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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别墅独自处在山坡坡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面包车也爬了一段山路,颠得两个老人面色发白。

    听到门口车的声音,屋子里出来两个人,高高壮壮,都是青年男人,他们伸长脖子,往车里探。看了一圈,面上难掩失望:“没货?”老头儿一把推开他的脑袋下车:“废话也问!蠢的很。”

    刘枫平跟在老头儿身后也下了车,关了车门往房子里走。路过两个青年男人时,他们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揶揄,但嘴里还是客客气气地跟他打招呼:“幸苦了啊,刘哥。”

    刘枫平明显看出来他们的嘲弄,握着手机的指头狠狠收紧,但面上同样风轻云淡:“应该的,大家都是为了钱。”

    唐倜看着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好奇刘枫平到底做了什么事。但在场五个人的手机里什么相关的信息都没有。

    又是猜谜环节,唐倜深深无力。

    突然,走在前面的黄毛男人的鞋带散了,他蹲下来系鞋带的时候,唐倜明显看到他脖子上极淡的一道红肿。这立马令她联想到七日后登上头条的新闻——瘟|疫爆发。

    看到红肿的自然不止她一人,附近的老头儿也瞥见了。他登时面色一沉,劈头盖耳一个耳光打来:“你是不是碰了货?”

    黄毛很委屈:“我又不是没得搞?怎么可能玩货?”

    “那你脖子上这个是什么?还能是你自己抓的?”老头儿似乎并不相信,继续逼问。

    “啊,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被虫子咬了,反正我保证,最近都没碰女人,绝对不是她们挠的。”

    这话令老头儿又发了火:“不要把货说成女人,到时候暴露了你一个脑袋赔不起我们所有人的!反正你们记住,顾客要的一定得是完整的,最好的!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名声,谁都别打货物的歪主意!”

    那人嬉皮笑脸道:“记住了,记住了。她们好得很,不信你进去自己看看,都还没醒呢!”

    唐倜到这里才听明白,这群人做的生意,竟然是人口贩|卖!她现在再想起那些行业黑话,忽然一阵恶寒,一炷香火应该是指的小男孩,而大小花指的则是成年女性和小女孩。

    她想也不想就打算报|警,但一个号码此时吸引了她的主意,号码备注是方警|官。她连着换了几个手机,都有此人号码,甚至老头儿的手机中还有职位更高的存在。

    要是现在还不懂她就太傻了。

    这些“警|官”显然是这群犯罪分子的“保护伞”。

    她的心情沉到谷底,此时什么瘟疫,什么回到自己的身体,都被她抛到脑后,唯一想着的就是如何救出困在这栋土别墅里的受害者们,哪怕可能会损失一次机会。

    愤怒支配着她的大脑,她只恨现在自己没有身体,无法上去给这几个人渣暴击。

    强迫自己冷静,在有黑|警盘踞的前提下,报|警显然不再可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事件扩大,利用互联网舆论压迫外地警|方介入调查。

    唐倜必须趁他们接近受害者时,拍摄视频或相片作为证据。这样才能一下子把这些人锤死。

    机会来得很快。老头儿果然信不过黄毛,他让身边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婆去看看。唐倜立马转移到她的手机上。

    老太婆应声点头,往一个房间走去。房间门上了好几道锁,打开着实费了些功夫。但门后却不是唐倜想象的房间,而是个黑咕隆咚的地窖。打开门时,一股沉闷的味道从地窖深处传来。

    老人手在墙壁上摸索,抓住了根绳子,往下一拉,昏黄的灯光将楼梯照亮,但地窖深处还需要她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

    唐倜终于看清楚了,偌大的空间里,分散地放着几个低矮的笼子,乍眼一看,有八九个。

    笼子里的人都还在昏睡着,不知是否被下了药,四个是小孩,四个是成年女性,但看上去也就是大学生或高中生的年纪。

    老人挨个儿上去检查了一遍,似乎是没什么问题,正要离开,突然在一个笼子前停下脚步。唐倜心里一咯噔,她看见里面躺着的姑娘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老太婆抬起手来,从兜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伸向笼子。

    眼看着她的手伸进笼子,离女孩越来越近。她要干什么,唐倜紧张地盯着。