受到了此刻的无力感。

用生命在说话,她真的在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